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當我與王爺同命相連后 > 080 成為她的依靠
  “好。”在林珩回答之前,程慕清率先開口。她怕林珩不同意,連忙接上阿風的話,“去吧,如果真查出什么,我保證賞你。”

  “多謝王妃娘娘!”阿風磕了兩個頭,甫一抬頭,就見程慕清瞥了眼門口。他會意,連忙起身告辭。

  屋內,一下子就剩林珩與程慕清了。

  “阿珩,你別怪我替你拿主意。”程慕清開口,“你的傷還很重,不能太過疲勞。”

  “嗯。”林珩看著她,欲言又止。

  程慕清胸口還有些疼,雖然避開了要害,但疼痛的感覺卻是絲毫不減。

  她走到床邊,緩緩躺上去。

  “很痛嗎?”林珩坐在床邊,低頭看她。

  “還好了。”程慕清盡量舒展開自己的眉頭,想讓他不要擔心自己。

  “對不起……”

  “嗯?”

  “如果不是我,你不會受傷……”

  “別這么想。”程慕清說道。

  “是我……”林珩捏緊手指,“如果我足夠強,我可以保護你。而不是像現在,被你時時刻刻保護……甚至連累你……”

  程慕清一愣,忍不住抬手。

  林珩見她朝自己伸手,連忙俯下身。

  “要按這么說,我應該對你說抱歉吧?”程慕清捏了捏他本就不圓潤的臉頰,“是我武藝不精,差點沒保住你。”

  “哪里……”林珩抿著唇,雙眼氤氳著一層水霧,“我聽程慕涵說過,女孩子不管多強大,都會想要有個溫柔的依靠。”

  他也想成為她的依靠,保護她。

  “聽他瞎說。”程慕清照常貶低幼弟,“在我這,我就是要護住我的男人!”

  林珩被她那句“我的男人”說得心神蕩漾,耳根一紅,忍不住轉身干咳了幾聲。但也因為這劇烈的咳嗽,連帶著胸腔直疼,他捂著胸口,盡量控制自己不再咳嗽。

  “沒事吧?”程慕清撐起身,滿眼擔憂。

  “沒事。”林珩連連搖頭,“只是傷口有些疼……”

  “我給你吹吹。”程慕清撅著嘴,小小的朝他的胸口吐出一口氣。

  傷口是不能受風的,所以她吹的很小心。

  她嘴唇雖然蒼白,卻很圓潤,讓人看了,忍不住想啄一下。

  她明明沒用力吹,甚至都讓人感受不到空氣流動。

  可林珩卻覺得心臟順著她吹出得到方向前后搖擺不定……

  熱氣自脖頸向上竄,讓他雙頰微紅。

  “你臉怎如此紅?是不是發燒了?”程慕清吹氣的動作一停。她瞪大雙眼,連忙拽著他往床上按,“快躺下來休息休息。”

  “嗯。”林珩點頭,乖乖趟在她身側。

  “好好休息,等會兒我們回府吧?”程慕清提議。

  俗話說,金窩銀窩抵不過自己的狗窩。

  金鷹司給布置的客房再怎么舒服,也比不了自己的房間。

  “好。”林珩點頭,他將手放在胸口上,用力的按在心臟上,試圖讓那顆猛烈跳動的心臟冷靜一些。

  相比他的不淡定,程慕清要放松許多。她打了個哈欠,雙眼微閉,片刻后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林珩小心翼翼的轉了個身。

  日光微斜,自窗外照入房間。

  時間突然變得很慢,林珩放緩呼吸,生怕驚醒她。

  他緩緩撐著身子,一點點靠近她。

  她睡得很香,似是做了什么美夢,唇角還微微上揚著。

  撲通——撲通——

  他的喉結伴隨著心跳上下滾動,林珩緩緩俯下身,在她額上的發絲間,落下一個很輕很輕的吻。

  ……

  程慕清醒來時,林珩還在一旁發呆,見她睜眼還有些小慌亂。

  “你是不是干什么壞事了?”程慕清笑著打趣。

  結果,對方神色慌亂,將身子一別。

  “不是吧?你真干壞事了?”程慕清一臉震驚,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干什么了?說說唄?”

