熱血小說網 > 大國風華 > 第四百六十六章我正想找你呢
  對于鄭建國,菲歐娜的心思是最為復雜的那個,當初她能主動的去推倒這個東方學霸,最重要的是骨子里出自于對父親的叛逆思想作祟,再加上這個家伙有種發自骨子里的高傲,雖然能看出這點的人很少,而她卻是那其中的一個。

  所以綜合了叛逆和被輕視的復雜心里,讓菲歐娜做出了推倒他的決定,并和其他同齡人那樣,在發生關系后飛快又換了個男朋友,所作所為也只是諸多美利堅女孩都會做的那樣,享受著揮霍美好的胴體和肆意青春的感覺。

  可直到鄭建國有了錢的消息傳來,菲歐娜的心思就變了,這會兒的科研工作已經不像是一百年前,憑借好奇拿著各種工具去測量去發現就可以了。

  而在1980年的時候搞科研,需要錢,而且還是大量的錢。

  哪怕是放在落后的共和國,發現了幽門螺旋桿菌的鄭建國身上,也需要自負材料費。

  鄭建國觀察敏銳有能力,這是一個科學家成功的基礎,然而熟知美利堅研究現狀的菲歐娜卻對他短期內再有什么成果,是沒報什么希望的。

  因為首先,鄭建國需要適應性學習,然后才能接觸到菲歐娜已經學過的課程,并通過考試后獲得主導研究的可能性——

  是的,菲歐娜認為鄭建國哪怕能提前畢業,也只是獲得主導研究的可能。

  直到原子級石墨層和跟著范戴琳炒白銀發了財的消息傳來。

  菲歐娜就知道自己是看錯人了,于是便在鄭建國畢業時,重新出現在了他面前,帶著她那所謂的男朋友,實際上卻是想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變的更加高傲自大。

  出乎菲歐娜預料的,鄭建國當時是沒什么變化,就像是現在這會兒,他依舊沒什么變化那樣,這個男人竟然在有了巨大的榮譽和身家時,依舊像初見時那樣——面帶恭敬心存高傲。

  哪怕被人奪走了未知病毒,也沒有想著去反抗,而是要再重新找個項目。

  如果換做了自己,菲歐娜是絕對不會就這么交出所有的研究,只是這在她想到鄭建國的身家時,也就沒了其他念想。

  對于其他研究人員,想要選擇一項和專業以及興趣對口的項目,很難。

  每年那么多的畢業生不說,項目取消實驗室關閉的失業人員,那都是成千上萬去計算的。

  而鄭建國不同,身份,身家,這兩項任何一項,都足以讓他繼續自己感興趣的研究。

  特別是在他還有其他實驗室的情況下,菲歐娜便想起了艾斯特目前正在負責的DNA測序技術:“下面還是要推動DNA測序技術嗎?”

  “不是,是人類基因組計劃。”

  望著面現呆滯的菲歐娜,鄭建國好似在確認的點了點頭道:“我打算在拉斯克獎頒獎現場,宣布啟動人類基因組計劃,就是針對人類所有的基因進行檢測,這是我下一步的工作重心——”

  “你,你有那么多錢嗎?”

  作為鄭建國的枕邊人,菲歐娜是知道他之前發起的那個提議,確切的說是她當時親耳聽到過他關于這個計劃的倡議,然而哪怕是白日做夢,她也沒想到鄭建國會決定以一人之力去推動這個計劃:“你找到投資了?”

  “確切的說是找到錢了。”

  面對菲歐娜和艾斯特,鄭建國沒敢說出這錢是自己的,因為他知道菲歐娜這個女孩性子有點跳脫,為了和老爹置氣都能推倒自己,天知道她的社會關系有多復雜:“你們知道就好了,不要提前往外說。”

  “這個,好的。”

  飛快點了點頭,菲歐娜依舊是難掩震驚之色,只是看到鄭建國風淡云輕的叮囑過,不禁開口道:“資金都找到了?”

  “是的。”

  微微一笑,鄭建國知道這件事會造成多么大的轟動,想到這里他感覺與這個計劃相比,諾獎也是沒什么重要性了?

  當然,這也只是鄭建國的錯覺而以,他這么做的原因便是為了諾獎,哪能說諾獎沒什么用了?

