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大國風華 > 第六百一十四章 翅膀硬了哈
  從菲斯塔面對著手術失敗患者,還不忘嘲諷的性格來看,鄭建國便能猜出這位應該是在知道邁克有煙癮時,便拒絕給他做這個斷骨再植術,因為知道邁克在煙癮發了后會有僥幸心理:“抽一口,就抽一口。”

  當然,鄭建國也不會懷疑邁克在失去他左手五根手指后,選擇戒掉煙的決心:如果有人把你手砍了,在殺人不犯法的前提下,你會砍死他吧?

  放在這個邁克身上,他就是因為抽煙而失去了左手的手指。

  實際上,在知道阿方索參加過這個手術后,鄭建國就曾經想過菲斯塔竟然安排他去參加手術,當時只以為知道這貨的富二代身份來著,卻沒想到是在招攬手下。

  阿方索這句話里透露的東西有點多,第一個就是菲斯塔已經成為所有醫學生們所想成為的人,獲得了主治醫生資格后自己開個診所,踏上醫生這條路的人生巔峰。

  美利堅的醫生地位很高,差不多可以說是和收入成正比,特別是能自己開個診所當老板的,只要不作死搞出什么違反了醫療條例的事故出來,哪怕碰上事兒也可以通過律師擺平,成為百萬富翁也就是時間問題。

  第二個就是時間過的好快,阿方索都馬上要結束培訓了。

  按照正常順序走的話,下一步要么是像接受菲斯塔的邀請那樣,去個醫院或者診所賺錢。

  在美利堅通過了住院醫培訓的醫生,可以依靠之前在醫學院和醫院里的表現,拿到遠比同齡人高一倍到三倍水平的薪水。

  前文說過,美利堅醫學院的收費高昂,從超一線的哈佛醫學院每年兩萬多到普林斯頓醫學院的一萬七八,以至于絕大多數的醫學生在讀了四年畢業后,都背著堪稱天文數字的助學貸款。

  所以大多數順利完成住院醫培訓的醫生,都會利用趁著相對年輕時,選擇到醫院里或者是診所中,用三到四年的時間去還掉貸款。

  是的,不論是哈佛醫學院每年兩萬多的學費,還是普林斯頓每年的一萬八九,在完成了住院醫培訓的醫生眼里,都可以用三到五年時間的收入來解決。

  當然,這么做的前提是沒有房貸,沒有車貸,沒有孩子,也就是沒有成家。

  這是需要敲黑板的重點!

  之所以需要敲黑板,這是因為在說的房貸車貸撫養孩子的費用外,還需要繳納這些方面的保險,否則孩子的頭疼腦熱都足以清空你干癟的錢包。

  而如果之前沒有規劃好醫學院之路,拖家帶口完成了住院醫培訓的醫生,也會選擇去醫院里或者診所中打工來緩解經濟壓力。

  大多數這種醫生會想著等到經濟壓力緩解后,再繼續進行下一步的專科培訓,以拿到可以大幅改善自己經濟壓力的主治醫生資格。

  卻不想隨著孩子的成長家庭的開支增加,絕大多數抱有這種想法的醫生們會漸漸忘掉這個初心,成天不是家庭就是醫院的奔波。

  而如果這個過程中再有了婚外戀和婚變,還要增加前妻的贍養費與孩子的撫養費,最終成為美利堅醫生中最大的群體之一。

  只是阿方索不同,這貨是個富二代,家里有錢就代表著他只要不作死,就有著充足的試錯成本:“如果馬妮翁今年能考上醫學院的話,我打算找個診所或者醫院去賺點錢給她交學費,而如果她考不上的話,我打算找個有空閑時間的兼職,好給她補補課。”

  鄭建國緩緩的點了下頭,他還以為這貨真想去古堡醫院來著,現在看來是感覺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女”:“你和家里人說了?”

  阿方索搖了搖頭:“沒有,我打算等馬妮翁考上醫學院再說,現在說了肯定會起反作用。”

  “翅膀硬了哈。”

  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鄭建國笑了:“那就祝你心想事成!”

