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忙于政務,未能好好陪皇后。”趙宗珩抬起頭來道:“尋個機會,等宮中紅梅開了朕帶皇后去賞梅。”

  “欸!”王成祥頓時笑著應下了,皇上這話里的意思就是讓他盯著些宮中梅園里還沒開的紅梅,瞧著要開了便告訴皇上呢。

  趙宗珩胃口很好,將皇后準備的膳食幾乎都吃完了,才很是滿足的走出了殿門。

  然后就看到那坐在太陽下,瞇著眼挑揀花枝的司寧池。

  這梅花是衛芳若送來的,這會兒正捧著花枝給皇后娘娘端看:“娘娘您看,這一枝梅如何?”

  “也就賞個兩三日,收著吧。”司寧池輕輕眨了眨眼睛道。

  “娘娘若是喜歡,奴婢照著這梅花給娘娘做一只梅花發簪如何?”衛芳若捧著手中花枝,笑著看向司寧池道。

  “好啊。”司寧池揚唇笑道:“還是你心思巧,本宮年節就戴這梅花簪。”

  衛芳若聞言大喜,忙不迭應下表示定會盡快起草圖樣拿來給娘娘看,正說話間趙宗珩走了過來,衛芳若低頭退后屈膝拜道:“奴婢參見皇上。”

  趙宗珩走去了司寧池的身邊坐下,掃了衛芳若一眼抬了抬手。

  衛芳若神色有些緊張,低著頭不敢抬起頭來,生怕皇上瞧見自己想起了她與外臣私相授受,翻舊賬罰她可就完了。

  “皇后娘娘若是無事,那奴婢就先告退了。”衛芳若小心翼翼的說道。

  “去吧。”司寧池擺了擺手讓衛芳若下去了。

  趙宗珩端起小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瞧著衛芳若離去的身影轉頭道:“珍寶局的奴才對你倒是上心。”

  司寧池轉頭看著趙宗珩笑道:“那是自然,誰讓臣妾如此美貌,那珍寶局的珠寶首飾只有臣妾才能戴的出呀~”

  趙宗珩瞧著司寧池這理所當然的小模樣,忍不住彎唇笑了起來,明顯看的出來珍寶局是皇后手底下的人管著,她說起來倒像是說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皇上休息夠了?”司寧在微微仰頭看著趙宗珩道。

  “嗯。”趙宗珩垂眸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低聲道:“小郡主被劫之事你與朕說說,魯王那邊得給個交代。”

  “皇上想聽哪種話?”司寧池揚唇笑著詢問道。

  “你如實說便是,如何處理朕自有安排。”趙宗珩說著頓了頓話語繼續道:“不會叫你為難。”

  司寧池展顏露出了笑,她可真是太喜歡趙宗珩這認真的樣子了~

  當起皇帝來,還是有模有樣的!

  司寧池對趙宗珩并未隱瞞,言說了全部的原委,當司寧池交代清楚之后便見趙宗珩臉色陰沉極為難看,他似乎未曾想到,方之瑤被劫擄竟會是另一位深閨小姐所為。

  同為女子,豈會不知遭受凌辱失了清白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她怎么敢!

  “皇上打算如何應對?”司寧池看著趙宗珩詢問道。

  “若你所言如實,此事朕不打算插手。”趙宗珩抿了一口茶水道:“讓皇叔處置。”

  “皇上英明啊~”司寧池欣喜不已,她看上的男人可真是太讓人喜歡了呢~

  趙宗珩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道:“你好好待著,朕這幾日許是有些忙,未能來看你也不能忘了朕。”

  他本意只是想捏一捏,可上了手又覺得不夠,忍不住拉過司寧池來親了一口,也不知是怎么了,如此不想去處理什么政務,若能日日與她在一處就好了。

  趙宗珩深深嘆了口氣,站起身來道:“朕走了。”

  “恭送皇上。”司寧池笑意吟吟的站起身道:“臣妾會去看皇上的。”

  “你最好會。”

  “……”

  此后趙宗珩是如何應對魯王的司寧池便不得而知了,只知司毅榮被召入了宮,受了一頓責罰,聽聞足足打了三十棍棒被抬出宮的,年節前半個月都沒能上朝。

  外邊的人并不知道西武候是做了什么惹怒圣顏,司寧池卻是開心不已。

  不知道司毅榮現在可還疼愛著他那個乖巧懂事的寶貝女兒?

  雖說小郡主遭遇這等事情引起了不小的震動,但好歹是并未出什么大事,年節如約而至,這是司寧池與趙宗珩過的第一個年夜,實在不算是多快樂的事。

  遵循規矩接受大臣們的朝賀,依照規格賜下御菜,這些個流程便足以消磨司寧池的那點兒耐心。

  身為皇后不僅要隨同皇上一起接受朝賀,還得對宮妃們按例賞賜。

  年夜的宴會倒是熱鬧,只是崔太后又不死心的出來蹦跶兩下,司寧池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年宴之上歌舞升平,眾人舉杯慶賀。

  眼見這宴會已是推至高潮,魯王終于對著皇上談及了圣王可曾婚配的事,這一下便是讓宴會之上陷入了幾分寂靜。

  “本王尚未娶妻之念。”趙元罹神色淡然,對魯王談及此事一點都不意外,微微轉頭看向端坐在高位之上的趙宗珩道:“皇上尚無皇嗣,本王急著娶妻作何?”

  “哈哈……”魯王哈哈笑了兩聲道:“圣王與皇上叔侄關系如此親密,可真是讓人羨慕。”

  “若是不急著娶妻,便是定下婚事也不錯啊。”魯王笑著看向趙元罹道:“難不成這天慶上下,竟無一女子入得圣王的眼。”

  趙元罹看著魯王低下頭笑道:“魯王說的也是,本王以前忙于君側未曾注意過,以后會好好留心。”

  趙元罹這話里的意思顯然是松口了,魯王聽言自是大喜,還想說什么就被趙宗珩攔下:“今日是年宴,難得聚在一處可別光顧著說自己的家事。”

  趙宗珩轉頭笑看著魯王道:“以后有的是機會。”

  “是是是。”魯王哈哈笑著連聲應下,便不再言說婚事,轉而說起了封地上的一些趣事了。

  方之瑤自是明白父親的意思,她從小就聽父親講過,以后她是要嫁入京城,嫁入王府的。

  她倒是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只是圣王似乎并不喜歡?

  酒過半巡漸漸有人離席出外透透氣,方之瑤見著趙元罹起身出外,她便也跟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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