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寧宮菜不好吃。”趙宗珩默默開口,抬眸瞧著那素云端進來的冰沙眼睛都看直了。

  司寧池氣笑了,瞧著趙宗珩這眼神追隨的方向頓時警鈴大作,她可就弄了這一盆冰沙,做的西瓜汁果醬也就剩這么點了。

  她蹭的一下剛要站起身來,卻被趙宗珩一把拉住了手腕,一個沒穩住身形,被他拽的跌落了他的懷中,結結實實坐在了他的腿上。

  趙宗珩悶哼一聲,這悶哼聲才剛發出來,下一秒就被司寧池迅速捂住了嘴,她咬牙切齒的捂著趙宗珩的嘴道:“閉嘴。”

  趙宗珩:“……”

  他抱著司寧池,隔著衣料似乎都能感受得到她那細軟的腰肢,微微低頭忽然看到司寧池那衣裙扯開的縫隙處,露出的光溜溜的大腿。

  趙宗珩腦子一懵,猛地伸手一扯,幾乎是將她整個人都攬進了懷里,一手拽開了司寧池的手,黑著臉壓低聲音道:“你,你沒穿褻褲?”

  “穿了內褲。”

  “……”

  趙宗珩手顫了顫,突然覺得懷中坐著的人像是一團火似的,蹭的一下燒到他心里去了,他伸手直接將司寧池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闊步走入了內殿之中,啞聲吼道:“來人,替皇后更衣!”

  司寧池一頭問號,她更什么衣?

  趙宗珩把司寧池丟去了鳳榻上,指著她的衣服道:“沒穿好,不許出來。”

  司寧池:“?”

  趙宗珩說完掉頭就出去了,外邊那眼睜睜看見皇上抱著皇后入內殿的王成祥臉上的笑還沒來得及掛上呢!

  您這就,出來啦?

  王成祥僵著臉好半響,就瞧見皇上才出來之后迫不及待的端起了桌上的冰沙,拿起勺子迅速扒拉了兩口,入口冰涼之中透著絲絲甜味,在這夏日里簡直再舒服不過了!

  殿內傳來一聲怒吼:“趙宗珩!你給我留點——!”

  殿外聽了這吼聲的皇上,下手吃冰沙的速度更快了。

  王成祥:…………

  他已經完全忽略了什么,直呼皇上名諱啊,皇后娘娘御前失儀啊,這些個罪行了,反正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等司寧池被迫在夏天穿上‘秋褲’出來,那一碗冰沙已經見底了,唯一讓司寧池欣慰的是,他還留了兩塊西瓜。

  司寧池瞠目結舌,瞪圓了眼眸看著那桌上的冰沙,再看趙宗珩一臉饜足得逞的小模樣,氣的火冒三丈。

  “朝務繁忙,朕先走一步。”趙宗珩瞧著司寧池那臉色不對,第一反應起身便要走人。

  “狗賊!!!”納命來!

  她提著裙擺躥了過去,直接整個人都掛去了趙宗珩的身上,趙宗珩措手不及的托住了她的屁股,一邊仰著頭躲避她伸來的魔爪,像是恨不得掰開他的嘴,把冰沙挖出來。

  如此吵鬧無禮,旁邊素云和王成祥幾個人心都提起來了,卻見皇上絲毫不氣怒,任由她掛在自己身上作亂,眸子里盛滿了笑意,一邊扭頭躲來躲去:“別打臉,朕是皇帝……嘶!”

  “牙讓你掰了……”

  “朕賠你金銀珠寶,別鬧。”

  “……”

  趙宗珩就這么抱著司寧池走入了內殿,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王成祥探頭一看,咱皇上發冠都讓皇后娘娘薅下來了……

  嘖,真牛掰。

  他縮了縮腦袋,悄悄溜出去候著了。

  殿內趙宗珩癱坐在軟榻上,旁邊司寧池手中顛著搶來的金冠得意洋洋,瞧著這金冠上紅玉翡翠很是喜歡,輕哼著道:“皇上自己說的,這金冠就賠給臣妾吧!”

  趙宗珩動了動嘴唇,到底沒吭聲,那是他最喜歡的發冠……

  第二天一早,因百花節將至,司寧池召了宮中妃嬪共議節慶之事,眾妃自是不敢耽擱,忙不迭的請安來了。

  然后,就看到了皇后娘娘那拿在手上把玩的金冠。

  金冠龍紋,鑲嵌著紅玉翡翠尊貴又華麗,在這皇宮里能戴龍紋金冠的除了皇上還能有誰?

  好家伙,皇后娘娘這是把皇上的金冠都要來了?

  一眾妃嬪眼睛都看直了,半天沒一個吭聲的,德妃和榮妃幾人暗暗吸氣,一雙眼幾乎都快黏在司寧池的手上了,旁邊賢妃亦是沒了笑顏,殿內氣氛有些沉悶,司寧池卻恍若不覺。

  “怎么了?百花節慶諸位妹妹竟是沒半點想法?”司寧池笑意吟吟的看著眾人道。

  “皇后娘娘做主便是,我等蠢笨想不出什么好點子。”榮妃勉強一笑,微微抬眸看向司寧池道。

  “果真還是德妃得本宮的心,就連昨兒個皇上都夸贊了德妃妹妹。”司寧池笑了笑也不在意,本來今日這一聚也目的也不知叫她們出主意的,不過是走個過場讓她們知道知道,百花節慶將至,自個兒去好好準備準備罷了。

  “臣妾沒做什么,全仰仗皇后娘娘看得上臣妾。”德妃低下頭拜道,這嘴上是這么說,心中卻是不痛快。

  皇后定是未曾對皇上提及自己,否則昨兒皇上怎么會半步都沒踏進裕寧宮?

  以往皇上對后宮諸妃甚是溫和,若自己處理宮務有功,皇上說什么都會來坐一坐,仿佛是給她撐場子似的,便是那賞賜也不少,這宮里的人哪個不是看菜下碟的?

  自從德妃失了這理事之權,內務府那群奴才連帶著笑臉都少了,一個個眼巴巴的都往鳳梧宮望,現如今皇上也不來了,德妃這心里怎能舒坦?

  “諸位妹妹既是都沒什么意見,那這百花節慶就和往常一樣吧。”司寧池隨手將金冠放在桌上,坐正了幾分腰身笑道:“明日本宮便會讓制衣局和珍寶局準備好各宮娘娘們的衣冠首飾,妹妹們好好挑。”

  “今年這節慶想必熱鬧,難得的機會可別錯過了。”司寧池話語一頓,目光往后掃了掃道:“易昭容,本宮聽聞你這幾日身子又不爽利?”

  后邊坐著的易昭容連忙起身走上前來,屈膝跪在殿前道:“皇后娘娘恕罪,嬪妾身子骨自幼孱弱,許是一時未曾調理好,讓皇后娘娘掛心,嬪妾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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