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之間飄蕩著一種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莫名感覺十分緊密的氛圍，就仿佛關系發生了質變一樣。
杜冉冉咬了咬唇，繼續道：“還有一件事……”
殷宵轉過頭，目光陰沉地看著她。
杜冉冉打開手提包，從里面拿了一只優盤出來。
“大概是二十年前，也就是殷叔叔和遙遙的母親保持肉體關系的那段時間，有次殷夫人去找遙遙的母親算賬，指著遙遙母親的鼻子破口大罵，遙遙看到了，就用瓶子打破了殷夫人的頭……”
“我沒有！”
溫沐遙立刻反駁。
她十五歲才認識的殷夫人，在那之前都不知道有殷夫人這個人，怎么會打破她的頭？
杜冉冉把優盤遞給殷宵：“我沒有撒謊，那時遙遙的母親在會所陪酒，殷夫人是去會所里找她的，這是當年那家會所的監控錄像，殷夫人罵遙遙母親的過程和遙遙打殷夫人的過程都被拍攝下來了。”
殷宵盯了那只優盤幾秒鐘，一把拿了過來，插進了旁邊的筆記本電腦里。
溫沐遙身子有些發抖，她不斷地告訴自己冷靜，要冷靜……然后走到電腦旁，緊緊盯著屏幕。
很快，屏幕上出現了一個視頻。
視頻下方標注著時間，的確是二十年前。
因為時間太過久遠，畫質有些模糊，但溫沐遙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上面的人是媽媽。
而站在媽媽對面那個指著她鼻子瘋狂辱罵的女人，無疑是殷夫人。
這一刻猶如一盆冷水澆頭而下，溫沐遙渾身都在發抖。
那熟悉的老舊會所，略有些模糊但刻在記憶深處的面容……
一瞬間，記憶猶如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她全都想起來了！
當年，她的確打過一個過來辱罵母親的貴婦人，但她當時太小了，根本不記得那個貴婦人的模樣了。
緊接著，她打人的畫面出現了——小小的她在聽到貴婦人辱罵母親是“婊子”后，沖了出去，把一個塑料瓶扔到了貴婦人的頭上。
然后，她狠狠地推了貴婦人一把。貴婦人摔到了地上，站起身來要打她，母親攔住了。
緊接著，貴婦人又辱罵了母親幾句，轉身離開了。
看到這里，溫沐遙松了一口氣。
嚴格來說她的確是打了殷夫人，但并沒有杜冉冉所說的“打破頭”那么嚴重。
可緊接著，杜冉冉再次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你們看到了吧，遙遙推了殷夫人一把。當時遙遙根本不知道，殷夫人懷孕了。然后，殷夫人從會所里出來后，就流產了……”
她說完后，看向殷宵。
“殷宵你還記不記得，那一年殷夫人曾經在精神失常后試圖帶著你一起自殺？那年她就是因為被小三兒的女兒害的流產，才會精神失常……”
這句話說完后，整間辦公室都陷入了寂靜之中。
杜冉冉又掏出一份文件，輕聲道：“殷夫人流產后，是在北城綜合醫院修養的身體，緊接著她精神出現問題，也是在同家醫院的精神科治療的。這些都有記錄，我找人調了一份。”
溫沐遙掃了一眼那份記錄，唇色驀得慘白下來。
她死死地捏著桌子，整個人都陷入了巨大的震蕩之中。她甚至不敢去看殷宵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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