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是魯王獨女,皇上恩待魯王,要以公主之禮為小郡主添置嫁妝。”司寧池彎眉笑著說道:“本宮也不能落了哥哥的顏面,這聘禮準備沈庭會一一跟哥哥核算。”

  “兄長既是開立新府,公主便不是嫁入西武候府,咱們這聘禮上可得下點功夫。”司寧池頗為認真的說道。

  司皓澤神色擺正,他今日進宮來也是為了此事來的。

  司皓澤微微擰眉看向司寧池說道:“若是如此,娘娘費心的就要多了,臣的意思是,不如便以西武候府的名字下聘……”

  司寧池聞言臉色頓時變了,盯著司皓澤道:“兄長打算讓柳氏為你操辦婚禮?”

  “我并不是這個意思。”司皓澤見著司寧池變了的臉色,頓時有些無奈輕聲說道:“你身為一國之后,有些財務傍身是好事,若為了我的事太過破費,日后娘娘在宮中施展不開手腳不好。”

  “皇上給了本宮國庫鑰匙。”

  “……”

  司皓澤愣在了原地。

  原本口中有多番勸告的話語全都咽下去了,看著那端坐高位的司寧池欲言又止,他覺得這種時候應該勸說兩句,皇上寵溺皇后無度對家國多少有些不合適。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看著司寧池突然覺得自己說不出這話。

  不用想都知道,這國庫鑰匙定是皇上早就給她了。

  司寧池倒不是想炫耀什么,只是想讓自家兄長安心,以她在宮中這些年皇上賞下來的東西,庫房堆積的滿滿當當,她也沒想做什么好人,將那些寶貝賞給下面的妃嬪。

  不賞她們兩耳光不錯了,還想要這些金銀珠寶?

  所以,久而久之攢下來的東西多了去了,隨便撥些出來給司皓澤添置聘禮那是綽綽有余的。

  “兄長安心在家中準備著,改明兒本宮去找皇上要個人,這迎娶小郡主應該做什么準備,都會一一告知給兄長。”司寧池笑著安撫道。

  “是。”司皓澤見司寧池話都說這份上了,也就沒再多說什么了。

  司皓澤并未久留,實在是一句‘國庫鑰匙’把他所有的忐忑都擊碎了,他就別去操心什么了,全都交給皇后娘娘操辦吧。

  因此司皓澤從鳳梧宮里出來的很快,好巧不巧撞上了剛進宮來的司毅榮。

  在宮門口司毅榮就把司皓澤給叫住了,司皓澤遠遠看見自己的父親甚至覺得有些陌生,短短數月不見,自己的父親怎么就如此蒼老了,鬢邊的華發如此清晰,身形也像是佝僂了些許。

  “父親。”司皓澤收回了眼,微微低頭道。

  “去過皇后娘娘宮里了?”司毅榮瞧著司皓澤也有片刻的失神,他已經越發看不懂自己這個兒子了,明明是殘疾坐在輪椅上,但是從他身上似乎看不到任何頹廢之意。

  曾經這是他最得意的兒子,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父子關系疏遠的?

  司毅榮想不明白,他眸色沉沉的盯著司皓澤說道:“皇上的旨意我已經知道了,你與小郡主的婚事不能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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