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一幫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我叫虛夜月，我爹是臨安總兵虛若無。”虛夜月露出了崇拜的眼神，絲毫沒有官家小姐的架子。
那眼神里的崇拜，看的文名璧、祝允明、徐禎卿三個人心都碎了。
為什么看的人不是我？
事實證明，所有人都只記得第一，沒有人關心第二、第三，更加不要說第四……
徐禎卿感覺更難受。
虛夜月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自己一眼。
出來混，自己不要面子嗎？
太氣人了。
若是之前，唐存庵的確會被突然而來的幸福燒昏頭腦；可現在跟著燕國公，覺得如今這些事情都是虛幻的，不真實。
唐存庵也醒悟過來，自己當官以后恐怕最討厭的就是自己這樣的人，德行不端。
所以，唐存庵從良了。
他改了。
簽名歸簽名，可是不會有不該有的念想。
“唐哥哥，”虛夜月越看唐存庵越滿意，有表姐秦夢瑤幫自己，哥哥還是手到擒來？
“明日就是七夕詩會，我榮幸和唐哥哥一塊去嗎？”一邊說，虛夜月一般捏緊了自己的衣服。
文名璧、祝允明、徐禎卿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唐存庵身上。
包括不遠處的秦夢瑤，她如同一個高明的獵人、棋手，親眼看著由自己主導的這一切。
所有人都是棋子。
秦夢瑤端起茶杯，露出自信的笑容。
虛夜月有絕對的自信，唐存庵一定會答應自己。
有表姐秦夢瑤幫自己，臨安城比自己身份更加尊貴的也只有知府蔡攸的女兒蔡文靜了。
可蔡文靜和表姐也是好姐妹，到時候肯定是和自己一塊去。
這絕對是最耀眼的那一群人。
“諸位哥哥，”虛夜月看了一眼其余三人，“和我一起去的還有我表姐秦夢瑤、蔡知府的女兒蔡文靜。”
無盡的誘惑！
才子，最欣賞的就是才女！尤其是又漂亮，又有身份的才女。
在臨安城，秦夢瑤和蔡文靜絕對是最耀眼的一對才女。
三頭狼眼中都是激動，他們緊張了，期待唐存庵的回答。
“不好意思。”唐存庵笑道，“我約了其他人。”
“啊？”虛夜月露出了失望和委屈的眼神，她捏緊了帕子，“唐哥哥，你約了誰家的小姐姐呢？”
有一說一，虛夜月的茶藝和武靜兒那是各有千秋，武靜兒是乖巧型，你哪怕知道是個小綠茶也會有寵溺的心思。
而虛夜月是文靜型，你根本不會想她是綠茶。
當然，在楊凌面前是一覽無遺，無處遁形。
“我約了呂留良呂先生。”唐存庵笑道，“非常感謝虛小姐邀請。”
他是實話實說，當然只是漏掉了一些部分，比如楊凌也會去。
可虛夜月卻想偏了，她以為唐存庵約的是呂家大小姐呂玉慧。
平日里虛夜月和秦夢瑤、蔡文靜等人親近，算是官宦一派；而呂玉慧則是另外一個派系，她們多是家境一般的人，但是這一派的女子們個個多才多藝。
你說氣人不氣人？
當然還有第三派，就是臨安教坊司花魁，她們以肖青璇、董巧巧、洛寧兒而首。
官宦之家的女子、教坊司花魁、平民女子組成了江南的三大派系。
虛夜月頓時不開心了，要是唐存庵和呂玉慧一起來，那豈不是說她們的面子丟盡了？
她立刻委屈道：“唐哥哥，你就陪陪我么？文靜姐姐、夢瑤姐姐也會一塊來的。”
“不好意思，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唐存庵之前是很享受這種被追捧的滋味，可現在不知道為什么，覺得特別矯揉造作。
食之無味。
說罷，唐存庵留下了錢，朝祝允明三人拱拱手，走了。
祝允明起身笑道：“不如明日我等陪虛小姐？”
虛夜月喜歡的是唐存庵，對祝允明半點興趣都沒有，她狠狠一跺腳：“滾開。”
說完，虛夜月怒氣沖沖朝秦夢瑤那邊走去。
計劃失敗了？
秦夢瑤十分不解，她知道唐存庵和呂留良是舊識，可這么多年也沒見唐存庵跟著呂留良參加詩會啊。
這是鬧什么？
這個時候茶樓的人很多，一個個書生們湊了過來，“虛小姐，那唐存庵不識抬舉，明日我等定要他好看。”
“就是，有什么了不起，明日我等定然幫虛小姐修理他。”
“秦小姐！這唐存庵無視虛小姐，我等定然教訓他。”
看著這幫阿諛奉承之徒，虛夜月再想想唐存庵，更加看不起這些人，心情愈加的浮躁。
秦府別院。
姜真羽聽秦夢瑤說完唐存庵的事情，他心中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真要說本領，唐存庵也就那么回事，當個吉祥物供著！可姜真羽需要籠絡唐存庵來拋磚引玉收伏江南士子。
“無妨，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如此，還有祝允明、徐禎卿、文名璧三人，也是一樣的。”
秦夢瑤有些不好意思：“祝允明想陪夜月，卻夜月拒絕了。”
姜真羽：“……”
一幫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宗主，您放心，我大哥秦濤和蔡坤等人也是臨安士子的領袖，他們會支持宗主的。”
“嗯。”姜真羽總覺得明天的七夕詩會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可是有想不到哪里會出問題。
……
楊凌在翻看呂留良給他的士子資料。
呂留良很坦誠，哪些是他推薦給楊凌的人，都做了標記，但是評論中肯。
他知道楊凌用人只看才能，即便進來以后，如果沒有本事也是留不住的。
而且有了唐存庵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呂留良哪里還敢隨便說：“這位是我的小老弟？”
所以干脆在詩會上讓這些人自由發揮。
秦濤、蔡坤，以二人為首的江南官宦、府上子弟是一派，另外一派就是以唐存庵的四大才子為首的平民派。
男人中沒有花魁這一派系。
富商出身的讀書人，他們沒有權勢，商賈之子地位又低，他們只能巴結官宦子弟。
反而那些窮書生一個個自娛自樂，不屑巴結。
當然，也有人甘愿給秦濤、蔡坤當小弟來謀取一個差事，畢竟對窮人來說，到臨安府，或者臨安府下面的州縣，當個吏，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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