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扶額。
只覺一陣頭暈目眩。
他實在是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為何白澤祥瑞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難道帝辛所做一切,當真是王道行事,德行有望?!
不僅是他自己。
在座的其他官員對此也都是面露異色。
他們都清楚近些年帝辛所做究竟有多么昏庸,其行為之舉絲毫不遜色于葬滅大夏祖庭的那位帝桀。
盡管他們從表面上都還遵從帝辛命令,但在心底深處,卻已經是頗生反感,甚至大感商朝無望。
可偏偏,那象征著王道臨世的祥瑞白澤出現了……
“白澤現身何處?”帝辛沉聲問道。
“回陛下,北疆臨海之地,與前些時日天地異動出現之地接近!”黑袍人俯首回稟。
“哦……”
帝辛眸底帶起一縷詫異,嘴角微微上揚,直至大笑起來。
“看來,孤當真為天命所屬!”
待到笑聲失落,帝辛大手一揮。
“傳令聞太師……不,申公豹,寡人命你親自前往,將白澤帶來朝歌,孤要與這朝歌百姓共睹祥瑞!”
“是,陛下!”
初入大商不久的申公豹白面長須,一襲官袍,作揖一拜,那無人注意的眼眸接連閃爍了幾下,最終,待其重新挺身站直后,一切如初。
“費仲尤渾!”帝辛再度點名。
“臣在!”
二人聞言上前一步。
“將白澤祥瑞現世之事,傳告四方天下,孤要讓那些叛亂宵小明白朕乃天命所定,若再行執意叛亂生事,驚擾我大商百姓,辱孤之名,休怪孤不念其先祖之舊情,出兵鎮壓!”帝辛沉喝道。
“是!”
二臣應道。
比干聽著帝辛的這一番話,整個人怔怔失神。
突然,他忽然想到白澤出現的那個地方,那個前不久出現天地異動的地方。
白澤為什么不出現在其他地方,偏偏出現在那里。
難道說這白澤祥瑞并非為大商之兆,而是那座地方的征兆?
想到這里……
比干眼底升起一點光芒,光芒愈發明耀。
而就在這時,那剛剛承令還未退去的費仲開口出聲:“陛下……”
費仲頓了下,神情猶豫。
“說!”帝辛道。
“回陛下,微臣以為當探查白澤現世之地情況,以免出現鳳鳴岐山……”費仲不敢再說下去。
大殿眾臣面色微變。
他們怎么會聽不出費仲話中隱意。
這分明是在點明白澤祥瑞現世有可能并非為當今陛下,而是另有他人。
比干盯著費仲,心頭翻涌。
那冰冷的眸光令其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他本想離開大殿之后,命人前往一探,倘若其所在之地當真有王道德行之人,那比干情愿助其成長,以王道臣服天下。
但現在……
一切都晚了。
只要帝辛心情一變,那里無論何人何等情況,都將有可能被徹底埋葬。
那白澤,也將只能成為大商的祥瑞。
然而!
他似乎猜錯了。
帝辛并沒有任何神色變化,依舊還是面帶淡笑。
“鳳鳴岐山又如何,那姬昌在羑里囚禁百年,如今重回西岐,還不是老老實實的。”
說話間,帝辛站起來,自信霸氣騰起穹霄,虎目銳眸橫掃大殿眾臣:“孤之大商鼎盛天地,何懼區區偏隅!”
滿朝文武皆是神情一震。
比干也在恍惚間,看到了曾經初登大位的帝辛,那個指點天下,掌御四方的大商之主。
“陛下威武!陛下威武!”
滿朝群臣齊聲高喝。
……
西岐圣庭。
姬昌正坐殿內,翻看著奏折。
二子姬發站在一旁,靜靜的恭候著。
“圣王,北疆探子傳回急報!”散宜生急步邁入殿內,神情焦急。
姬發見狀,連忙接過急報呈于姬昌。
姬昌看過,瞳孔驟然一縮,神色震驚。
那急報內并沒有太多文字,只有四個字:白澤現世。
“父皇,發生什么事情了?”姬發忍不住問道。
“白澤……白澤出現了!”姬昌輕嘆口氣。
“什么?!”
姬發與散宜生皆是大驚。
對于白澤祥瑞,可以說洪荒天地的所有人族都清楚,也正因如此,二人才會如此震驚。
“圣王,那白澤現于北疆,應該與大商沒有任何關系吧,會不會……”散宜生微微蹙眉。
“有可能!”姬昌頷首。
“圣王要不要測算一番,這樣也好派人暗中前往結下緣分?”散宜生提言一句。
“測算……不必了!”
“如今天機混沌繚亂,難以堪破!”
姬昌微怔剎那,旋即抬望穹頂,幽深眼眸似是望見天穹虛空的無際亂象。
片刻。
“大商當下叛亂四起,又接連出現重重征兆,儼然四方起勢,垂危在即!”姬昌道:“我西岐不必急于一時,徐徐圖之,當為正道。”
“對了!”
“我命你尋找的有才之人,你可找到?”
“回圣王,已經找到一位!”散宜生笑道:“那人居西岐城外的一處山野,以釣魚為業,其人釣魚之道與常人異,乃直鉤,且不掛餌料。”
“直鉤釣魚……”
姬昌眼眸一低,喃喃自語。
“他是何境界?”少時過后,姬昌問道。
“應該是地仙天仙境界!”散宜生笑了笑,“說來也是奇怪,此人修為雖不出眾,但也算是超脫凡俗,以此修為,卻行垂釣……”
“直鉤釣魚,怎會有魚兒咬鉤?”
姬昌深深的道:“彎鉤咬餌,唇破不得脫身;至于直鉤……愿者自會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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