  “哈,我就知道你會支持我。”

  探手拍了下鄭建國的肩膀,阿方索滿臉燦爛的笑著說了,渾然不知道鄭建國腦海里正閃著相反的念頭:“又是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接盤俠——”

  之所以口是心非,這不是說鄭建國當面說人背后說鬼,而是阿方索之所以給他說這些連家人都不說的話,那是想要獲得他的認可,而不是聽到原本應該他父母說的逆耳良言。

  最重要的是,這些都是阿方索意志的體現,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我”的權利,你可以不認可,你可以反對,你可以駁斥我,但是你不能強行更改我的想法,包括看得到的人身限制和看不到的經濟控制。

  這正是兩百年前伏爾泰所贊揚的:“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

  表面上看,這是帶給世界彷如洪鐘大呂般振聾發聵的浩蕩之音,激勵一代又一代的人去歌頌去踐行去贊美。

  當然如果自己的孩子敢要求這樣做,特別還是在未成年之前,閉嘴罰站禁食都是輕的,一般情況都會要求趕緊滾蛋自己去刨食吃。

  再加上鄭建國原本朋友就不多,阿方索在他面前又難得的沒什么心機,去支持他也不會出什么錯,反而可以加深兩人的友情,這對他來說可是有不少好處。

  不過,鄭建國也知道他這么做的底氣是沒有助學貸款,有可以浪一下的資本:“雖然我不怎么贊同你的想法,但是有需要的話可以找我。”

  “沒問題!”

  阿方索臉上露出個燦爛的笑應下,接著便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搓起雙手開口道:“對了,能幫我向卡米爾要個簽名照嗎?我有個朋友很喜歡她——”

  “當然可以!”

  鄭建國點了點頭,他在回到醫院里的這兩個半月里面,不論是急診室這邊還是消化中心那邊,旁人要的最多的便是卡米爾的簽名照,所以他在家里就放了不少:“周一我拿給你。”

  阿方索打了個好的手勢時,旁邊人影一閃白牙哥卡爾特滿臉問號的走過:“鄭,已經下班了,你還沒走?”

  “噢,12點5分了。”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鄭建國便跟著他到了打卡機前咔嚓打了下班卡,不想就在兩人進了更衣室后換過衣服要走,便聽卡爾特開了口道:“鄭,你那個安全公司還要人嗎?”

  下意識的收住要拉開更衣室門把手的手,鄭建國轉頭看了看用寬松T恤套住對稱六款腹肌的卡爾特,開口道:“你想換工作嗎?”

  將滿頭的臟辮晃得動了下,卡爾特明顯有些緊張的開口道:“不是我,是我哥哥,他從科羅拉多大學畢業了,他之前在美利堅陸軍當了5年職業軍人——”

  鄭建國眼前一亮,上下打量過卡爾特后開口道:“那你給我下他的聯系方式,我讓人找他談談。”

  不大的眼睛瞬間圓睜,卡爾特滿臉驚喜的開口道:“那個,他現在住在我那里,要不,我帶他下午過來你面試下?”

  想起自己還要和這貨當一年半的同事,鄭建國也就笑著點了下頭:“我下午會去消化中心那邊,你帶他來了可以直接過去找我。”

  卡爾特頓時笑的一張臉上只是剩下了滿口大白牙:“好的,謝謝你,鄭——”

  鄭建國點了下頭,如果說來到美利堅這幾年時間最大的收獲是什么,那就是在面對旁人的致謝時,會心安理得的接受下來,而不是像上輩子那樣謙虛的說句客氣,或是不客氣。

  因為對方會把這種謙虛的話語當成真的想法。

  當然,鄭建國心中還是有所疑問的,在出了更衣室后不禁問了起來:“那個,你哥哥既然是大學畢業的,還當過兵,怎么還想著找安全方向的工作?”

  扯了扯嘴角,卡爾特看過旁邊滿臉警惕望來的安迪,面帶苦笑的飛快開口道:“這個,你見到他的時候就明白了——”

  發現卡爾特看過安迪后才說的這個話,鄭建國也就以為他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不方便在其他人面前說,眨了眨眼后沒怎么放在心上:“好吧,那咱們下午見。”

  和卡爾特告辭,鄭建國便給安迪說了下午這個面試后,也就到了消化中心的辦公室里吃過午飯,只不過隨著吃飽喝足面對著菲歐娜和艾斯特想要做點什么時,便被敲開門的安迪帶走了注意力:“boss,卡爾特帶著他哥哥來了。”

  瞅著還沒扣好白大褂的艾斯特和菲歐娜,鄭建國起身扣上了自己白大褂一個扣子,也就跟著安迪到了門外:“這里是醫院,咱們出去說。”

  裝作沒發現艾斯特和菲歐娜神情里的異樣,安迪卻是抬手在自己嘴間點了下,飛快低聲道:“您這里沾了點奶酪——”

  探手在嘴角擦過,鄭建國便在安迪點過頭后出了門,不過隨著他轉身看到卡爾特時,卻是有些不敢確定:“卡爾特,這個是你的哥哥?親哥哥?”

