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子，你這一招還真靈啊，空軍要下定決心自研，到時候就能順帶著弄個小一號的預警系統，裝到那架雅克-44上，咱們海軍就能測試了。”武勝利說道。
返回的車上，武勝利的心情不錯，而秦濤，望著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心情有些復雜。
任重道遠，各種武器的發展，都需要進入快車道，但是，現在國家的經濟有限，想要將各個項目都給發展期起來，那可不容易。
賺錢是第一要務，不過，秦濤貌似想得有些多了，這些事情，不是他一個人能解決的。
“爸，我還有一個想法。”
“說。”
“老毛子的人很快就來了，我會把他們帶到611所那邊，先把項目給搞起來，先進行預研，但是，咱們也得有個名頭才行，給這個項目起個什么名字好呢？”
“殲十一？”武勝利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按照型號排下去，就該輪到十一了。
秦濤搖頭：“咱們再大點。”
“十二和十三都有了，要不殲十四？”
“不，這個名字不吉利。”
“那你說啥好？”
“殲三十一如何？”秦濤說道。
一般來說，任何一個飛機項目，那都是要有相關部門來立項的，這樣才算是名正言順，現在，隨口就給起了個名字，這也太隨便了。
不過，武勝利也沒啥說的：“好，你喜歡就行，這樣也不會和咱們的其他項目沖突，就這個吧。”
秦濤笑了笑，當說出這個名字來的時候，他還是有一種特殊的快感的。
三天之后，611所。
宋老，屠老，都來了，武勝利和秦濤一起過來，甚至就連林老在聽說了之后，也跑過來湊熱鬧了。
“各位，歡迎你們來到天府之國，以后，這里就是你們的家，我們非常歡迎你們的加入，專門給你們騰出來了一座樓。”宋老指著一座灰色的三層小樓說道，樓里面，還重新粉刷過一遍。
普列沙科夫的心情是復雜的，他不遠萬里，輾轉來到這里，就是希望開始新的生活，現在已經是冬季，但是，這里卻看不到一絲的雪花，只是四周彌漫著一些霧氣，給人一種灰蒙蒙的感覺，他的心，也就隨著這股霧氣，也變得有些低落。
“大家剛剛過來，都比較累了，還是先去休息，然后我們舉行接風宴會，這里已經準備了足夠的美酒，想喝多少喝多少。等到各位休息過來，我們再正式開始工作。”秦濤開口道。
用美酒來吸引老毛子，應該是非常容易的了。
但是這次，秦濤的忽悠失敗了，普列沙科夫搖了搖頭：“不，我們想要立刻投入到工作狀態之中，我們需要先開會。”
這家伙，難道是擔心自己忽悠他嗎？
秦濤的心中涌起這個念頭，多虧了他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啊。
“好，那我們就先去會議室。”
林老腳步飛快，屁顛屁顛地跟著去了，雖然是海軍的項目，但是以他的級別，過去旁聽還是沒問題的。
宋老和屠老等人，也都跟著進去，等到眾人坐定，秦濤開始主持會議了。
“首先，我給大家介紹一下。”秦濤說道：“毛斷章先生，是研制雅克-141的資深工程師，他也將完全負責我們全新的殲三十一項目，作為這個項目的總工程師。”
（前面的毛更新，評論很有意思，所以這個化名，咱們就叫毛斷章好了。后面還有毛爛尾等等。反正這個名字，聽起來也像是毛段長。）
下面一片鼓掌聲。
“毛先生，您的手下，除了有您帶來的這批人之外，我們這里，也給您準備了一個精干的研發團隊。他們也研究了很長時間的垂直起降戰斗機，積累了大量的豐富的經驗。”秦濤開口說道：“請宋老給介紹一下。”
宋老點點頭：“這個項目，我們方面的代表，由趙黨生同志負責。目前，這個團隊我方代表，一共五十三人，加上毛先生帶來的十三人，一共是六十六人，團隊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是，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創造奇跡的！”
611所這邊出了五十多人，已經不少了，這些人，都是從十號工程的研制人員里面擠出來的，已經不少了。初期的研究班子，也算是能搭起來了。
