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奴婢都是聽候良妃娘娘差遣的,求皇后娘娘開恩啊!”知秋俯身磕頭,那句句話語已經是將良妃推上了死路。

  “你這個賤婢!竟敢陷害本宮!”良妃怒火攻心,聽著知秋那般話語頓時滿面怒容,掙扎著上前一巴掌甩去了知秋的臉上,怒聲吼道:“你聽了誰的指使!?”

  “本宮待你不薄,你竟如此陷害于我!賤人!”良妃嘶吼著沖著知秋要打。

  那混亂的場面讓司寧池看得微微挑眉,側眸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側的沈庭。

  沈庭低眉垂首,輕輕彎了彎唇,似是在無聲的告訴司寧池,是他所為。

  他怎么會讓皇后娘娘陷入兩難之地呢?

  總得需要一個合適的替罪羔羊。

  “啊!良妃娘娘!你以為你多高貴嗎?不過也是個婢子出身罷了。”知秋被良妃撕扯的頭發散亂,臉上也弄出了劃痕,她捂著臉滿眼厭棄盯著良妃怒聲說道:“若不是有朝陽公主,豈有你的今日!?”

  “良妃娘娘,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下那些事情就該想到會有今日的報應!”知秋紅著眼盯著良妃說道:“容太妃是怎么死的您記得吧?”

  “若不是你替容太妃熬藥放錯了東西,豈會讓容太妃突然病故?”知秋吐露出的事情可謂是將殿內眾人都驚著了,這怎么還牽扯出了已故的容太妃?

  “住口!你住口!”良妃似乎被觸碰到了什么神經,整個人突然變得無比的恐懼。

  哐當——

  那偏殿內似有什么東西倒地的聲音,隨后眾人便瞧見了朝陽公主竟突然走了出來,她臉上滿是慌張,帶著幾分急切站在了殿前,雙目緊緊盯著知秋啞聲詢問道:“你剛剛說的什么,容太妃……用了什么藥?”

  知秋臉色發白,大約是沒想到朝陽公主竟一直都在這里,一時受驚慌忙低下頭。

  “說話!”朝陽公主上前兩步,伸手抓住了知秋的衣領,聲調嘶啞吼道。

  “公主,公主饒命!”知秋被嚇的不輕,也知事情既已到了這個地步,她再隱瞞也沒有什么必要,便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

  當年容太妃確實是在病中,但是身體也沒到立即便要斃命的地步,至少還能再活個三五年的。

  但就因為良妃這份‘孝心’親自為容太妃尋覓的什么偏方治病,結果用錯了藥導致容太妃突然病故,但在那時并未有人知道,只以為是容太妃病情加重致使病故。

  這件事一直藏于良妃心中誰也沒說過,只有知秋當初便是知秋幫她一起熬制的藥湯。

  如今此事揭露而出,朝陽公主臉色白了又白,整個人跌坐在地,望向良妃的眼神充斥著不可置信和驚疑不定。

  她忽然記起,當年是良妃主動提及要為容太妃守孝,那時的朝陽公主還滿心的感動,打心底把良妃當成自己的親姐妹,如今想來她所謂守孝,是在救贖自己?

  “公主,公主……”良妃顫抖著嘴唇喚道:“不是的,不是臣妾做的,這個賤婢冤枉陷害臣妾,公主……”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知秋猛地抬頭說道:“這么多年,良妃娘娘就是想借公主您的手以謀皇上寵愛,公主您仔細想想!”

  “良妃可曾有過一次為了您出頭啊!”知秋抹了抹眼淚連忙說道。

  這一句句的話像是刺入朝陽公主心口的尖刀,被蒙蔽的雙眼似乎在今日才揭開了面紗看清了真相,其實在她心中是存有過那么一絲不悅的。

  但是朝陽公主始終心疼良妃,認為她身為妃嬪過的并不容易。

  當初自己的母妃便百般艱辛,她總覺得自己需要好好保護良妃,所以處處為她思慮。

  “為什么?”朝陽公主雙目含淚望向良妃,她帶著困惑帶著不解看著良妃道:“哪怕,哪怕當年用藥之事你如實與我言說,我也不會怪你啊……”

  “母妃對你視如己出,曾多次囑咐讓我好好幫襯你,母妃……”朝陽公主哽咽抬手捂住了嘴,像是要將那份崩潰痛心咽回去,她一生高傲要強,從未有今日這般狼狽模樣。

  “你對母妃,對我,可曾有半分真心?”朝陽公主滿目絕望的看著良妃,她不懂到底是自己識人不清,還是良妃變了。

  “視如己出……”良妃低垂著頭,沉默了良久才抬起眼看向朝陽公主道:“你當真以為,容太妃將我嫁給皇上為妾,是因為視如己出的那份心嗎?”

  “公主,我不覺得我做錯了什么!”良妃揚唇笑道:“人都是自私的,我所做一切不過是為了替自己謀出路罷了!”

  “你以為容太妃多清高?她若非因得了重病,今日那太后之位是誰的還不知道呢。”

  “放肆!”

  朝陽公主豈容良妃如此玷污自己的母妃,怒而起身揚手便是給了良妃一耳光,這一巴掌也徹底將二人多年來的情誼打碎了。

  朝陽公主居高臨下的看著良妃,眸中神色逐漸冰冷,她緩緩閉眼道:“你有今日,皆是你咎由自取。”

  她說完便是甩袖轉身大步離去,良妃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在想呼喊朝陽公主已是為時已晚。

  司寧池就這么端坐于高位之上,靜默無聲的看了一出好戲。

  “帶下去吧。”司寧池輕飄飄的擺了擺手,讓人將良妃拖下去了,她從高位之上走下,站在了柳氏的面前,垂眸看著眼前驚懼不已的柳氏輕不可察的彎了彎唇。

  “你倒是有本事,竟能與良妃相交。”司寧池神色慵懶垂下眼眸低笑著說道:“今日算你走運,下一次可別落在本宮手上。”

  “司瓊憐與良妃茍且總比與外男偷情好,你該謝謝本宮才是呀~”

  柳氏心肝膽顫猛然抬頭看向司寧池,對上了她那笑意吟吟的眼,卻無端的讓人覺得那眸中神色如同毒蛇一般讓人萬分可怖。

  是她,是她對良妃下的藥!

  是她推動的這一切!

  柳氏身軀癱軟趴在地上,聲調帶著顫音道:“妾,妾身謝皇后娘娘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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