  林珩將臉埋入枕中,不搭理她。

  眼看著詢問無果,程慕清只好作罷,起身整理了一番儀容,帶著林珩離開。

  彼時天色已晚。

  晚霞渲染碧藍晴空,日暮西沉,光芒萬千。

  兩人由金鷹司派出人護送回到了齊王府。

  臨走前,程慕清找到蘇雅亦,讓他將她與林珩身受重傷的消息散播出去,并幫著留意各個賭坊中有沒有毒癮極大,極有錢的人。

  按照曹達的說法,他表弟很喜歡賭博。既然趙良旭跟他表弟時常一絲廝混,必定也是常去賭坊的。

  ……

  回到王府,兩人一起喝了白粥,便回到各自房間養傷了。

  這次林珩沒有粘著她,而是直接回到了靜苑。

  程慕清這下更加確定,他做了虧心事。

  到底是什么虧心事呢?她很好奇,但她不是個刨根問底的人。

  她尊重他有自己的隱私……

  靜苑。

  盯著漆黑的棚頂,林珩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接受自己做了不光明的事。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自己與她是夫妻……

  可能是因為喝藥的原因,發了會兒呆,他便感覺眼皮發沉。不過片刻,便沉沉的睡著了。

  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夢中,又閃過程慕清將他拉到身后的場景——

  他清楚的看見那長刀劃破她的胸,橫出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阿珩,保重。”

  與現實不同的是,世界靜止,少女回過頭,微笑著看他。

  血水自她嘴中涌出,大口大口的往外冒,就像是被毀的河堤,河水不斷傾瀉而出。

  “阿清……不要……阿清……”

  他擁過她的身子,看到她身后,那黑衣人意欲補刀。

  “不!”他緊緊抱著程慕清,將她按在自己懷中。

  “你這樣根本護不住她。”林硯出現,從他懷中拽起程慕清,又反手擊退黑衣人。

  黑衣人如煙般消散,世間一片平靜。

  “只有我才能護住她。”林硯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他僵在原地,愣愣的望著兩個人漸行漸遠的背影。

  “我會變強的,我會保護住她的……”

  黑暗中,他垂著頭,喃喃自語。

  昏昏沉沉中,他嘴里一直念叨著程慕清的名字。

  醒來時,林珩已是滿身大汗,猶如泡在水池中。他看見屋外已全黑,阿風不知何時回來的,正靠在他枕邊沉睡。

  “呼……”林珩將手搭在額上,摸了一把汗。

  他真的太弱了……如果這次沒有人相助,阿清豈不是要……他心中猛地悸動了一下,疼的要命。

  武安侯府的嫡女,武藝高強,溫和有禮,保護了他一次又一次……

  而他……

  林珩捂著頭,身子輕輕顫抖。

  從前,程慕清保護他,都讓他很踏實,很開心。但那些保護,畢竟都不涉及兩人的生命安全。

  程慕清滿身是血的模樣再次在他腦海中閃過。

  他不能一直享受她對自己的照顧,對自己的保護。他也該……學著,照顧她,保護她……護她一世長安……

  他……一定要成為,配得上程慕清的人。

  可能是察覺到他睡醒,阿風睜著空蒙的雙眼,抬眼看他,“王爺,您怎么醒了?是要如廁嗎?還是喝水?”

  “你睡。”林珩道,“我沒事。”

  阿風揉著臉,緩了好一會兒。

  “王爺,您說,咱們這兩天,也沒少搜查線索。但為何我感覺這個案子還是有些……虛幻呢?”阿風抓著下巴,“現有證據,都指向戶部侍郎曹達,一個是他表弟的尸體,一個是他作為這次賑災的欽差,還有傷害您與王妃的黑衣人。您說,會不會……他真的是犯人?”

  林珩捏了捏眉心,想著他與程慕清復盤的一切,突然想起那些假銀。

  “為什么……現場要留下假銀?”林珩嘀咕了一句。

  當時他與程慕清在車廂上,都在想這個問題。后來有死士追殺,兩人受傷,這件事就被遺忘了。

  現在想想,現場留下假銀……真的是因為想用假銀代替真銀?可這既浪費時間,又容易留下把柄,使計劃失敗……

  還是說,假銀,不得不留下的?

  “王爺。”阿風開口,“既然一切這么朦朧,為何不去源頭查一查呢?銀子不都是從戶部流出來的嗎?我們去戶部查查唄?”