普列沙科夫坐在那里，沒有說什么，對他來說，這些人，肯定不多，但是他剛剛來這里，這些人也就不少了，他不能強求。
“現在，由我來介紹一下我們的這個項目。”秦濤說道：“殲三十一，是海軍是重點工程，海軍對它的要求很高，首先，關于它的型號，一共有三款。”
三款？
這個項目引起了普列沙科夫的興趣。
“首先，就是垂直起降版本。”秦濤說道：“這個版本也是我們研發的重點，由于我們的精力有限，所以，首先要攻克的，也是這種版本的技術，這是最大的前提。”
“不過，在這個版本的基礎上，我們可以進一步開發，我們只要將前面的升力風扇和尾部的矢量噴管去掉，強化前面的起落架，它就能成為海軍的常規彈射起降，阻攔降落的艦載機。”
“在海軍艦載機的基礎上，減輕重量，只滿足陸地使用，那就可以作為最普通的戰機。”
一機三型！秦濤當然是剽竊了F-35的設計理念，不過，和F-35先研究最簡單的陸基戰斗機不同，他們上來就研制最復雜的垂直起降戰機，在這個基礎上簡化，更加符合他們的需求，這樣一來，以后隨時都能把其他的型號給改造出來。
但是，他的這番理論，卻打動了普列沙科夫。
他們雅科夫列夫設計局，曾經是多么的強大，在二戰時期，雅克戰斗機是最牛的！但是，在進入噴氣機時代之后，他們卻被邊緣化了。
要說飛機設計的本領，他們可不比米高揚和蘇霍伊差！只是他們沒有展示的舞臺而已。
現在，來到了東方，他們終于有了這種機會，普列沙科夫已經激動起來了。
誰喜歡雞肋的垂直起降戰斗機？他們也想要搞先進的戰斗機啊！
現在，機會終于來了，先研制垂直起降戰斗機，然后再研制普通款，如果垂直起降戰斗機具備和其他三代機一較高下的本領的話，那他們的普通款，絕對能壓著別人打啊。
激動，興奮，幸福！
林老在那里也感慨起來了，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清楚？海軍那點經費，搞個飛豹都困難，還一機三型，你就吹吧！
當然了，他只是列席會議的，他可不能拆秦濤的臺，否則的話，以后還怎么有臉找秦濤幫忙？
武勝利坐在那里，卻充滿了期待。
一機三型，這想法不錯啊！海軍以后也要有自己的先進艦載戰斗機，不用去撿空軍的剩菜，而且，這樣也方便通用性。
此時的秦濤，只是在鋪墊而已，以后究竟能發展到什么程度，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海軍采購的殲-15，價格比空軍的殲-20還貴，一款三代的非隱身戰機，比四代隱身機還貴，海軍也只能咬著牙接受，因為沒別的選擇。
“現在，我們來具體說一下垂直起降戰斗機。”秦濤開口介紹：“我畫了一張設計圖，當然了，由于我的本領有限，所以，畫的肯定是錯誤百出，僅僅是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
投影機打開，投影幕上的影像，慢慢清晰，當看到這個設計圖的時候，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
“隱身機的時代已經到來了，所以，莪們這款全新研制的垂直起降戰斗機，必須要具備隱身能力才行。”秦濤介紹起來：“現在，這些都是我個人的想法，我們從前面開始看，首先是菱形截面的機頭，這種布局，可以讓正面的雷達波，都反射到其他的方向上去，減少正面回波，這樣，機頭的下面兩側，也正好可以布置平行四邊形的進氣道。”
F-22項目雖然進行得很早，但是，一直到了97年，原型機才開始首飛，所以在現在，專業人士對隱身機的認識，也不過是F-117那樣飛行的磚頭，全靠發動機牛逼。
現在，看到這種外形設計，頓時就讓他們無比的興奮了，尤其是宋老，眼神之中，神采奕奕。
“在機頭之后，就是升力風扇，然后是主發動機，在這兩者之間，我們可以塞進去內置的彈艙，從進氣道的下方向后延伸，帶一定的角度，這樣可以避開傳動軸以及升力發動機。”
想要讓飛機實現隱身能力，那就必須要搞內置彈艙，但是，內置彈艙又會擠占飛機寶貴的空間，導致航程縮短，武器攜帶數量少，就看怎么取舍的問題了。
此時，聽到這里的時候，普列沙科夫再也忍不住了：“如果這樣設計的話，那我們的雅克-141的原有設計，幾乎就是要推倒重來了，我們需要從吹風洞開始。”
