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胡亥是疼懵了,還是真這么想。
柳白那么一問,徑直回道。
“那不然呢?”
冷哼一聲,柳白一巴掌拍向他的屁股。
“看起來你受了個傷,能耐長了不少啊!”
話音剛落,便聽到胡亥一聲慘叫。
“疼、疼、疼……疼啊……”
看了看自己方才拍的地方,柳白撇了撇嘴。
“出息,又沒拍你的傷口,至于嗎?”
胡亥此刻已經疼的說不出話,冷汗順著額頭不斷往下流。
一旁的嬴嬰見狀不對,輕聲問道。
“十八弟好像真的很疼,要不要喊太醫來看看?”
柳白狐疑地湊過去,見他面色蒼白,嘴唇都在顫抖。
食指摩挲著下巴,點了點頭自語道。
“似乎真的很疼的樣子……”
嬴嬰心中暗道,看來這也是個不靠譜的。
急忙跑出門,到隔壁將正在忙碌的夏無且喊了過來。
看到胡亥的模樣,二話不說來到床前幫他檢查起來。
“怎么回事,方才不是還好好的?”
柳白撓了撓頭,道。
“誰知道呢?我就拍了下他的屁股,他就這樣了……”
夏無且聞言震驚地轉過頭,瞪大眼睛看著他。
“駙馬,您、您不知道他屁股上有傷嗎?”
此話一出,輪到柳白驚訝了。
“不知道啊,他就說頭和后背受傷了,根本沒提屁股的事兒啊!而且他還蓋著被子,誰知道他那里也受傷了?”
看著他義正言辭的模樣,太醫令大人當場無語。
即便人家沒說,但好歹也受了重傷啊!
您就這么拍他的屁股,合適嗎?
搖了搖頭,起身準備掀開胡亥的被子幫他檢查。
誰知掀了兩次之后,被子依然牢牢蓋在胡亥身上。
疑惑地看過去,這才發現,他的雙手正死死地攥著被角。
“十八公子,您松開手,臣要看看您的傷口……”
冷汗直冒的胡亥,緊緊咬著牙關,就是不松手。
周圍的人有些看不懂了。
幾個意思,這是不準備治了?
又努力了半天,夏無且放棄了。
無奈地站在床邊,看著胡亥。
“十八公子,您看著血都滲出被子了,若是再不讓老臣看的話……”
方才入秋沒多久,被子也沒有多厚。
眾人細細看去,發現胡亥的被子上,居然真的有一塊銅錢大小的紅色印記。
胡亥表情微微一愣,片刻后依然搖了搖頭。
而后艱難地抬起頭,看向扶蘇等人。
“出……出……出……”
不等他話說完,柳白看不下去了。
玩歸玩鬧歸鬧,真整出人命的話,那玩笑可就開大了。
三步并做兩步,直接上前將被子一把拽了開來。
“出什么出,病了還不讓人治,這么大個人了,也不想想這是鬧脾氣的時候嗎?”
發覺身上的遮擋物沒了,胡亥翻了個白眼,瞬間暈了過去。
扶蘇見狀連忙看向夏無且。
“太醫令,快幫十八弟瞧瞧……”
時間緊急,夏無且也顧不上回話,直接行動起來。
扒了胡亥的褲子,眾人便見右邊那白花花的屁股蛋子上,包著的白布,已被血浸成了紅色。
小心地將布揭了下來,便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傷口。
一旁的將閭,忍不住出口問道。
“夏大人,十八弟這傷口的形狀,為何如此奇怪?”
其他人也好奇地看著那個三角形的傷口,這到底是被什么東西傷成這樣的?
忙碌的夏無且,哀怨地看了一眼柳白,回道。
“被破碎的磚石扎的……”
將閭怪異地看著那個位置,口中喃喃道。
“好在當時十八弟是背對著那邊的,若是扎到了正面……”
雖然他的聲音比較小,但房間也不大,其他人依然聽了個清清楚楚。
眼光怪異地看了一眼那個位置,再想象了下前面對應的位置,一時間有感而發。
“是啊,不愧是皇室子弟,得天護佑啊……”
“那是因為妹夫當時喊的快,他轉身剛準備跑,這才是背對……”
“無論如何都該慶幸他是背對著的,否則此刻怕是已經活不下去了……”
眾人面色復雜地看著胡亥,一時間不知該怎么評價。
說他運氣好吧,如今受了重傷躺在這里。
說他運氣不好吧,恰恰在那一瞬間背過了身子,讓小弟弟幸免于難!
寂靜間,將閭忽然又開了口。
“夏大人,那十八弟為何暈過去了?是不是因為他失血過多的原因?”
夏無且一邊上藥,一邊隨口回道。
“十八公子失血量并不多,按理說不應該暈過去才是……”
說到這,忽然抬頭看著眾人。
“公子們還是在外面等吧,你們這樣問來問去,會影響到老夫的診斷……”
扶蘇聞言連忙施了個禮,并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而后拉著柳白,直接走到了門外。
其他人跟在二人身后魚貫而出,站在院中靜靜等著。
無人說話,氣氛突然間就有些微妙。
扶蘇一直惦記著胡亥的傷。
本以為離的那么遠,應該沒有大礙。
但就方才所見,全然不是這么回事兒。
“妹夫,你說十八弟為什么會暈倒呢?”
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柳白回道。
“我又不是太醫,你問我有啥用?”
停頓片刻,扶蘇沒好氣道。
“我知道你不是太醫,只是心中不安,想聽聽你的想法……”
事實上,柳白此刻也在想著這個問題。
雖說當時受傷之后,胡亥暈了過去。
但既然已經醒來,說明沒傷到腦子。
方才夏無且也說了,并沒有失血過多的癥狀。
此刻再次暈倒,一時間還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仔細回憶著前世那可憐的醫學常識,突然大驚。
“難道他腦袋里有淤血?”
見他真的想到了,扶蘇急急問道。
“怎么回事?快仔細說說。”
“十八弟不是磕到了頭嗎?萬一這傷不只是表面,內部也受傷的話,血一時間流不出來,就會積在腦袋里……”
說到這,柳白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音量也隨之降低。
“也不知淤血會不會壓迫神經,似乎得手術治療才行吧?這也沒CT啊,該怎么確定是不是有淤血呢……”
扶蘇與嬴嬰已經靠的極近,依然聽不清他在說些什么。
極個別能聽到的字眼,也根本聽不懂。
片刻后,嬴嬰腦中靈光乍現,試探道。
“兄長,妹夫,你們說十八弟暈過去,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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