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朝外面看了一眼，沒發現其他人，也就沒多看。
等柳明明這邊問完了后道：“你是陶副市長的親戚，我就實話實說了，你最好是帶你愛人去做個檢查，先查一下血常規跟肝腎功能，看看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的腹水水腫還是其他原因。”
“好好好。”焦金平連連點頭，他本來就是想問一問的，但聽柳明明問的那么細，有好幾項都跟他愛人對上后，焦金平的眼里也多了幾分焦急來。
他們是下班時間過來的，路上耽擱再加上問診，這么一耽擱，也到了上班時間了。
辦公室外面傳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向暖很自然的就問了一句：“聽我家那位說你帶了實習生啊。你們這里的名額不是固定的嗎？難道你要調走？”
柳明明搖頭：“不知道呢，上頭讓我帶我就帶，說實話，以前年輕的時候確實想調走，待在這里真的沒什么意思，但現在我家老胡還有孩子都在這邊，讓我走我也不走啊。”
說完還笑了笑：“你家那位我聽老胡說上面單位領導找他私下談話，想讓他過去，但被他拒絕了，說是一家人都在這邊，再加上趙工退休了，咱們單位拿得出手的，也就你家那位了。”
“你家老胡也不錯的啊。”向暖道：“我還沒認識你的時候，就聽我家那位夸你家老胡呢，不然你這么漂亮，也不會看上他吧哈哈。”
柳明明臉上的笑意讓她褶子都深了一些：“哎，男人嘛，有能力就行，其他都無所謂了。
他們倆現在就是挑擔子的人，你家那位就算想走，咱們設計院估計也不想放人。”
閑扯了會兒，聽到腳步聲進來了，向暖起身告辭。
她帶著焦金平從柳明明的辦公室出來，好幾個人正好進來，看到有外人，話題就止住了。
其中一個長相甜美嬌憨的小姑娘上前，問柳明明需不需要幫助。
柳明明搖頭，對向暖說：“走，送你出去，你家那位今晚估計要加班回不去了。”
“行，我心里有數了。”她也沒多看那姑娘，帶著焦金平跟在柳明明的身后就走了。
一直走到外面等出租車的地方，向暖才問焦金平：“有那個人嗎？”
焦金平有些不確定地道：“就說話那個，有點像，但是我不太敢確定。”
“哪里像？”向暖問。
“身高感覺要矮一些，不過說話的聲調很像，但臉有點不太一樣，來飯店的那個，頭發挺長的，打扮的也更時髦一些，我進去送菜那幾次，那女的說話就有些發嗲的那種。”
“剛才見到的，看起來乖巧的很，乖乖女，氣質不太一樣。”說到這里焦金平臉上出現一絲不確定了。
他有些歉意地道：“對不起啊陶總，這么一說，我還真有點不太確定了。”
向暖點頭：“臉型呢，差的大嗎？身高的話，如果不穿高跟鞋，是不是差不多？”
向暖這么一說，焦金平再次細細的回想。
畢竟那女的就來了三次，每次來他也不敢盯著人家看。
“不穿高跟鞋的話，差不多，臉型……也能對得上，就是五官感覺有點不太一樣。”
“行，我明白了。”向暖道：“劉樹生最近要是來吃飯，你多過去看看，但不要刻意搭話，明白嗎？”
焦金平點頭。
兩人回去只能等公交車，等到了市區才各自去各自單位。
焦金平說不太確定，但向暖幾乎認定了就是同一個人。
老焦對化妝術不太了解，但向暖知道，這就是東方的神奇魔術。
確定柳明明帶的那個實習生就是跟譚宗平曖昧又喊劉樹生樹生君的女人后，下一步怎么做，向暖有些舉棋不定。
這里涉及到譚宗平，她現在貿然揭發，很可能被人扣上一頂排除異己的大帽子，畢竟她沒有證據，錄音也不可能上交的。
最最重要的是，她只能證明這個女人跟譚宗平有不正當關系，不能證明這兩個人是J諜。
畢竟人家是陸軍醫科大學畢業的，這都是政審過的，她現在提出質疑，是在質疑審核工作做的不到位嗎？
所以思慮過后，向暖決定按兵不動。
不過還是要提醒唐和平，可千萬不能被對方鉆空子了。
等唐和平回來吃晚飯的時候，向暖再次提醒了唐和平。
不過這次隱晦的表示，這個姑娘，可能跟他們市里的某個領導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唐和平皺眉：“你確定嗎？這可事關個人的作風問題，咱們得謹慎點。”
向暖也不介意唐和平的質疑，這是正常人的第一反應。
“我不能跟你說她跟誰不清不楚，但我親眼所見他們相處的時候動作超過了正常男女的界限，不止一次。”
聽向暖這么說，唐和平的眉頭皺的更重了：“那這個人的人品就有問題了。”
向暖點頭：“就怕這事到時候紙包不住火被人家家里人發現了，雖然那姑娘就是在你們單位實習，但人家家屬可不管這些，真鬧起來你們單位也難看，反正你提醒下柳明明，別跟對方走太近，省的被牽連。”
其他的也不敢再多說了，面對唐和平，她怕自己言多必失，到時候有太多解釋不清楚的地方，搞不好自己還要被懷疑一下。
唐和平點點頭。
七月份，向暖從柳明明那里得知，那位實習的小姑娘沒有留下來。
向暖松了一口氣，這個疑似J諜的人離開了唐和平的單位，那接下來的事向暖就不著急了。
劉樹生想要拿地，那就讓他拿。
俗話說捉賊拿贓，捉奸拿雙。
先就不說譚宗平這個級別的干部不是她能輕易指控的，就說劉樹生，他目前已經是安省最大的民營企業，自己更是安省十大杰出青年，還是區里的人D代表，就這些頭銜加身，向暖想要說他們是J諜，自己都要先惹來一波麻煩。
《老子》三十六章有言：將欲取之，必先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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