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好端端的為何看景王不順眼?”司寧池抬眼看了蘇永德一眼道。

  “直覺。”蘇永德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具體來,干巴巴的蹦出了這么兩個字,司寧池聞言頓時笑了起來,紅唇彎起瞇眼瞧著蘇永德道:“怎么著,你這是覺得自己揣測的出皇上的圣心來?”

  “皇后娘娘恕罪,奴才哪敢啊!”蘇永德哎喲了一聲,慌忙俯身請罪,連道不敢。

  司寧池擺了擺手示意蘇永德快滾,這景王是死是活她也并不在乎,只是覺著景王若離京了,豈不是給了司瓊憐和趙元罹二人培養感情的機會了嗎?

  她豈能讓司瓊憐如愿?

  司寧池思忖良久,轉身喚來了素云:“本宮記著,過幾日便是景王的生辰。”

  “娘娘還記得啊……”素云聞言愣了一下,默默點了點頭道:“往年景王的生辰,娘娘都會為景王祈愿放燈,今年娘娘您……”

  “照舊。”司寧池抬眼彎唇笑道:“你替本宮寫封信去,便說本宮要為景王慶賀生辰誕禮。”

  素云眼珠子一瞪,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司寧池繼續道:“與皇上一起。”

  素云:“……”

  您認真的嗎?

  堂堂皇后與皇上一起為景王慶賀生辰誕禮,這景王得多大臉啊?

  很顯然司寧池并不是在說笑,高寒祁正在值守,這兩人總覺得心情極為難以平復,皇上接二連三的關注讓他又驚又喜,一時摸不準皇上此舉究竟是何意。

  就連這每日當值之時都有些心神不寧,家中母親倒是無比的歡喜,似是覺得老天開眼了,高家沉浸了多年終于是要出頭了,歡天喜地的到處宣揚,似乎景王已經成了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了。

  高寒祁心緒不定,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正摘下佩刀與身邊人交班,轉頭就看到素云站在那宮門處正對著自己招手。

  高寒祁:“……”

  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生出了一種肯定沒好事的警惕感。

  “奴婢見過景王。”素云默默伸手,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塞去了高寒祁的手中道:“皇后娘娘請景王一敘。”

  “何意?”高寒祁看著手中的信封精神頓時繃緊了,果然是沒好事!

  “景王去了便知,奴婢告辭。”素云低頭拜道轉身就走,瞧著那步履匆匆的模樣,像是生怕自己走慢了就被人發現察覺似的。

  高寒祁看著素云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口,再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信封突然有種極其燙手的感覺,卻又不敢隨意丟開,連忙扭頭看了看四周見無人察覺,這才抬手塞去了袖口之中。

  高寒祁轉身回去,迎面走來的是副統領王明亮,二人也算是相交多年的兄弟了。

  “鳳梧宮里來的?”王明亮樂呵呵的撞了撞高寒祁道:“王爺可真是好福氣,皇后娘娘又給你送什么了?”

  “別胡說八道,不要命了?”高寒祁眸色一緊,伸手拉著王明亮就走。

  “怕什么,這也沒別人。”王明亮笑嘻嘻的說道:“你與皇后娘娘青梅竹馬的事,在這宮里又不是新鮮事,上次不還來送菱角了嗎?”

  “讓你給我留點也沒留,今日又送什么了?”

  “你別藏了,我都看見了……”

  “誒,別走啊!”

  高寒祁走的快,王明亮嘀嘀咕咕的再后邊追,到底是沒從高寒祁手里拿出東西來,卻也只是覺得高寒祁小氣,對皇后娘娘送來的東西寶貝的很。

  是夜。

  高寒祁躊躇再三,還是決定赴約。

  明明進宮的路不知走了多少遍,可今日走來卻覺得格外的忐忑,心中懷揣著的不知是怎樣的心情,或許潛意識里清楚的知道自己真的不該來,可是每每想起司寧池又忍不住憶起了當年二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她還記得他的生辰……

  高寒祁心中存有幾分不該有的念想,她心中一直是有他的吧?

  有些歡喜,有些愧疚,更多的是無端的忐忑。

  清涼殿外,那一處樓閣外正巧有一汪池水,司寧池讓人稍作休整,今日便將這宴設在了此處,因著是私設的宴,其實也就兩張桌子,再無第二個人。

  高寒祁到來之時,就瞧見了那站在池水邊的司寧池,四處燈籠高掛燭火明媚,那池水倒映出的景致也是極為漂亮的。

  司寧池手中提著一盞燈,穿著極為簡單的長裙,披著斗篷微微側頭正與身邊侍女說話,那微風吹動她的衣角,揚起的發絲似乎都透著幾分讓人心動的味道。

  高寒祁腳步放緩,他望著司寧池良久眸中微微有幾分難以言說的亮光閃爍,有那么一瞬間他似乎回到了以前,那時的司寧池還是侯府大小姐,而他尚且與她……

  高寒祁心中顫動不已,正暗暗吸氣準備邁步走過去的時候,忽然看到旁邊走出了一道人影,披著黑色的披風,如此親密的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伸手拿走了她手中的花燈。

  那個人……

  “讓朕玩玩。”趙宗珩極其熟練的拿走了司寧池手里的燈,提著看了看,明明滿眼的這有什么好玩的,嘴上卻是搶著要玩。

  “王成祥手里不是有嗎?”司寧池抿唇瞪著趙宗珩。

  “你的好看。”趙宗珩理直氣壯,正拎著花燈抬眼就看到了那走來的高寒祁,眼尾處剛剛泛起的笑瞬間垮下來了。

  高寒祁呼吸都跟著緊了,在這走過來的短短距離間,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滿腦子都是,皇上怎么在這?

  高寒祁壓著慌亂的心緒,走上前來俯身拜道:“臣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趙宗珩斂下眼,面色冷淡的抬了抬手并未言語,司寧池倒是綻開了笑顏:“景王來了,入座吧。”

  高寒祁膽戰心驚的抬起頭,與司寧池對視的那一眼,像是有著滿腔的困惑不解,卻又礙于皇上就在跟前,愣是不敢問出口,就這么陪著笑小心翼翼的入了座。

  “今日是景王的生辰,本宮自作主張設下此宴,景王可喜歡?”

  “……”

  說實話,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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