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大明:皇兄你就安心的去吧 > 第176章 穩固遼東
  不過是一夜的功夫,天子有意令京中白桿軍回川,重新歸于四川巡撫朱燮元麾下的消息便是傳遍了整個京師。

  出乎于朱由檢及兵部尚書王在晉二人的預料,此則消息非但沒有在朝野中引起半點非議,反而是一片稱贊之聲。

  稍作思考之后,紫禁城中的天子便是面露恍然之色,嘴角也是浮現了一抹無可奈何的苦笑。

  不同于駐扎在西山,勢力錯綜復雜的京營,這些遠道而來的白桿軍不但戰力彪悍,更是一支"孤軍",只受秦良玉及朱由檢調遣。

  這樣一支"孤軍"留在京中,對于所有希望天子"垂拱而治"的朝臣都是一種無形的震懾。

  眼見得天子竟是"自斷其臂",朝野中的袞袞諸公們歡喜還來不及,如何會上書勸阻?

  不說旁人,就連已然被冠上"帝黨"的首輔李國普及次輔劉鴻訓都沒有任何異議,迅速的同意了兵部所請,其批復速度令人咋舌。

  但此時,紫禁城中的天子卻是無暇理會朝野中的議論紛紛,他的注意力正放在身前風塵仆仆的遼東巡撫畢自肅身上。

  ...

  ...

  "陛下,臣請繼續督建遼東騎兵。"

  雖然不知曉案牘后的天子為何會突然失神,但遼東巡撫的心思卻是依舊縝密。

  作為"錦州大捷"的領導者,畢自肅心中十分清楚,此役如若不是東江毛文龍"臨陣倒戈",突襲女真牛毛寨,只怕錦州仍是岌岌可危。

  更重要的是,朝廷耗費巨資打造的"關寧鐵騎"仍是被寧遠祖家等將門牢牢握在手中。

  天子雖是將京營及騰驤四衛中選拔而出的數千鐵騎留于錦州,但面對著動輒傾巢而出的女真八旗,仍是遠遠不足。

  饒是他早就知曉寧遠祖家將"關寧鐵騎"視為自家私兵,但仍是耐著性子,對其籠絡有加,可依舊毫無用處。

  如若不是天子及時起復馬世龍,令其整飭山海關,逼迫寧遠祖家出兵,只怕錦州危矣。

  迎著遼東巡撫有些殷切的眼神,案牘后的朱由檢輕輕頷首,臉上若有所思。

  早在神宗朝,遼東重鎮便有了"軍閥"的雛形,彼時的遼東總兵李成梁養寇自重,一人把持遼東軍政大權,繼而一定程度導致了建州女真的崛起。

  似這等邊陲軍鎮,斷然不能將"軍權"盡數托付給當地將門,否則便會形成尾大不掉之勢。

  稍作沉吟過后,天子有些清冷的聲音于畢自肅的耳畔旁響起:"袁卿初回登萊,李卿又剛剛就任天津巡撫,整飭兵備,打造船只均是花費不小。"

  興許是聽出了天子的言外之意,遼東巡撫下意識的便要起身奏對,僅憑錦州城中那不足萬余的騎兵,拿什么抵擋隨時可能卷土重來的女真韃子。

  要知曉,那女真大汗皇太極可不是庸碌之輩,有了這次的教訓之后,下一次定會有所防備。

  "陛下,臣請在開內帑。"

  雖然知曉,一直盯著天子的"私房錢"有些不妥,但想起自己臨行之際,眾多遼東將校那殷切的眼神,畢自肅也只得肅聲說道。

  他的親兄長畢自嚴便是戶部尚書,他心中清楚如今國庫空虛,已然無力馳援遼東。

  "周永春已是正式就任寧遠兵備道,天津巡撫李邦華及登萊巡撫袁可立也正在緊急打造船只,整飭兵備。"

  "馬世龍也回到了山海關。"

  此話一出,本是欲言又止的遼東巡撫便是下意識的閉上嘴巴,驚疑不定的盯著案牘后的天子。

  雖然天子沒有明說,但字里行間的"威脅"之意卻是溢于言表,天子竟是毫不掩飾對于寧遠將門的"忌憚"與"厭惡"。

  這一系列的手段,均是為了掣肘寧遠城中的將門世家。

  "朕倒是要瞧瞧,那些將門世家究竟有幾分本事。"

  朱由檢的聲音猛然提高了不少,語氣也是激昂許多,眼神更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遼東。

  前后包夾之下,他倒是真的好奇,以將門世家欺軟怕硬的性子,是否真的敢"叛出"大明。

  "唔.."

  見得情緒高昂的天子,遼東巡撫的氣勢倒是為之一滯,依著天子這近乎于滴水不漏的布置來看,寧遠城中的將門世家的確掀不起絲毫風浪。

  長此以往,無論是迫于朝廷的壓力亦或者供養大軍的"后勤"壓力,這"關寧鐵騎"早晚都會重新落入朝廷手中。

  倘若"關寧鐵騎"能夠俯首聽命,錦州的力量倒是能夠充實不少,畢竟寧遠城中那些將門世家手中除卻這"關寧鐵騎"之外,還握有數量不菲的騎兵。

  "內喀爾喀聯盟及喀喇沁部可是沒有了后續?"

  不待身前的遼東巡撫消化,朱由檢又是目光灼灼的追問道。

  "吾皇圣明.."

  "女真大汗皇太極本就根基不穩,此役于錦州毫無所得,其國內已是怨聲載道,故而皇太極稍作蟄伏之后,待見得我大明毫無反應之后,方才派遣多爾袞出使喀喇沁部及內喀爾喀聯盟。"

  聞言,朱由檢輕輕頷首,臉上露出了一抹果然如此的神色,那內喀爾喀聯盟及喀喇沁部或許真的產生過動搖,但以皇太極的性子,如何肯讓這些蒙古韃子"改換門庭"?

  "眼下國朝時局艱難,財政實在緊張,朕的內帑也不能輕動,只能先委屈愛卿一段時間.."

  抿了抿有些干涸的嘴唇,朱由檢突然緩和了語氣,有些"愧疚"的朝著身前顯得有些落寞的遼東巡撫說道。

  雖然僅僅是小半年沒見,但畢自肅卻是肉眼可見的滄桑了不少,發髻更是隱隱有些斑白。

  無需多問,其在遼東定然是承受著難以想象的壓力。

  "臣惶恐.."

  稍作錯愕過后,畢自肅有些顫抖的聲音便是于乾清宮暖閣中響起,他飽經風霜的臉頰微微扭曲,眼眸深處更是隱隱有晶瑩滲出...

  只一句話,畢自肅便是覺得過去數月間所遭受的"委屈"與壓力均是不值一提。

  一切,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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