  接下來和兩女又聊了會,鄭建國便在和來看結果的奧布里確認過結果,也就達成了口頭上的意向:“我會向上面提交個報告,如果通過了就可以把物證交給你們來處理——”

  “謝謝你,奧布里探員。”

  送走了腳步輕快的高級FBI探員,鄭建國的工作也就剩下了處理研究所的文件,在菲歐娜的觀摩下檢查過艾斯特的簡報,三人又在第二天就兩個研究所最新發現的工作進行著或深或淺的探討過,也沒忘記去傳授些在研究過程中諸多不同角度下的感悟。

  1980年9月27日,星期六,天氣預報說波士頓會迎來大面積降雨,只是鄭建國到了哈佛大學物理系時,卻朝陽初升紅葉滿地,正是一年當中哈佛紅最漂亮的時候。

  只不過也是這個原因,紅磚紅葉紅墻的校園里,不時能看到背著背包挎著相機的游客,或是在小的可憐的門口或是在那座傳言是謝爾曼·霍爾的哈佛銅像前合影留念,順便再摸摸這座位列美利堅合影最多的四大雕像之一,給自己這趟旅行留個影像以做紀念。

  “嗨,鄭教授,祝賀您獲得了拉斯克獎。”

  當鄭建國開始進入物理系實驗樓的時候,便有那見過他的學生飛快打過招呼,他也就面帶微笑的道過謝以做回應,很快到了放著那臺黑膠唱片機的物理系辦公室里,費舍爾專門把它要了過來當做鄭建國靈感來源的紀念。

  當然,這會兒黑膠唱片機正在履行著它本身的使命,播放著路易斯·阿姆斯特朗的《WhatAWonderfulWorld》,極富特征的煙嗓夾雜著針頭接觸在唱片上的沙沙聲,給人以一種懷舊的感傷:“這是一個多么美妙的世界——”

  辦公室的門半開著,鄭建國出現在里面時,費舍爾辦公桌上的咖啡還在冒著熱氣,吃了半塊的漢堡王三明治扔在旁邊,他也就脫掉身上的大衣掛在門后,轉身到了白板前解開西裝的扣子,只見白板上的設計完成欄里面,填著兩個詞:“針尖,減震系統。”

  “針尖這就設計出來了?”

  鄭建國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旁邊墻上大黑板,飛快找到針尖欄,便發現上面簡單粗暴的寫著行字:“采用化學法和機械法針對鎢、鉑、銥、及其合金進行制備。”

  “嗨,鄭教授,祝賀你獲得了拉斯克獎。”

  費舍爾教授的聲音傳來,鄭建國便笑著看了他一眼,開口道:“謝謝,我看咱們的進度還是挺快的,針尖這就設計出來了?”

  “這個還要些時間,我感覺圣誕節前差不多能搞出來,不過你應該看看原子級石墨層那邊,他們利用化學蝕刻法制備出了絲米級別的單原子石墨層——”

  費舍爾說著轉頭看向另一塊黑板時,鄭建國倒是先前就看過了,只是以他這會兒的眼光來說,已經看不上這種級別的成果,當然要是能發篇《科學》或者是《自然》就另說了:“能上《科學》嗎?”

  “我感覺應該可以,畢竟是種全新的辦法——”

  費舍爾默默的看了眼鄭建國的神情,發現沒什么異樣后便感覺到有些郁悶,可想想這個搭檔才發到《科學》上的PCR技術,也就感覺理所當然了:“論文我寫完了,你要不要看看?”

  看肯定是要看,再怎么說也是要掛自己名字的,鄭建國到了費舍爾辦公桌邊接過后飛快跳過前面引言部分,找到設計思路和試驗數據看過,腦海中閃過了幾個念頭后也就在費舍爾名字后面簽了字:“那就先投給《科學》吧。”

  “嗯,我也這么想的。”

  面帶微笑的接過了論文,費舍爾是才想又開口便咳嗽兩聲,鄭建國的耳朵也就豎了起來:“你咳嗽幾天了?”

