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姨這么攔了下,向暖已經走了過來了。
花花嚇得一邊后退一邊哇哇大哭。
向暖腳步一頓,距離女兒還有一米遠就沒動了。
花花看著她繼續哭。
向暖頭疼。
“不許哭……”
但花花根本不聽,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嘴里還喊著要爸爸。
向暖也不想一回家就收拾兩個小崽子,但從今天花花的反應來看,自己不在家這幾個月,兩個小子有點無法無天了。
“唐書韻……”向暖耐著性子:“媽媽沒有打你,你哭什么?”
花花哭的打嗝,還不忘控訴:“你兇……兇……”
“媽媽為什么兇你?”向暖耐著性子跟女兒溝通。
花花不說話。
“奶奶跟阿姨在辛苦的縫被子,你在旁邊搗亂,這種行為是對還是錯?”
花花還不說話,只控訴的看著她哭。
“能不能不哭,好好講話?”
花花不搭理她。
面對孩子,向暖第一次有了一種無力感。
幾個月沒陪著,就感覺孩子變得叛逆了。
倒不是說姚老師沒把孩子教好,而是小孩子一到某個年齡層,就開始不聽話任性了。
小孩子就跟橡皮泥似的,你捏成什么樣最后就是什么樣。
這個時候的要是沒給“塑形”好,那往后鐵定得歪。
“好,你哭,你繼續哭,媽媽從現在開始不喜歡不聽話又不講理的小孩了……”向暖將棍子丟到一邊,轉身就往屋子里走。
看著媽媽頭也不回的走了,花花頓了下后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追在后面喊媽媽。
向暖沒停,直接上了二樓臥室,花花哭著追了上去。
聽到屋里傳來孫女的哭聲,姚老師是心疼的。
但還是忍住了。
這幾個月她心疼兩個孩子爸爸媽媽都不在身邊,確實是有些寵他們了。
她說老二寵著慣著,其實她自己也寵著慣著,不知不覺之間就把兩個孩子給慣的有點不聽話了。
要不是今天向暖提出來,姚老師自己都沒有發現。
屋子里,不管花花怎么圍著向暖,向暖都不搭理她。
花花哭得是眼淚鼻涕都下來了。
等她哭的差不多了,向暖才板著臉問:“哭夠了沒有?沒哭夠你出去繼續哭。”
花花還在哭,但聽到媽媽這么問,這才慢慢的想止住哭,但因為哭的太厲害了,一時半會兒的也止不住,只能一邊抽噎著一邊漸漸不哭出聲音來。
向暖看的哪能不心疼。
但她忍住了。
這樣教育孩子的方式可能粗暴了一點,對孩子的幼小心靈也會有傷害,但向暖覺得,發現孩子身上的缺點就要及時更正,哪怕手段粗暴了點,但總比放任下去要強。
這個年代的孩子沒這么較弱,小時候她也是這么被父母胖揍過來的。
等花花終于不哭了后向暖這才緩聲問:“哭好了嗎?”
一句話問的花花又開始委屈的癟嘴了,但在向暖的眼神下,到底還是止住了。
向暖掏出手絹,給她擦眼淚擤鼻涕,花花鬼精的很,順勢就依偎在媽媽的懷里了。
向暖輕輕推了下,花花不依,賴在她懷里不走。
向暖又輕輕推了她幾下,花花扭著小身子不跟走,推著推著就咯咯笑了起來,覺得這是媽媽在跟她玩游戲,敦敦也跑過來湊熱鬧,氣氛總算是好了一些。
小孩子就是這樣,能哇的一聲哭出來,也能立刻笑出聲。
等向暖將女兒小花貓似的臉弄趕緊后才問她:“知道錯了沒有?”
花花噘嘴,向暖眼神一厲,花花不敢噘嘴了,立刻就道:“花花不該把草丟到奶奶跟陳奶奶身上,花花知道錯了。”
看看,其實小孩子心里大概是知道哪些事情是不對的,但如果你沒提出來并且嚴厲糾正,她就覺得這件事是可以做的,那下次就會繼續做。
向暖關起房門把兒子女兒都教育了一頓。
等出來的時候大嫂已經下班了,廚房里傳來飯菜香味。
“聽到你教訓孩子了。”袁文麗道:“我家小崽子也不聽話,我們天天在家他們都不怕的,也就怕你了,回頭你也給糖葫蘆教育教育。”
“行啊。”向暖笑道:“只要大嫂你舍得就行。”
袁文麗笑:“我舍得著呢,這次工作還順利嗎?”
“還行吧。”向暖一句帶過:“該做的都做了,最后結果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袁文麗也就沒再問了。
吃晚飯的時候老唐也回來了,見到小兒媳回來了,老唐也挺高興。
吃過晚飯,向暖開始給家里人發禮物。
大家對收到的禮物都非常滿意。
尤其是她帶回來的羽絨服,輕便又耐臟。
“這香江好東西確實多啊。”姚老師穿著一件湛藍色的羽絨服滿意的不行:“這個比我在百貨大樓里看到的還要輕一些,樣式也好看一些。”
“可不,”袁文麗道:“我們單位有個人也穿過,說是特別暖,里面穿一件毛線衣一整天手腳都暖呼呼的。”
“你們喜歡就好。”
全家都有,包括老唐跟大唐以及保姆陳阿姨。
唐和平的向暖打算帶到C市去,找機會給他送去。
向暖本來是第二天下午就坐車要回C市的,小商品市場年前肯定是沒辦法全部弄好了,但有些工作也還要她回去主持一下。
結果一大早她剛下樓,袁文麗就道:“小暖,剛才胡書記的秘書劉鵬打來電話,讓你等下去一趟省機關。”
傳達完指示后她才擔憂地問:“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向暖聽完就大概猜到領導找自己是什么事了。
“沒事的大嫂,應該是跟這次出差有關,我等下跟你一起走。”
袁文麗點頭。
老唐也從房間出來,聽到這話就道:“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爸。”
有老周在,想找到向暖很簡單,直接電話轉接唐家就行。
老唐現在混的也還是不錯的。
吃過早飯兩個孩子一看向暖要走,立刻纏上來不放人。
“媽媽晚上就回來。”
花花跟敦敦不相信。
還是袁文麗道:“你們看,媽媽跟大媽媽一起去上班,等下班了我再把你們媽媽帶回來行不行,大媽媽什么時候騙過你們了?”
兩個孩子這才作罷,但也是一副哭唧唧不高興的樣子。
向暖坐著袁文麗的自行車去了機關,在大門口分開了。
向暖下意識去看守門的人,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張長河了。
她看著大門,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為了進去跟那個叫張大河的“守門人”侃大山。
向暖走了過去。
年輕的守門人立刻問她:“同志,你找誰?有約過嗎?”
向暖站直:“你好,我是C市計委會副主任陶向暖,劉鵬秘書打電話讓我來的。”
年輕的守門人立刻站好恭敬道:“陶副主任請跟我來。”
說著恭敬的迎著向暖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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