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池以為,醒來趙宗珩肯定也像往常一樣上朝去了,卻沒想到她一個翻身就就打去了趙宗珩的臉上。

  那靠著床邊看書的趙宗珩結結實實挨了一耳光,手里的書都掉了。

  趙宗珩側頭看著那又是伸懶腰,又是翻身的司寧池神色溫吞,她可真能睡。

  “你怎么在這……”司寧池頗為震驚的看著趙宗珩眨了眨眼。

  “今日休沐。”趙宗珩重新拿起書冊,語調平靜道。

  “皇上也能休沐?”

  “……”

  趙宗珩沉默盯著她看,又放下了手中書冊道:“今日難得閑暇,皇后可想出宮逛逛?”

  趙宗珩話音剛落,司寧池蹭的一下就爬起來了,直接用行動告訴了趙宗珩,她想出宮!

  上一次出宮是晚上,烏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見,有要事在身自也是匆忙的很,但是這一次出宮卻是不同了,那是大搖大擺從正門出來的。

  京中的街景比司寧池想象中的要熱鬧繁華的多,這京道卻并不寬闊,若馬車同行怕是要堵在路上的,因而京中有規定,不可在鬧市縱馬駕車。

  市集人多雜亂,此次隨同皇上一起出宮的還有皇叔趙元罹,瞧著趙元罹那身打扮,戴著銀質的面具,倒更像是隨行的護衛。

  “楊家最近時常出入太尉府。”司寧池一門心思想上街玩,而趙宗珩和趙元罹卻像是為了什么事所以出宮的。

  “繞鄉糧運之事董太尉便為楊家進言幾次。”趙宗珩輕輕應了一聲說道:“督造處準備鍛造軍械,董太尉又與楊家多次聯手意圖爭奪權柄。”

  “皇上有何打算?”趙元罹抬頭望去。

  “再等等。”

  司寧池聽的云里霧里,看了趙宗珩一眼不知他口中的再等等是要等什么。

  馬車在一處茶樓門前停下,許是趙元罹提前安排好了,這茶樓內并無其他人,就連茶樓老板都未曾現身,瞧著樓內幾乎都是禁衛喬裝打扮的。

  司寧池要上街逛逛,吃一吃這古代京城的小吃有什么新鮮的,自不肯留在茶樓待著。

  “臣去安排。”趙元罹看了司寧池一眼,倒是沒什么廢話站起身來下去了。

  “皇上如此小心謹慎,是有刺客嗎?”司寧池撐著下巴看著趙宗珩詢問道:“有誰敢行刺君王?”

  趙宗珩聽著彎唇露出了笑,將桌上的茶點推去了她的面前道:“不必多心,沒人傷得了朕。”

  司寧池很是不信的抬了抬眼,是嗎?

  那你是怎么死在我手上的?

  司寧池默默拿起茶點咬了一口,淡淡的甜味口感有些粗劣,實在說不上好吃。

  趙元罹出去了沒一會兒之后就回來了,表示可以上街了。

  司寧池大喜過望,拉著趙宗珩上了街,這一路上還是如常,鬧市依舊喧鬧并未布下多大排場,但是只要你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那來往的行人之中,看似不起眼的行人,都是宮中禁軍喬裝打扮的。

  無形之中的保護,一旦發生異常能第一時間將皇上和皇后娘娘庇護在后。

  “灌湯包誒!”司寧池在看到了某種熟悉的小吃,表現出了極大的欣喜,緊跟在后的趙宗珩揚了揚眉像個付錢的工具人。

  “糖畫~”

  “這是什么餅?”

  她像個好奇寶寶似的亂竄,趙元罹端看司寧池這模樣,怎么像是從未出過府門的,這些所有人都熟知的東西,為何能叫她如此新奇,有些古怪。

  司寧池身為西武候府嫡女不該是如此……

  趙元罹看了趙宗珩一眼,以皇上的敏銳洞察不該毫無察覺,而此時的趙宗珩任由司寧池拉著手四處閑逛,遇到她新奇的東西,他都極具耐心的講解一遍此物由來。

  那眉眼含笑的帝王,垂眸看向身側女子之時,含著他從未見過的溫柔眷戀之色,無形似有形。

  “這玉冠挺好看。”街邊小攤無數,司寧池與趙宗珩這衣著打扮就像富貴人家,如今卻站在一處窄小的攤子前挑挑揀揀,那小攤主都有些欲言又止了,他這攤子上的破玩意兒,哪里值得這樣的貴人去戴啊?

  “夫君喜歡嗎?”司寧池拿著玉冠轉頭看向趙宗珩道。

  “……”趙宗珩聽著司寧池這一聲夫君有片刻失神,垂眸看著那玉不是玉,琉璃不像琉璃的發冠沉默了。

  實在不是他不給面子,是這個東西真的不好看……

  趙宗珩扭開頭:“不要。”

  他才不要戴這個丑東西,叫夫君也不戴。

  然后……

  回茶樓的時候,趙宗珩繃著一張臉滿臉的不樂意,頭上那七龍珠似的發冠相當搶眼,與他這身錦衣華服那是半點不相配啊。

  司寧池捂著嘴笑,可謂是心情相當愉悅,然而這份歡欣愉悅卻在行至茶樓門前的時候戛然而止了。

  不因為別的,只因為那茶樓門前站著的司瓊憐,一襲藕粉色緞裙嬌俏可人,手中提著一個食盒,水汪汪的大眼睛承載著笑顏,見著趙元罹的身影,便主動迎了上來,待看清趙元罹身邊站著的是皇上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瓊憐參見皇上、皇后娘娘。”司瓊憐似有些緊張,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趙元罹一眼道:“圣王我不知您今日是與皇上……”

  “你怎么來了。”趙元罹擺手示意不必多話,一邊垂眸看著司瓊憐詢問道。

  “上一次你說想吃如意卷,我便學著做了一些。”司瓊憐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小聲說道:“我學了好久才做出來,只是想拿來給你嘗嘗,沒想到皇上和皇后娘娘會在……”

  “既是圣王有事在身,那我先告辭了。”司瓊憐匆匆對著趙宗珩俯身見禮,便準備轉身離去。

  “難得瓊憐妹妹這么有心,皇叔怎能不嘗一嘗,豈不是拂了瓊憐的面子。”司寧池笑意吟吟的開口道:“本宮還未曾嘗過妹妹的手藝呢。”

  “入內再聊吧。”趙元罹看了司寧池一眼,很明顯能看出司寧池并不待見這個繼妹,卻特意開口挽留是為何意?

  茶樓內雅間,司寧池與趙宗珩落了座,趙元罹則是與司瓊憐坐在了左右兩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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