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當我與王爺同命相連后 > 275 追查
  大殿一片嘩然。嶒

  「怎么可能?趙將軍這幾日一直待在我府上,從未離開,不可能有時間去做這樣的事。」柳尚書眉頭有一皺,表情略有些凝重。

  「柳大人,您又不是日日都待在府上……」黃將軍嘟囔一聲。

  柳尚書回頭瞪了他一眼,又將目光轉到了趙多福身上。

  「你給我說清楚!」趙多福卻是已經揪住了那男子的衣領,聲嘶力竭的說,「你怎么能誣陷我?我從未見過你!」

  「是什么人叫你這樣說的?」柳尚書按住趙多福,想將他往后扯,卻發現扯不懂。他搖搖頭,示意他冷靜。

  趙多福緊繃著下巴,渾身都在發抖,揪著那人衣領的雙手都暴起了青勁。他深呼一口氣,才將他放開。

  「背后可是有人教你這么說的?」柳尚書趁勢插在兩人中間,表情嚴肅的看著那男子。嶒

  男子搖搖頭,「沒……」他舔了舔嘴唇,偷偷看了眼趙多福,「的確是趙將軍給了在下一筆銀子……」說著,他還從懷中掏出了幾塊碎銀。

  碎銀看起來有些發烏,臟的很。

  「你這銀子,看上去倒是像假的。」趙多福嗤笑一聲,「怕是誰給你的假銀子,設計你來迫害我吧!」

  「假?」男子表情變得異常扭曲,他咬了咬那銀子,片刻后,表情充滿了失望。

  「趙將軍是不會給人假銀錢的。」有站隊趙多福的人開口。

  緊接著,又有幾名人附和。

  林珩默默觀察片刻,才開口,「你如何確定那人是趙將軍?可有證據?」嶒

  「證據?」男子表情復雜,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證據便亂指,這是誣陷!」趙多福的心一瞬間落了地。

  「陛下,臣請求將此人帶下去,逼問幕后真兇。」柳尚書弓著身子說道。

  「準。」林珩擺擺手。

  柳尚書瞪了一眼那男子,招招手,便有內侍上前,一左一右的將那男子挾持起來。

  「柳尚書審問嫌疑人也要一陣子,不若先退朝?」李瀾一笑聲詢問?

  他聲音雖小,但因為嗓門尖銳,傳播在這寬闊的大殿上,仍是無比清晰。嶒

  「柳尚書雷厲風行,也就一炷香的時間。你這樣希望退潮,可是心中有鬼?」趙多福嗤笑。

  「趙將軍多想了,咱家只是為陛下著想。」李瀾一笑笑,「如今天氣又熱又悶,陛下對著你們一眾朝官已有一個時辰。咱家心疼,覺得適時讓陛下歇息了……」

  這馬匹拍的,趙多福剛想說什么,又被其他官員攔下。

  屏風后的今夕吐了吐舌頭,低聲湊到程慕清耳邊吐槽,「這趙多福真是一點心思都藏不住,也不知道怎么混到如今這個位置的。」

  「有沒有可能……」程慕清側首,「文孝王當初就是看中了他這樣的性子,才伸手扶持的?」

  今夕一愣。

  「誰都喜歡能輔佐自己的,聰明的人。但太聰明,也不是好事。如趙多福這般,懂戰術,又心直口快的,最附和林硯那點小心思。」嶒

  「那文孝王這樣,到底對是不對?」今夕疑惑的開口。

  「不知道。」程慕清搖頭,「我從不相信有絕對的對錯。每個人的立場不同,眼中的世界也不同。就如現在,我是皇后,陛下是皇帝。咱倆的角度不同,可能對這件事,也會做出的選擇也不同。」

  「娘娘,您會做出什么選擇?」

  程慕清表情淡淡的,一雙睫毛閃了兩下,「可能一直追查下去。林硯的死不是意外,朝中定有細作。」

  「那陛下……會怎么做呢?」今夕撐著下

  巴,目光放遠了些。

  程慕清向后一靠,舒坦的坐在椅子,手上的團扇不停的搖晃著。

  朝堂上,鴉雀無聲,只有粗重的呼吸聲。嶒

  「那便等吧。」林珩開口,他靠在椅子上,眼眸微閉。

  趙多福笑了一下,看向李瀾一時的目光,充滿了挑釁。

  但對方卻像沒看到般,面無表情的待在林珩身邊,毫無急色。

  林珩眼皮未抬,搭在扶手上的手微動,戳了戳手指,不知心中在盤算什么。

  大約一個時辰后,朝堂外終于傳來消息。

  緊接著,柳尚書帶著一名男子匆匆走入宮殿。

  與離開之前相比,此刻的柳尚書略顯狼狽。因炎熱的天氣,他布滿褶皺的臉又紅又油,布滿了汗水,身上赤紅的官袍也濕了大半。嶒

  他匆匆行過一禮,側身露出身后那男人,「陛下,這便是幕后真兇。」

  百官看過去,發現那人是名斷了胳膊的青年人。

  青年身高八尺,不修邊幅,蓬松的頭發,雜亂的絡腮胡幾乎要將他真實的面容隱藏。

  他耷拉著腦袋,襤褸的衣衫上還滲著絲絲鮮血。

  離得近得官員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臭魚爛蝦味。

  「陛下,臣已查清,此人是啟國的細作,并且他在宮中也有內應。」柳尚書說道,「而先太子的死,的確是他們啟國所為!」

  「陛下!此事一定要嚴查!宮中的內應是誰?必須揪出!」有臣子立馬開口反應。嶒

  緊接著,其他官員也跟著附和。

  「皇帝……你在這個位置,覺得心安理得嗎?」青年忽然嗤笑著,開了口,「這個皇位,只有先太子配!」

  就在人聲鼎沸之時,青年清晰的聲音忽然傳來。

  若他是幕后真兇,想要嫁禍趙將軍……為何如今又要站在先太子的立場?

  已經有人心生懷疑了。

  「既然他配,你為何要害?」徐錦站了出來。

  「我?害?」青年搖搖頭,「我對殿下忠心耿耿,怎可能做害他的事?」嶒

  有人看向柳尚書。

  「不是你害的,那這些證據如何說?」

  柳尚書一抬手,身邊的小廝便呈著一托盤走了上來。

  托盤中,是一把匕首,一塊一副的布料,還有一塊破損的牌子。

  「這塊布料是由上好的絲綢縫制而成的,上面還有蟒,能穿這個圖樣的,只有太子。」柳尚書道,「再加上這塊屬于東宮的牌子。可以斷定,這,便是文孝王遇害當天穿著的衣裳。而這把匕首,便是兇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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