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側眸望了眼一旁身側的戰局,那些最初前來偷襲的數十人已經化作尸首,墜落地面,唯有寥寥兩三人還在苦苦支撐。
“全部誅殺!”
“喏!”
剛剛佇立一旁的數名黑衣人閃身出現在那些肆意狂語的兩宗眾人身前,劍光閃爍,尸首分離,身體再沒有支撐佇立的靈力,徑直垂落。
不過片刻,幾道沉悶聲響自下方傳來。
所有人的尸首全部墜地。
至于他們的神識元嬰,早已沉淪欲境,不可自拔,隨著性命一同生機消逝。
嬴政抬眸遙望不遠處的戰局。
整座戰場上的戰局已經被切割分成了上百塊。
張道陵以一敵三,絲毫不見任何下風,神色從容,手中五雷正法涌動,抬手便是一道雷霆落下。
在那恐怖雷法下,那以白發老者為首的三人難以近身,甚至就連白發老者的發須也有幾分破亂黑灰,一看就是被雷劈過不少次。
其余兩人的模樣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另外一處,一身寬大道袍的張三豐手持一柄普通長劍與無雙劍派的四人纏斗一起。
張三豐的劍法若行云流水,有際無形,隨意而為。
可這樣的劍法最初落到無雙劍派的四人眼中卻是惹得一陣譏諷。
就這樣漏洞百出的劍法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
但是,當他們真正迎上張三豐之后,卻頓時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沼澤之中,渾身力量根本無處可施。
而且就算他們想要抽身后撤,也好似有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吸引力將他們牢牢鎖定在張三豐身旁!
這時候,他們才終于見識到眼前這人的古怪之處。
不過,縱然發現又將如何!
張三豐依舊是不急不緩,步伐挪移,腳下太極陰陽魚圖若隱若現。
前世悟道百年,在這太極陰陽一道,他敢言說天下無人能夠與之論道。
今次重活一世,得遇一眾道教高人。
彼此相互闡明論道中,他對于太極陰陽的理解也是大為開闊不少,這才有今日之劍法所得。
丘處機,東皇太一,鬼谷子,北冥子……
一位位已經躋身化神境的存在都在迎戰著自己的對手,不過最大的對手已經被張道陵與張三豐二人黏住。
兩宗其余的化神境高手都只得各自面對著一個大秦之人。
只不過,一方的輕松寫意與另一方的憋屈難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另外一側,便是一眾武將統御戰陣。
血煞靈氣在那佇立戰陣上空的武將身上瘋狂涌動。
這種統御大軍的戰陣之法在白起傳下之初,就吸引了所有的武將的關注。
在軍隊中。
兵之極為將,將之極為帥!
大秦一眾武將大多都為統御銳士之帥才,少有真正如同先鋒武將一般的大將。
正因如此,這種戰陣之法才是深得眾人喜愛。
以此戰陣之法……
他們不僅可以將所有兵卒的實力化為一體,還可演化軍魂,以做戰斗。
這也是為何武安君曾親令各大軍團訓練兵卒之際需各具特色的真正原因。
而就是這樣一種最為適合軍隊的戰陣法門,據武安君所說,乃是出自于二公子將閭之手。
對于這樣的消息,眾將倒也不覺意外。
將閭拿出的新奇物品又不止這一種,黑金龍舟,還是那大堆的靈石,這不都是他拿出來的嗎!
現在拿出來這么一種前所未見的戰陣法門。
又還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李斯為首的一眾文臣亦是同樣出手,不過他們所面對的都是一些最為邊緣的金丹境。
他們乃為文臣,平素不善戰斗。
即便是手中的這種戰斗之法,也都大多從荀子鬼谷子那邊學習得來。
唇槍舌劍,口誅筆伐……
數十人之中有一異類,他雖然與大秦群臣一般的戰斗方式,可他身上卻是附有一層瑩潤白光。
那白光帶著一種崇高凈化的感覺。
隨著他口中詩詞的念動,身上白光越發濃郁。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不遠處正在對敵的荀子,伏念,顏路感受到這股氣息的出現,頓時望去,當望見那人身上的瑩潤白光,驚詫的低呼聲驟然響起。
“浩然之氣?!”
孟子有云:吾善養吾浩然之氣!
一經踏上修仙道路,儒家眾人便是得悟己身大道,進程極快,可對于孟子曾言的浩然之氣還是沒有什么頭緒。
整個儒家也就只有荀子明悟而出,其余眾人皆是不得頭緒。
沒成想今天竟有這般大才涌現。
聽著那人吟誦的詩詞,伏念,顏路以及在戰場上一直不起眼的張良,都感覺心中有悟。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荀子手持竹簡經卷,一邊對敵,一邊低聲呢喃。
隨著口中念動,一個個全新的大字從口中輕吐而出,迎風變大,帶著濃郁的瑩白色澤。
原本彌漫周身的浩然之氣陡然倍增。
見此,荀子大笑,“沒想到,我儒家還有這等大才,當真有幸!”
感慨過后……
荀子面色如常,然眉宇間那一抹揮之不去的笑意還是將他此刻的心情彰顯無疑。
張道陵所創道教與道家一脈相承,其勢愈發隆大。
然儒家自從加入大秦以來。
雖然廣布傳承,但終究是沒有什么扛鼎之人。
而今有這樣一名儒家大才,明悟亞圣孟子真言明理,創出如此詩歌,雖然不明其名,可就是這詩歌內容便已遠超儒家內部不少大儒終生所悟。
待到欣喜褪下。
荀子平復心態,一臉正色,朗聲念道。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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