  此話一出,林珩驟然驚醒。

  他與程慕清都不是斷案高手,因此忽略了這一點。

  源頭,白銀的源頭。

  想查清一件案子,就要通體查下來,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次日清晨,林珩喝下藥,換好紗布,便坐上馬車,前往戶部。

  去戶部這件事,皆是在蘇雅亦的幫助下完成的。

  林珩對于人際交往不是很擅長,但好在身邊跟著個阿風。阿風雖然看上去對誰都恭恭敬敬,但有時候開口也能捧人開懷大笑。

  兩人來到戶部衙門,因為在場眾官員并不認識他,導致看向他的目光都帶著一絲疑惑。

  接待林珩的,是戶部的一名掌管戶籍的郎中。

  這位郎中雖聽說他是來隨意看看的,但還是熱情的招待了他。

  林珩不是個愛說話的,因此都是阿風在一旁跟戶部郎中說話。二人言語之中只是寒暄溫暖,但林珩卻總覺得話里有話。

  比如,阿風一直在詢問關于戶部內部的結構,還問了關于賑災銀都誰接手之類的話題。

  里外里都透著“其實我們是來查案的”的感覺。

  “這位大人,要不要去銀庫查看?”一番閑談之下,郎中眼中帶了些許探查。

  銀庫……源頭……

  林珩點頭,隨他一同朝銀庫方向走。

  銀庫設在一處十分隱秘之地,外圍有侍衛把守。嚴密程度,與金鷹司的內庭不相上下。

  郎中亮出牌子,與護衛介紹林珩。

  護衛核實許久,又讓兩人將身上的荷包之類的物件交出來。

  郎中似乎早已習慣,乖乖交出荷包。

  林珩懷中有一錠銀子,“不給不行嗎?”

  兩個護衛礙于他齊王的身份,表示要看一眼。

  看過后,方才放兩人進去。

  阿風則因為是個奴才,被攔在了外面。

  銀庫。

  整間屋子都格外的陰冷,帶著淡淡的銅臭味。

  “你怎么知道我是齊王?”林珩問,他自進入這里,似乎就沒說自己的身份。

  “當今誰不知道齊王在查賑災銀案?我不傻,我還是能聽懂王爺身邊那小廝的言外之詞。”郎中笑笑,掀開一木箱。

  木箱長約三尺,寬約兩尺,是由結實的香樟木所制。

  箱子內,是白花花的銀子。銀子排列整齊,各個膀大腰圓。

  “齊王殿下,我相信侍郎大人是無辜的。”郎中突然說道,“他為人最是正直,工作態度認真,從未貪墨過什么。”

  林珩沒說話,而是將拿起一錠銀子觀察。

  “要說查,我看您還不如查查趙良旭。”郎中哼哼,“托自己老爹的身份,直接爬上了這戶部郎中的位置。他為人一點也不謙和,我與他說什么,他都不聽。曹大人好心勸解,結果好心全當驢肝肺……咳,當然,我也不知道因為對他不滿,才建議您調查他。”

  “嗯。”林珩放下銀子,“你知道,他當時在哪?”

  當時?郎中立馬反應過來,“當時我們都在戶部點錢呢。運出去那么多銀子,我們也得留下來部署后勤啊。”

  “你與他來往多嗎?知道他平時會去哪嗎?”

  郎中搖了搖頭,他與趙良旭的關系也不好,怎么知道他的行?

  兩人又嘮了會兒戶部的大致情況,比如朝堂有虧空之像,當今圣上時常從戶部拿錢煉丹買鼎……

  臨走前,林珩又多看了幾眼屋內的銀子。

  走出銀庫,護衛上前,開始搜身,檢查二人有沒有多拿什么。

  直至沒問題,才放走兩人。

  “所有人都必須將銀子放在門外嗎?”林珩問。

  “自然……”郎中點點頭,“但趙良旭就不一樣。”

  林珩側目。

  “他那小子靠著尚書大人,進銀庫的時候,給守衛看一眼自己錢袋里的錢。出來后,再給守衛核對數量就行了。”郎中說道,“守衛因為趙尚書,買了他幾分薄面,也就任由他這么干了。”

  “這么說,尚書大人豈不是很有面子?”阿風忍不住說道。

  “那是自然。”郎中笑笑,“畢竟都干二十多年了,從底層一直摸爬滾打到現在,自然與很多人認識。”

  郎中將兩人一路送回戶部衙門,一路上不停的為曹達說好話。

  林珩也沒局限他一人說辭,反倒多問了幾個人。得到的答案大抵相同,都認為曹侍郎是個老好人。雖然有的時候會和稀泥,當和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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