  卡爾特面現訕笑的點了下頭,轉頭后抬起脖頸后看了下像是座山的博爾特,飛快點頭道:“當然,這是我的哥哥博爾特,一個爸爸媽媽的,現在你應該明白了——”

  “噢,我當然明白了!”

  再次打量過仿佛抬手就能摸到走廊天花板的黑大個,鄭建國單是目測下便感覺長成這樣,除了軍隊里也沒其他地方能有施展的才對:“博爾特,你有多高?”

  俯視著還不到自己胸口的鄭建國,博爾特甕聲甕氣的開口道:“鄭,我身高有七英尺五英寸,現在體重265磅,我已經減掉了30磅——”

  七英尺是兩米一還多,五英寸是十二厘米,223公分?

  265磅是130多公斤!

  來到美利堅不到三年時間,鄭建國也并不是沒見過身高兩米多的人,只是有兩米二多的身高,還是退伍大兵又是大學畢業生的,他還是第一次見:“不錯,你在大學學的什么專業?”

  博爾特甕聲甕氣道:“計算機,我會C語言,精通UNIXVersionVI的操作——”

  鄭建國有些蒙的點了下頭,他是打破腦袋也沒想到這么一個莽漢似的人物,竟然學的是計算機編程,不過想起這貨以前的身份,眨了眨眼睛后道:“嗯,那如果讓你自己選擇的話,你是想從事偏體能方面的工作,還是想從事計算機方面的工作?”

  博爾特好似想了想,銅鈴般的眼睛眨過,轉頭看向了旁邊的卡爾特:“卡爾特,你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去上班吧,這邊我能處理好的。”

  飛快從哥哥身上收回目光,卡爾特是看向了旁邊的鄭建國,他雖然知道哥哥在軍隊里待過又上過學,可兄弟間畢竟是在過去十年里沒見多少次,這次回來才知道他已經很久沒在軍隊里了,連大學都讀完了:“鄭,給你添麻煩了。”

  大大咧咧的點了下頭目送卡爾特離開,鄭建國便看向了同樣目送卡爾特進了電梯后,才轉過頭的博爾特:“我的大學專業是計算機,但是我在軍隊里的訓練一直沒停下,當然由于沒有物資保障,訓練強度沒有那么高了,這也是我體重下降的原因。”

  知道這是博爾特在做自我介紹,鄭建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便見他繼續說了下去:“所以我認為兩項工作都可以勝任,就看鄭先生你讓我做什么了。”

  這貨是CIA派來的吧?

  瞅著對方露出的皮膚全部黑的像是炭頭,鄭建國可不相信在美利堅這邊能曬成這個德性,極有可能是在國外的赤道附近待了不知多少年。

  腦海里閃過這么個念頭,鄭建國又想起了已經在納米比亞建立起的倉庫來,再結合這貨選擇的保護傘安全和其專業的動視游戲,這么個想法就愈發的清晰不少。

  如果把博爾特扔進保護傘安全里,鄭建國按照自己的性格去分析,那極有可能是在后面把他派去納米比亞,從而掌握保護傘安全在那邊的行動和目的。

  而如果進入動視去讓博爾特和動視里正在搞網絡開發的凱文合作,相信他也能在短時間內掌握自己的計劃,并找機會報給CIA。

  這貨真的是卡爾特的哥哥?

  鄭建國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時,接著又想起了自己的DNA序列檢測技術,不過下一刻他就想到如果對這兄弟倆的DNA進行比對,那就說明自己在懷疑他的身份了,搞不好會引起CIA的警覺。

  否則,你一個招聘打手的,還需要確定打手的DNA?

  而且如果真是CIA想在身邊安插人手,鄭建國也知道不能拒絕:“我看你談起沒有物資保障時面現惋惜,那就去保護傘安全吧,暫時跟著安迪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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