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太醫的話語,趙元罹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沉默良久之后才道:“本王知道了。”

  趙元罹轉頭對著身邊人吩咐道:“準備一下,送司小姐出宮。”

  那剛剛蘇醒的司瓊憐都還沒緩過勁來,就聽聞圣王要將她送出宮,頓時有些著急了,張口剛要說話,就看到了從外邊走進來的趙元罹。

  “圣王……”司瓊憐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望著趙元罹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委屈。

  “秋陽會把你送回西武候府,太醫定期回訪,不必擔心你的身體。”趙元罹面色平靜的看著司瓊憐道:“多謝你救了本王一命,你想要什么。”

  司瓊憐看著眼前站著的趙元罹張了張口,似是滿目癡情似的望著他道:“我想要什么,王爺不是一早便知道的嗎?”

  趙元罹冷眼看著她,實在是提不起半點喜歡的興趣,或許一開始只是覺得好奇,想去查明白,但是在接二連三的事件之下,趙元罹已然沒了半點興趣。

  在他看來,司瓊憐實在太多不對勁的地方了,似乎步步都是算計,雖說此次是她救了自己,可司瓊憐出現的實在太過巧合,巧合的仿佛就像是她就等著現身救他一般。

  這樣的情況下,實在讓趙元罹難以生出被救的感激之情……

  “財富權利,本王都能給你。”趙元罹微微斂下眼眸,面色冷漠的看著司瓊憐道:“你若是聰明,就不該要求一些虛無的東西。”

  “對圣王來說是無用的東西,但對我來說卻是視若珍寶。”司瓊憐說的無比的誠懇。

  “絕無可能。”他拒絕的毫不猶豫。

  司瓊憐聞言頓時捂著胸口重重的咳嗽了起來,似乎傷心欲絕了似的,整個人軟軟的倒在了床上,那咳嗽咳的唇邊都溢出血了,卻一副倔強的閉上眼生生咽下了。

  趙元罹看著這一幕狠狠的皺緊了眉頭,瞧著司瓊憐這大有一種他若是拒絕了,她就當場咽氣的架勢,無端的讓人煩悶。

  “叫太醫。”趙元罹扭頭叫了太醫,才堪堪穩住了她的情況。

  如今的司瓊憐受不得半點刺激,動不動就吐血著實讓人害怕。

  最后趙元罹到底沒把司瓊憐送走,依舊讓她待在宮中偏殿休養,而柳氏也借著是司瓊憐母親的身份,堂而皇之的入宮照顧病重的女兒。

  司瓊憐一心想嫁給圣王,司毅榮意圖勸說,誰料兩句話沒說,司瓊憐當著他的面又氣的吐血了,司毅榮見著自家寶貝女兒這般為情所困,實在是于心不忍,便斗膽去跟皇上求了這門親事。

  鳳梧宮中,蘇永德繪聲繪色的在跟司寧池形容,司毅榮是如何為了司瓊憐求皇上開恩的。

  “皇上應了?”司寧池抿唇側頭詢問道。

  “沒有。”蘇永德連連搖頭,神態很是著急的說道:“皇上并未應下,但圣王應下了啊!”

  “哈……”司寧池聽著這話一點都不意外,抬了抬眼笑著詢問道:“圣王許了她正妃之位?朝中御史能容忍的下?”

  蘇永德老神在在的搖了搖頭,默默開口說道:“是側妃。”

  司寧池差點笑出聲來,這辛辛苦苦忙活了半天,最后到手的是側妃啊?

  素云一副大受震撼的表情,站在一邊嘟嘟囔囔的說道:“側妃都抬舉她了……”

  司寧池彎唇淺笑并未言語,而西殿那邊司瓊憐在不依不饒的鬧,司毅榮頭疼不已的看著司瓊憐道:“圣王不同尋常王爺,堂堂正妃之位豈會如此輕易擇選?”

  “雖是個側妃,如今圣王尚未娶妻,甚至因著皇上的原因一直居于皇宮之中,你若是嫁過去便是唯一,已算是極好的。”司毅榮頗為語重心長的看著司瓊憐說道。

  其實司毅榮也不是傻子,他知道憑著司瓊憐的身份無論如何是夠不上這正妃之位的,甚至連側妃都……

  若不是此次司瓊憐因著舍命救了圣王,他都不敢去皇上面前開這個口。

  如今都已經求好了,見好就收吧!

  司瓊憐滿腹的不甘,可如今事已至此也沒別的辦法了只能應允了。

  司瓊憐終于乖乖聽話愿意回侯府了,趙元罹也不再管她,那邊趙宗珩找到了趙元罹,詢問他做出這個決定是有何緣由,以趙元罹的身份地位,就算是救了他,給什么東西不能給?

  “皇上無需為臣擔憂。”趙元罹倒是一臉的平靜,或許他一開始就把司瓊憐當成了一個不能接受,不能信任的人。

  “她既想要,那就給她。”趙元罹輕輕皺眉低聲說道:“這個女人,心機太過深沉,不知背后到底還藏著什么手段。”

  “留她在身邊,朕擔心的是皇叔你的安危。”趙宗珩皺眉看著他,似乎對他的決定頗為不贊許。

  “皇上放心,臣不會放松警惕。”趙元罹低頭應道。

  趙宗珩轉開了頭沒再說話,而是說起了即將開始的江北之行。

  趙元罹若要納側妃,那便不宜再居于皇宮,趙元罹早有搬離之心,早在之前就已經在宮外買有宅邸,但是為了能貼身保護在皇上身側,他從未離開過皇宮。

  如今卻要搬離皇宮,不知因著趙元罹的搬離,是否會讓某些勢力趁虛而入。

  趙元罹所擔心的是這件事,趙宗珩輕嘆了口氣道:“朕不能永遠在皇上的庇護下活著,或許這會是一個好機會。”

  趙元罹聽了這話扭頭看向趙宗珩,便見著那負手而立的帝王輕輕彎唇道:“暗中的眼睛太多了,朕覺得是時候讓他們現身了。”

  “皇上,這太危險了。”趙元罹幾乎是瞬間聽懂了趙宗珩的意思,卻第一時間保持反對。

  “皇叔,朕已不是少年了。”趙宗珩展顏笑了,那眸色深沉的看著趙元罹說道:“他們也該知道,朕這個皇帝,是天下的皇帝,更是他們的君主。”

  那些個陳年舊賬,該準備一一清算才是。

  趙元罹沉默了好一會兒,到底未曾繼續多說什么,或許這真的會是一個好的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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