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八零年代之追夫日常 > 第八十一章 霉星賈琮,走哪都惹事。
  “爹啊,兒子給您惹下大麻煩啦!”

  賈琮趴在桌子上伏案寫信,嘴中不停嘮嘮叨叨。

  “完了,才得罪了劉忭不久,怎么又扯上義忠親王府了?難道我是天生的倒霉蛋?”

  站在西林學派的背后之人,正是先太子、義忠老親王劉恂庶長子,當今的義忠親王劉燁。

  “琮哥兒,不就是個皇孫嘛,赦公連他叔叔都敢打,再打個皇孫又有什么關系?”

  薛蟠倒是對賈赦欽佩的很,敢打圣人老爺親兒子的賈赦,呆霸王覺得這才是該有的人生。

  “唉!要只是打個皇孫就好了,我是怕我爹被劉燁牽扯進去。”

  賈琮將手中的筆放下,苦惱的使勁撓頭,原本齊整的發髻都被弄得亂糟糟的。

  “薛大哥有所不知,我爹是先太子舊臣,忠心耿耿的那種。劉燁雖然只是先太子的庶長子,可他如今襲了義忠親王的王爵,是先太子唯一的香火血脈。”

  賈琮長嘆短噓,給薛蟠解釋道:“劉燁在江南弄出這么大的勢力,左右江南仕林官場,他的目的是什么還用說嗎?我爹當然不會跟著他造反,可……怎么說呢?我能看出來,我爹對先太子兵諫自刎之事耿耿于懷,我就怕他一時心軟,被劉燁利用著了道。”

  薛蟠聽不懂,撓頭撓的都快禿了,硬是沒弄清楚這其中的隱秘。

  “我沒聽懂!”

  “呃……簡單的說,就是我擔心我爹被劉燁拉著一起造反!”

  薛蟠大驚道:“啊?造反?太上皇可還活著呢?陛下都登基好幾年了,還造反?”

  賈琮攤手說道:“看吧,連薛大哥你都能看清,咱們這位義忠親王殿下還以為他是太子長子,做著皇帝夢呢!”

  琮哥兒為何要用連……都……?

  薛蟠摸摸鼻子,覺得這話有點歧義,可卻想不明白。

  只聽賈琮還在自言自語:“唉,這可怎么辦?這些年不知多少人避諱與義忠親王府來往,可我爹還顧忌當年的君臣之義,不但三節兩壽都會送去節禮,更是暗中幫過幾次忙。唉……”

  薛蟠聽了一會,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一拍腦袋說道:“這還不簡單,咱們往死了得罪義忠親王府不就行了?不行的話回京后你去狠狠揍劉燁一頓。反正赦公心中肯定是你這個兒子最重要,難道他還能舍了你這兒子去幫先太子的兒子?”

  嗯?

  這主意……

  真他娘的實用!

  江南的事兒不能再拖下去了,這里的水太渾,他需要盡快趕回京城,徹底斬斷自家與義忠親王府的藕斷絲連。

  不對,不只是義忠親王府,還有甄家!

  蒼天啊,賈家兩府的人就這么沒腦子嗎?結交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甄家與其背后的劉忭、王子騰,如今又出現了一個劉燁,盡是野心勃勃打算拉自家入坑的坑貨。

  “不行,我得盡快回京才行……”

  聽到賈琮自語要回京城,薛蟠大喜過望。

  他驚叫道:“你要回京?可一定要帶上哥哥我啊!”

  “誰要回京?”

  嘎吱,房門被人推開,薛寶釵帶著丫鬟端著茶點進來,一雙美眸盯著坐在桌案后的賈琮。

  賈琮長嘆道:“出了些事,我得盡快回京處理。薛大哥吵著讓我帶他一起去京城,這不才剛剛說起。”

  “是啊,琮哥兒回京的事還沒定下,這不我也想去京城看看,我還沒去過呢!”

  薛蟠一邊說著,一邊撓頭憨笑。

  寶釵看著面前頭發被撓的亂糟糟的兩人,莞爾一笑。

  “你們倆商量事就商量事,一直撓頭做什么?鶯兒,你給哥哥把發髻整理好。”

  她轉身跟放下茶點的丫鬟說了一句后,款款走到賈琮身后,伸手按住想要起身的賈琮說道:“不是說一會你和哥哥要出門嗎?頭發亂糟糟的怎么行?”

  說著,寶釵取下歪掉的金冠玉簪,用梳子慢慢幫賈琮整理著頭發發髻。

  人家姑娘還沒如何,倒是把賈琮弄了個大紅臉。

  “姑娘,琮三爺還害羞了!”

  鶯兒是寶釵心腹中的心腹,自小兩人就在一起,情同姐妹,這會看到自家姑娘不過是幫忙整理發髻,竟把賈琮給弄了個大紅臉,不禁脫口而出。

  薛蟠轉頭一看,正看到連脖頸都泛紅的賈琮,拍著大腿哈哈大笑。

  “琮哥兒竟然會害羞?這臉紅的都快冒熱氣了!”

  薛寶釵歪頭看了看害羞的小胖子,不知怎么的,突然大膽的伸手捏了捏賈琮紅透了的小胖臉。

  的確好玩!