  “我沒事兒,現在在吃藥了。”

  含糊的說了句,費舍爾揚了揚手中的論文接著笑起:“我先把論文讓人寄出去——”

  “嗯,好的。”

  感受著費舍爾這送成果的行為,鄭建國很快發現自己是心安理得的接受后,還有著幾分嫌棄的味道。

  當然考慮到自己在石墨烯領域內的權威,鄭建國也就猜出費舍爾想讓自己具名的目的,很可能是為了給這篇論文增加點重量。

  畢竟以自己在石墨烯領域的地位來說,我這邊論文你敢槍斃的話,那是在逼著我去投《自然》的節奏。

  想起自己開辟的幽門螺旋桿菌和石墨烯的領域以及發表出的PCR技術,還有沒發表出的DNA測序技術,隧道顯微鏡技術,以及馬上啟動的人類基因組計劃中要出現的大量成果——

  鄭建國再一次感受到了權威二字的意義,只是這次是心安理得接受。

  從費舍爾的做派來看,顯然就是想等他過來一起署名,再給《科學》寄過去,而目的顯然也可能是拿著他的名頭去試探下。

  第一作者有鄭建國哦,你們審稿的要瞪大眼了。

  那么這樣去看的話,鄭建國倒是打不準誰占誰的便宜了,當然他現在名頭也是哈佛固體物理專業的副教授,而專業也還是原子級石墨層。

  不過鄭建國也沒放心上,在哈佛大學固體物理系上了一天半的班將研究捋了一遍了解過進展,他也就在第二天晚上下班的時候,說出下個月開始要回學校上課的事兒:“有事兒的話給我發尋呼吧,那邊的急診室要半年后才回去——”

  “好的。”

  費舍爾聽到不會占用周末的時間,也就算是點了下頭,這和原來簽訂的聘請協議沒什么沖突,那就不用放在心上:“有事兒我會給你發尋呼。”

  “滴滴滴——”

  隨著費舍爾的聲音落下,鄭建國的尋呼機陡然響了起來,兩人不禁是齊齊看向他掏出的尋呼機時,鄭建國卻是在看到顯示屏上的數字后面色微變:“那我先走了,費舍爾教授。”

  “再見。”

  費舍爾面露疑惑的時候,鄭建國已經帶著安迪離開了辦公室,好在他的路虎車上是裝了電話,上了車直接拿起后給52號撥去,只聽葉敏德的聲音傳來:“喂,建國嗎?”

  “是我,老師,出什么事兒兒了?我現在正在回家。”

  鄭建國看向車窗外的雨點時,葉敏德的聲音夾著莫名的情緒傳來:“你知道,你知道農少山出車禍了嗎?”

  “農少山出車禍了?”

  鄭建國是下意識的重復了句,整個人也就不能淡定了,現在只要是知道他的,那都會知道他和孔教授以及農少山的恩怨,現在好家伙這貨出車禍了?

  那么嫌疑最大的是誰?

  鄭建國陡然感覺到了褲襠里多了一攤黃泥巴,于是下意識的開口道:“在哪出的?人死了?”

  “費城機場出口,他才出了出口就被車撞了,現在據說還在搶救,肇事車輛在警方追捕過程中武力反抗,駕駛員被打死了。”

  葉敏德的嗓門有些大,以至于鄭建國是把話筒都拿開了點聽完,便感覺這事兒應該不是奧古斯都安排的,畢竟看到警察直接拿槍反抗的兇手,真要是想殺農少山,那會直接下車拿槍突突突才對。

  再加上農少山出了這個事兒,鄭建國是怎么做都不好,總不可能去慰問下,或者說是暢快下?

  想到這里,鄭建國發現暢快下還是可以的,他可是知道自己沒去做這個事兒,那么也就不可能做賊心虛了:“這是老天有眼了,人在做天在看,我回去讓人放鞭炮——”

  “你可消停點吧,波士頓雖然沒有禁止燃放鞭炮的要求,但是如果有人嫌吵鬧擾鄰是可以打911報警的,抓到會罰錢還得做義工,你不想拉斯克基金主席說你因為違法被抓了導致沒辦法領獎吧?”

  聽到鄭建國否認,葉敏德便放下了懸著的心,如果是他讓人去動的手,怎么也不可能會這樣高興,那該會變的小心翼翼才對,也許那貨真的如同鄭建國所說,被老天給收去了。

  又和葉敏德說了幾句掛上電話,鄭建國的臉卻陰沉了下來,他一開始是感覺這應該不是奧古斯都的手筆,可想起自己所處的地方是美利堅,卻又有些拿不準的朝這個頗具可能性的想法想去。

  于是就這么帶著這個念頭,當鄭建國回到53號家里瞅著奧古斯都的大臉,他是長長的出了口氣:“我正想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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