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大夏斬仙人:回到亡國前一天 > 第60章 大詭異
  楚初墨聞言一愣:“恭親王?”

  蕭逐鳳解釋道:“恭親王趙恒,武道三品不滅境武者,如今朝堂上最有權勢的親王。”

  “趙恒么,如今已經是三品武者了啊……”楚初墨一怔,記憶中大夏軍中那個精明強干的少年皇子的身影浮現腦海,旋即不禁啞然:想想那已經是三四十年前的事情了。

  崖底枯坐三十載,大夏朝堂,早已物是人非了啊!

  蕭逐鳳心中一動,旋即訕笑道:“三師姐,問你個問題哈!”

  楚初墨望著蕭逐鳳賊兮兮的目光,心中泛起一絲警惕:“什么?”

  “那個,為啥同樣是三品不滅境武者,恭親王趙恒看起來有點老,三師姐卻好像永遠桃李年華?”

  楚初墨白了蕭逐鳳一眼:“你腦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能不能思考一些有價值的問題?”

  說罷還是解釋道:“這與踏入三品不滅境時的年紀有關。我花信年華便踏入三品不滅境,可一直維持那時的模樣。

  不過這樣子也不是一直不變的,只不過幾十載歲月,僅僅相當于常人的幾年吧!

  若是能踏入二品通天境,數十載歲月蹉跎,容顏可能不會有絲毫改變。

  恭親王大概是中年以后方才踏入三品不滅境,自然無法恢復年輕時的模樣了。”

  說罷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沖著蕭逐鳳眨眨眼:“所以小師弟,要加油了哦!我可不想被一個看起來幾十歲的老頭子整天喊師姐。”

  蕭逐鳳默默腹誹道:“那我喊別也可以……”

  又想起另一個問題:“那老師呢?老師可是二品武者!”

  楚初墨撇撇嘴:“老師踏入武道三品不滅境時只有十幾歲,后來創建文院,成為一代宗師,便覺得十幾歲的少年的模樣仿佛不太嚴肅,便故意讓自己的模樣老了些。”

  “哦,原來是這樣!”蕭逐鳳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十幾歲的模樣不嚴肅么?我覺得還可以啊……”

  楚初墨斂起笑容,正色道:“將當今朝堂的局勢說給我聽。”

  蕭逐鳳將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

  當朝宰輔、文院四先生甄如法掌控文官集團,支持四皇子。

  江南軍方和京畿武將唯大將軍狄昌明馬首是瞻,扶持九皇子。

  天高皇帝遠,北境武棣麾下黑龍鐵騎雖驍勇無雙,卻很難影響朝堂局勢。

  根基深厚權勢滔天的恭親王趙恒一向不涉黨爭。

  自己同七皇子趙正雍有些交情,而七皇子因為世子趙瑞一案,恐怕已經爭取到了恭親王的好感。

  隨后又將世子趙瑞一案同楚初墨細細講解,著重突出了自己在案件中的精彩絕倫的縝密推理和一錘定音的關鍵作用。

  楚初墨聞言一笑,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贊賞:“看不出來,你還有點小聰明嘛!”

  蕭逐鳳擺擺手,故作謙虛道:“僥幸,僥幸而已……”

  楚初墨的笑容緩緩收斂起來,語氣中流露出一抹凝重:“帝王心術,深沉如海啊。”

  蕭逐鳳一愣,旋即回過味來:“自己只字未提坐在龍椅上的那位,可那位的身影還未出現,就已經讓這些天皇貴胄和袞袞諸公爭得不可開交。

  這便是,帝王的制衡之術么?”

  沉吟片刻,楚初墨道:“既然趙恒那小子如今已成氣候,如今主動相邀,你便去罷。

  我們需要盟友。

  文院這邊,我可以應付。”

  自己破獲趙瑞案,怎么說也算對恭親王有些恩惠,恭親王多半不會對自己不利,自己小心一些,不至于出什么危險,蕭逐鳳點點頭:“三師姐,保重!”

  楚初墨輕笑道:“小師弟,若是實在有危險,就跑!”

  蕭逐鳳沖著楚初墨挑挑眉:“這個我剛好很擅長!”

  ……

  四匹駿馬拉著一輛體積有些夸張的馬車在官道上奔馳,馬車旁跟隨著一隊黑甲黑袍的騎兵,人數眾多,俱是修為傍身,其中更有不少高手壓陣。

  刀劍長槍,寒光凜凜,漆黑的甲胄隨著馬匹的奔馳發出沉重的摩擦聲,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肅殺。

  馬蹄陣陣,掀起塵煙滾滾,聲勢浩大,威勢驚人。

  這陣仗,引得不少人側目,路上行人,紛紛退避三舍。

  這是恭親王府專程派到武儒山來接蕭逐鳳進京的車隊。

  這隊隨行的騎兵,便是威震京畿素有兇名的恭親王親兵:“黑騎”。

  這支與北境”黑龍鐵騎“有些撞名的“黑騎”乃是恭親王卸去震南大將軍之位后,當今圣上為表彰其在大夏軍中作出的杰出貢獻,特許恭親王豢養的一支精銳力量,無論戰力還是規模都同其它天皇貴胄所豢養的府兵不可同日而語。

  車隊中,主馬車通體由整塊的金絲楠木雕成,邊緣更是鑲嵌黃金,內部裝飾極度奢華,不僅內設桌椅,甚至還有一張床榻。

  坐在馬車內的主位上,蕭逐鳳腳底是一張虎皮,身側是點著龍涎的香薰爐,身旁更是有一位專門負責斟茶的侍女。

  蕭逐鳳不由得暗暗咋舌:“這陣仗,恭親王真是大手筆啊!”