  賈琮原本正處于害羞之中,突然鼻尖傳來一聲幽香,感覺臉蛋被人捏了捏,下意識的轉頭……

  粉色淡妝的寶釵近在咫尺,賈琮一下子臉更紅了。

  “薛姐姐……”

  寶釵咯咯笑道:“你都叫我姐姐了,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坐好,等我幫你梳完頭發,還有事想請琮哥兒幫忙呢。”

  有了這個小小的插曲,賈琮原本的急躁心切倒是去了幾分。

  等寶釵巧手為其將金冠重新戴好后,賈琮問道:“薛姐姐是有什么事讓我幫忙?”

  “說來也巧,原本我與母親曾商議將江南的生意收攏后,打算入京投靠舅舅。如今琮哥兒既然要回京了,不知可否讓我家同行,畢竟琮哥兒身邊有羽林郎,千里旅程可少很多麻煩。”

  其實薛寶釵可不只是因為這個原因,她的心中對于京城之行充滿了擔憂。

  闔家北上是不得不行,可她實在不想去走舅舅鋪下的路。入宮小選,她真的能從中殺出,成為高高在上的皇妃嗎?

  況且她若是入了宮,薛家怎么辦?母親性格軟和,哥哥……不提也罷。

  唉!如今她只能嘗試借助榮國府的力量,來抗衡舅舅的逼迫。

  雖說寶釵的嘆氣聲很輕,可聽力極佳的賈琮還是聽到了。

  看來薛姐姐不只是擔心路途上的安全,應該還有其實原因。

  賈琮沒有猶豫,點點頭說:“這有什么?反正都是同樣的路程,咱們一起的話,路上還能有個伴。這樣,你先跟姑媽收攏生意,莪這就去見一個人,處理完金陵的事咱們就先去揚州,然后出發北上。”

  ……

  再來秦淮河邊,薛蟠帶著賈琮慢悠悠游覽著聞名大夏的煙花圣地。果然,論嫖……論攜美同游,還得是那群讀書人玩的花。

  薛蟠帶著賈琮登上了一條奢華中帶著典雅之氣的畫舫,不多時畫舫便抵達了秦淮河的河中心。

  雖說此時已是十月中旬,天氣微涼,可絲毫沒有阻礙這些攜美同游的書生揮毫潑墨。

  “靳兄好文采,淺水映人人已醉,秋風摘花花迷心。這句詩真是寫盡了美人迷醉惑人……”

  “是極是極,我等佩服,不愧是今科解元郎。”

  “就是,要不是三年前靳師伯患病,靳兄需要侍疾,哪有他張正矩的解元之位?”

  “就是,堂堂舉人,竟然攀附權貴,還跑去當訟棍賺黑心銀子,真是不配與我等同為讀書人!”

  ……

  畫舫的另一頭一群寬袍長袖的讀書人正帶著幾位歌姬淸倌兒,恭維著居中的年輕仕子。

  拍著馬匹不說,竟然還把矛頭指向了訟王之王、法外狂徒、琮三爺新認識的兄弟張正矩。

  這讓琮三爺怎么忍?

  “薛大哥啊,這里好臭啊!不知道是誰在放屁,熏得人都快坐不住了。”

  正品著美酒跟身邊歌姬說著悄悄話的薛蟠突然被賈琮點名,茫然道:“啊?哪里臭?花鈴明明很香!”

  這個捧哏不合格!

  賈琮瞥了薛蟠一眼,高聲道:“哎呀呀,江南的讀書人臉皮就是厚,就這樣的詩也叫詩?還一個個舔著臉去拍人馬屁……嘖嘖嘖,孔夫子知道他的門徒是這樣的人,會不會被氣的從底下爬出來拿著《論語》將你們掄死!”

  被人舔得舒坦的靳姓少年突然被人打攪,原本笑呵呵的翩翩公子強行隱藏了心中的怒火。

  其他人也都停下了吹捧,看向畫舫的這頭。

  “薛大傻子!”

  “呆霸王!”

  ……

  嘭!

  賈琮一把抄起身前的酒壺就砸了過去,常年練習百發百中彈弓術,讓他的準頭好的出奇,酒壺直接砸在了罵了薛蟠的書生額頭上。

  瓷片飛濺,那人額頭立刻血淋淋好嚇人。

  啪!

  又是一物飛來,這一次卻沒有砸人,而是吊在了挨打之人的腳下。

  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塊約有五兩的銀子。

  “醫藥費,應該夠了。小爺就不計較你辱罵我薛大哥的事了,趕緊滾到一邊去,再敢多言,打掉你的滿口牙!”

  賈琮斜眼掃視過去,只見這群書生盡皆面露慍怒,可卻隱隱以那位靳姓少年為首,等著他們的首領先開口。

  這靳姓少年雖說冷著臉,可還維持著他的虛偽。他慢步走向賈琮,拱手道:“這位朋友,我等今秋新科舉子相約游玩論詩,也從未得罪與你,不知這位朋友為何要先聲辱罵我等?又出手打傷在下的朋友?若是不給我等一個合理的理由,便莫怪……”

  賈琮呵呵一聲,打斷了他的廢話。

  啪的一聲,將原本放在身邊的雁翎刀往桌上一拍,抬眼盯著靳姓少年,冷冷應道:“先拿狗屁不通的詩詞惡心人,又陰陽怪氣說我的兄弟張正矩,再罵我薛家大哥,小爺就先動手打人了,你能拿小爺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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