廢話，就是要推倒重來，從吹風洞開始啊，如果全盤使用雅克-141的技術，你們現在就要求造原型機，然后試飛，哪里有那么多錢給你們燒！
知道十號工程從八十年代立項一直到現在，都停留在紙面上嗎？還不是因為錢鬧的，沒有錢，只能是紙上談兵了。
現在，秦濤提出這么多高大上的技術，就是為了能夠拖延時間，過幾年，國家有錢了再說。
不，是為了技術！
“恕我直言，雅克-141的原始設計，已經落伍了，如果這款飛機想要能適應未來的天空，那么，就必須要改進！”秦濤一本正經地看向了普列沙科夫：“你想要造一架一出來就落伍的飛機，還是想要借助先進的理念，讓自己的飛機在今后三十年，五十年都不過時？”
如何選擇，還用說嗎？
普列沙科夫冷靜下來：“沒錯，雖然它不能叫做雅克系列飛機了，但是，我們這些人，都是為了實現雅克設計局的榮光才來的，現在，這款飛機寄托了我們全部的希望，它必須要有更加強大的性能才行，未來的天空，是屬于隱身時代的，我們就算是從頭開始，也要將這款飛機研制出來！”
“好，那我接著說了。”秦濤繼續介紹：“機翼的選型上，使用蝶型機翼，也就是說，機翼后面要向前掠，這樣也能進一步地降低雷達反射波，是隱身機最好的選擇，后面緊挨著全動平尾，就不用雅克-141機尾的那個延伸架子了，兩片垂尾，向外傾斜，這樣能進一步降低雷達反射面積。”
“但是，這樣也會大大地增加飛控的難度。”宋老開口了。
垂直的尾翼，處理起來很簡單，想要向哪邊轉，就向哪邊偏方向舵就行，但是，垂尾傾斜了之后，氣動作用效果就不是線性的了，大大增加了控制的難度。
他們的十號工程，研發最大的難題就是飛行控制率的探索，飛控程序的編寫，現在，這種飛機更極端啊。
“沒錯，但是我們別無選擇，這些難題，必須要全部克服掉才行。”秦濤說道：“哪怕是預研的時間長一些，我們也得靜下心來搞研究。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嘛。”
普列沙科夫點頭：“沒錯，米高揚設計局的產品，用的就是這種思路。兩個傾斜的雙垂尾，是能起到隱身作用的，既然要大改，那我們就做得徹底一些。”
看到了吧？這就是理想，這就是信仰的力量！
秦濤心中感慨。
“接下來，就是其中的幾個分系統了，我接著介紹動力系統部分，這也是我們的核心。”秦濤切換了下一張幻燈片。
“我和亞歷山大已經介紹過了，但是在場的很多人可能還沒有聽過，所以在這里，我再介紹一遍。用渦噴發動機作為升力發動機的方案，是不合適的，從雅克-38開始，升力發動機的噴管火焰炙烤飛行甲板的問題，就從來沒有真正解決過。”秦濤介紹了起來：“所以，我們必須要改，變成用后面的發動機驅動升力風扇的方式。”
設計圖很清晰地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他們看得很仔細，體會著其中的奧秘。
“這樣可以大大降低節省垂直起降的燃料消耗，著就相當于是渦扇和渦噴的關系。”秦濤介紹起來：“當然了，它的難關也很多，比如說，這根傳動軸要能輸出兩萬馬力，轉速也要達到每分鐘八千轉以上，還要有一個離合器來承擔結合任務，尤其是，它的重量還不能太大。”
在場的人都是專業的，個個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尼瑪，這東西，能搞成？
“這個技術難度很大，所以，海軍可以將這個子系統，交給我們華亭的螺旋槳廠吧。”
華亭的螺旋槳廠？
這個廠子，正在生產高精密的船用螺旋槳，也擁有先進的設備，只要材料上合格，說不定還真能給搗鼓出來呢。
“沒錯，可以交給你們。”武勝利拍板了。
“接下來，我們再來說飛控，對于這種操作復雜的飛機來說，必須要使用四余度數字電傳系統，才能夠保證飛行安全，這個方面…”
“可以交給我，我就是搞飛控的。”趙黨生說道。
說起十號工程的飛控系統來，最容易讓人想到的是楊總，畢竟他是殲二十的總設計師，他的輝煌就是從編寫殲十飛控開始的。
不過，這也得是整個團隊的功勞。趙黨生同樣是搞飛控的，在被委派了任務之前，趙黨生就是在和楊一起，搞殲十的飛控的。
鴨式布局，靜不穩定的殲十飛控都能搞出來，這種垂直起降戰斗機的飛控，當然也沒什么說的。
這樣，戰斗機的幾個重要部分，就算是安排下去了。