  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自己與恭親王沒什么大交情,如今自己同甄如法勢如水火,恭親王在這個節骨眼親自設宴宴請自己,又這般大張旗鼓地迎接自己,到底有何所求?

  這般行事,無異于是站在自己身后,對甄黨的一次挑釁。

  這可與恭親王向來低調的作風不符。

  可是自己能給恭親王什么呢?”

  猜不透恭親王到底想從自己這里得到什么,蕭逐鳳愈發心慌起來。

  畢竟免費的,往往才是最貴的。

  浩浩蕩蕩的車隊進了安京城,城門守將見了恭親王府的黑騎,竟不敢阻攔盤查。

  車隊于安京城最繁華的街道天門街處停車。

  此時已是傍晚,夕陽斜斜地照射下來,照得人懶洋洋地十分舒暢。

  蕭逐鳳扶著侍女的纖手,踩著同樣鋪著虎皮的車凳下了馬車,剛伸了個懶腰,環顧四周,突然表情一僵。

  馬車就停在河邊,靠近河畔處此時正停著一艘不小的船,這船蕭逐鳳再熟悉不過:教坊司的花船。

  那侍女攤開手心,向著花船的方向恭敬一指,示意蕭逐鳳上船。

  蕭逐鳳打了個冷顫,心中泛起一絲詭異:“嘶,親生兒子死在教坊司的花船上,如今你設宴請客也選在教坊司的花船上?

  這……不太對啊!”

  “這時候要是說我不上船,好像不大禮貌哈……”蕭逐鳳一邊腹誹,一邊硬著頭皮向花船走去。

  一進花船,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端坐于桌前的恭親王趙恒。

  恭親王身著一襲漆黑的長袍,雖是坐著,身姿依舊挺拔,發色參白,面容俊朗,棱角分明。劍眉之下,是深不可測的銳利目光,蓄著不長不短的胡須,修剪得整整齊齊,端的是氣度不凡。

  一個月不見,此時的恭親王,卻愈發顯得有些憔悴了。

  見蕭逐鳳進來,恭親王嘴角噙出一抹溫和的笑,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溫聲道:“五先生,別來無恙。

  坐!”

  蕭逐鳳沖著恭親王行了一禮,于恭親王對面坐定,暗暗打量起四周的環境。

  自己面對的這張桌子位于船艙中間,桌子上擺著菜肴、酒水和瓜果,桌子兩側擺著幾張板凳,船艙更深處被紗簾擋起,想來也擺著一張床榻。

  這布局,同沉月的花船幾乎一模一樣。

  此時恭親王道一聲:“開船!”

  岸上恭親王府的人聞言將纜繩解開,蕭逐鳳感覺到花船被推離岸邊,沿著河流開始漂流。

  恭親王親自替蕭逐鳳面前的酒杯斟滿了酒,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舉起酒杯,道一聲:“請!”

  隨后一飲而盡。

  蕭逐鳳不知道恭親王葫蘆里賣得什么藥,只得舉起酒杯,也一飲而盡。

  喝罷一杯,恭親王拿起銀筷,開始吃起菜來。

  蕭逐鳳不明就里,總覺得有些惶恐,斟酌片刻,索性直接開口問道:“恭親王殿下,敢問您設宴請我,所為何事?”

  恭親王溫和一笑:“呵,待會兒你便知道了。

  吃菜!”

  “一整天沒吃東西,倒真是有點餓了……”蕭逐鳳遲疑片刻,拿起銀筷,心道:“來都來了,總不能餓著自己,先吃飽了再說!”

  夾了口菜,送進嘴里。

  “嗯!萬幸味道還不錯!”

  蕭逐鳳與恭親王相對無言,悶頭吃菜,氣氛越來越詭異……

  一炷香時間過去,終于,恭親王開口了:“倒酒!”

  嗯?叫我倒酒?

  算了,給恭親王倒酒也不算跌份兒。

  最重要的是,他是三品通天境武者,不倒的話,他萬一揍我怎么辦?

  蕭逐鳳一邊使勁兒咽著嘴里嚼了一半的羊肉,一邊要站起身來倒酒,此時突然耳廓一動,身體猛然僵住。

  此時船艙內部紗簾后面,傳來了細細的腳步聲!

  花船里還有別人?

  “這一出‘大變活人’多少有點驚悚了啊!”蕭逐鳳一邊腹誹,一邊將頭轉向船艙內的方向。

  下一瞬間,如同是白日見了鬼,一股涼意順著蕭逐鳳的腳后跟直竄天靈蓋,頭皮一寸寸麻了起來,臉色變得比死還要難看,咽到一半的羊肉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只見一個身著靛青色長裙的女子左手掀開紗簾,右手捧著一壺酒,從船艙內部款款走出,柳眉彎彎,眼波勾人,身姿搖曳,曲線曼妙。

  望著那女子狐媚的臉,一股詭異與荒誕在蕭逐鳳心中炸裂開來,結結巴巴地吐出幾個字:“沉……沉月?”

  此人正是世子趙瑞案的元兇之一,教坊司花魁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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