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祥探頭探腦的瞄了一眼,便瞧見自家皇上一臉忐忑不安的正捧著那些神鬼妖魔的話本子勤勤懇懇的翻閱著,念念叨叨的也不知是在念叨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才見著皇上一臉凝重的走出來,對著王成祥沉聲說道:“皇后有孕之事暫且瞞下,不可大肆宣揚。”

  “奴才遵旨。”王成祥連忙俯身應下,這心中透著幾分疑惑,這可是皇上第一個子嗣,不昭告天下慶賀就罷了,竟還要就此瞞下?

  再瞧瞧皇上面上這神色,難不成根本不想要這個皇嗣?

  王成祥越想越是心涼,卻不敢有半句的不是,只能暗暗琢磨皇上這意在為何,明面上瞧著皇上對皇后娘娘這萬般的寵愛,難不成這都是皇上營造出的假象?

  皇上根本就無心皇后,所以才要如此瞞下皇后有孕的消息?

  那,那他們這些久以來捧著皇后娘娘這是……

  “師父,師父!皇上說什么了?”羅錦叫了王成祥好幾聲,王成祥才回過神來,面色也變得凝重了些許,沖著羅錦搖了搖頭說道:“別多問,近日少往鳳梧宮去,今日之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明白了嗎?”

  “啊……”羅錦聽著這話心下微驚,瞧著自家師父的臉色又不敢多問,這皇后娘娘有孕難道不是天大的喜事嗎?

  怎么……

  羅錦俯身應下,看著王成祥離去的背影皺眉不解。

  如今皇后有孕之事只有鳳梧宮上下宮人得知,皇上有旨不得宣揚,他們自不敢在外亂說,本該是朝野震動之事就這么詭異的被瞞下了,誰不覺得奇怪?

  “娘娘,安胎藥來了。”素云端著安胎藥入內,對著司寧池俯身拜道。

  “皇上沒來?”司寧池看著眼前這藥汁皺了皺眉。

  “皇上許是政務繁忙……”素云微微抬眼瞧著司寧池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娘娘如今這胎像月份不足,不好大肆宣揚,恐生出事端。”

  “畢竟這可是皇上第一個孩子,小心謹慎些也是應該的,娘娘您說呢?”素云抬起頭看向司寧池道。

  司寧池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這尚且平坦的小腹,她自知道皇嗣的重要,只是診脈當日趙宗珩的反應讓她心生不快,這接連幾日也不見他再踏足鳳梧宮。

  哪有半點身為人父的喜悅,難不成是不喜歡這個孩子?

  思及此處便覺得心有郁結,怎么也開心不起來。

  “娘娘鳳體重要,如今最主要的便是安胎,您先將這安胎藥喝了吧。”素云勸慰著,仿佛真的就是因為皇上政務繁忙才會不來的。

  “這兩日怎么不見羅錦。”司寧池不緊不慢的端起桌上的安胎藥喝了一口,一邊側頭詢問道:“往日羅錦可常往鳳梧宮跑。”

  “奴婢也不知,許是皇上那邊有什么事走不開?”素云低頭應著不敢多說。

  好在司寧池并未多問,喝了安胎藥便去小憩了。

  素云端著空碗出了殿門,緩緩松了一口氣,轉頭便是去把蘇永德叫來了。

  蘇永德上前來俯身道:“素云姐姐,這是怎么了?”

  “羅錦呢?”素云在司寧池面前不敢多言什么,生怕皇后多心,這自個兒當然是要查問明白,皇后有孕皇上卻如此命人隱瞞,頗有幾分坐視不理的味道,這是何意?

  “這,都幾天沒見著人了。”蘇永德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去找來,我有話要問。”素云連忙說道,蘇永德也不耽擱,當下就轉身去找人了,誰知這去了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素云見著蘇永德自個兒回來有些驚奇,便聽他道:“素云姐姐,那羅錦不知犯什么病了,不肯見我啊!”

  蘇永德一臉的稀奇,以往這鳳梧宮的人去找羅錦,羅錦可是屁顛顛就來了,今兒個蘇永德親自去請,連面都見不著啊!

  若是此時還未能察覺有恙,那素云可就是傻子了,羅錦會是如此態度,肯定是上頭有吩咐,王成祥是皇上身邊的奴才,自是看皇上臉色行事的。

  果真是有古怪。

  “羅錦的事別拿去皇后娘娘跟前說,如今娘娘需得好好養胎,不可有過激之舉。”素云心里沒了主意,只能想著先過幾日看看。

  “我明白。”蘇永德低頭應下。

  宮中一派祥和之氣,若是有心人卻是能發現鳳梧宮存有的那么些許異樣。

  羅錦這幾日不往鳳梧宮去了,仿佛突然就無所事事了,閑來與幾個小太監喝酒,那蹲坐在一邊溫酒的女子身材瘦弱,露出的側顏頗有幾分姿色,赫然便是當初司寧池賞給羅錦的裘姬。

  如今她可沒了半點剛入宮時的烈性,無比順從跪坐在地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這一群她當初看不起的閹人。

  “羅公公這馴人的手段可真厲害。”那與羅錦坐在一桌喝酒的太監嘖嘖笑道:“當初這女人可鬧騰的厲害,如今竟是這么聽話了?”

  “哈哈哈,若是這點手段都沒有,如何能得主子們賞識?”羅錦笑了笑,扭頭看了裘姬一眼。

  裘姬嚇的渾身一顫,忙不迭的捧著溫好的酒上前來,眾人又是一頓話語戲弄,雖說沒了男人的東西,但這張嘴說起女人來還是如此下流惡心。

  裘姬聽著一個字不敢回嘴,到底是羅錦的女人,他們也就動動嘴皮子,誰也不敢得罪羅錦。

  總的來說裘姬在羅錦這里過的倒算是比別人好得多,瞧這身上穿戴的都是好東西呢!

  尋常宮女,指著那點份例怕是一輩子都沒指望。

  羅錦心里頭有事,也是心不在焉的,喝得微醺便把人趕走了,裘姬也察覺出了羅錦的不對,她可知道羅錦無論是在皇上還是在皇后娘娘跟前都是有頭有臉的,怎么還能有這副苦悶的模樣?

  裘姬心中疑惑,細心的把羅錦扶去了床上,一邊溫溫柔柔的幫他按摩,一邊溫聲細語的詢問道:“公公這是遇上什么煩心事了?不如說來奴家聽聽?”

  羅錦任由她伺候,卻并未開口多說什么,裘姬也不著急,這手揉著揉著就撫上了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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