普列沙科夫帶領的團隊，主要搞機體，趙黨生帶人搞飛控，秦濤幫忙幫升力發動機，R-79是按照引進的技術仿制生產，還是為核心繼續提高，那就不是秦濤操心的了。
戰斗機的四大方面，還有航電，這個暫時不用操心，先用配重代替就行，到以后，移植殲十的火控就可以了，反正都是一個研究所的產品。
現在，這樣一布置，有模有樣，就和真的一樣。
“如果要是從新搞氣動外形的話，那我們需要先進的風洞，還要專門的電磁實驗室。”普列沙科夫提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這個沒問題。”秦濤立刻就點頭了：“我們國內擁有1.2米的跨音速風洞，完全可以滿足需要，電磁實驗室，我們也可以在這座小樓里，找個專門的房間布置，需要什么設備，我們都可以采購，對了，海軍預計先給撥多少款來著？”
秦濤的目光望向了武勝利。
84年的時候，國內就建成了一座1.2米的跨超音速風洞，沒有這東西，殲十還真造不出來。
“首先，有一千萬的啟動資金。”武勝利開口說道。
在國內說，當然不是美元，而是人民幣了，這一千萬能干啥？海軍還真是夠摳的啊！
秦濤一邊感慨，一邊向普列沙科夫說道：“海軍首先給提供了一千萬，這只是啟動資金，現在眼看就要到93年了，只要到了新的一年，海軍就能有更多的撥款過來。”
普列沙科夫點點頭。
會議開完了，在場的老毛子們，也都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秦濤沒有忽悠他們，他們來了這里，可以繼續干他們想要干的事情了！
工作安排好了，心情也就放松了，到了食堂，看到專門為他們接風洗塵準備的晚宴，這些人就更是高興了，拎著酒瓶子，重新恢復了正常的老毛子的形象。
秦濤也拎著酒瓶，和老毛子們干杯。
“秦，我有一個問題。”普列沙科夫認真地看向秦濤：“你的那些設計，真的是你自己設計的嗎？雖然我們還沒有測試，但是僅僅憑借理論，可以預感到，這個設計會非常不錯。”
當然不是我設計的了，我是造船的，又不是造飛機的，這些外形，設計理念，不過是生搬硬套過來的，這是重生者的優勢。
秦濤的心中暗暗想到，嘴上卻說道：“老毛，這個問題，你不該問的，你也知道，我身上有很多的秘密，這個嘛，也是秘密。”
秦濤如此忽悠了一把。
沒錯，這是秘密！
等到若干年后，普列沙科夫才會在某天突然發現，秦太有本事了，居然能夠將洛克希德公司的機密弄出來，他是怎么辦到的？
當然是時空機器幫忙了，現在洛克希德公司還沒有設計呢，秦濤又怎么會把這些東西給弄到手？
普列沙科夫笑了笑：喝酒，接著喝酒！
老毛子這天算是解了饞，一瓶接一瓶的灌酒，沒過多久，就都倒下了。
雖然以后得嚴肅紀律，不能讓他們這么喝酒，但是現在嘛，這些人初來乍到，得喝痛快了才行。
等到老毛子都被抬走，食堂里面的氣氛就變得很古怪了。
“秦總，您的那個設計圖，是從哪里來的？”宋老提出了疑問。
“是啊，你要搞三種型號，還要有隱身能力，這飛機要是出來，咱們的項目還搞不搞了？”
大家伙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機。
“我雖然不知道咱們的項目是什么，但是，用了蘇-27的發動機之后，按說應該可以很快就搞出來了，進入原型機的試飛階段。”秦濤說道：“十年之內，咱們這里的項目，說不定就功德圓滿了，但是，老毛他們的項目呢？吹風洞，搞外形，就得好幾年，發動機的技術，飛控的技術，這些都搞成熟，估計十年就過去了，十年之后，原型機能飛上天就不錯了，距離服役還早著呢！你們著急什么，害怕什么？”
“這個項目，是海軍的，又不是空軍的，現在，林老就在這里，你們問一問他，空軍選擇什么？”
“濤子，你這個大餅，畫得我都有些饞了。”林老開口說道：“那款不用任何強化的陸基戰斗機，要是能研發出來的話，我們空軍還真是感興趣的。”
林老居然要落井下石？
秦濤笑了笑：“好啊，你們也不能吃現成的，你們既然想要，那就從現在開始，給這個項目撥款吧，咱們也不要多，海軍撥多少，空軍就撥多少。如果不給撥款，呵呵，旁邊涼快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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