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可以讓世界沉默,
別吵醒我的夢,
假如可以讓音樂停下來,
啊啊啊傾聽我,
假如可以回到那一刻,
再唱一遍最愛的那首歌,
假如能延續那一份熱烈,
就讓我固執到結果。】
孤獨的雨聲,孤獨的鋼琴,還有孤獨的聲音以及孤獨的人,,當聽眾們發現這首歌唯一的現場伴奏就是許翊手中的鋼琴以及手機里的雨聲的時候,他們是驚訝的。
不過,這個舞臺卻并不單調,這是極致簡約的華麗,刪除了冗雜的伴奏會讓聽眾們把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許翊磁性的聲音上來。
這是一首爵士樂毋庸置疑,不過洛謹旭還是真的萬萬沒想到,能夠在這樣的選秀舞臺上面領略到這樣的音樂。
作為半個專業的他很享受,至于與他一樣同為導師的音樂鬼才程樺羽早已經開始閉上眼睛開始仔細欣賞了。
臺下,林迦生雙手交疊支著自己的下巴,安安靜靜的聽著許翊的歌。
【多一秒歡呼聲將我包圍,
在此刻要沉醉忘我,
多一聲尖叫吶喊讓我想起,
被愛著的那一個名字是我。】
從666那里兌換而來的話筒真的是無與倫比的,甚至可以讓直播間里面的聽眾都聽見和現場一樣的效果,這很重要。
許翊只是安安靜靜乖乖巧巧的坐在椅子上面,低垂著雙眼默默彈唱著,仿佛這里不是演播廳而是他自己的錄音棚,周圍僅有他一人一樣。
【翊哥!被愛著的那個名字是你啊啊!】
【好想哭,真的好想哭啊,那種絕望的孤獨的感覺】
【我不一樣哎,我聽出來的是那種甘愿與世隔絕的美妙孤獨感】
【太失望了,這什么啊?唱的好沒意思】
【樓上的你閉嘴!啥東西都沒聽懂就來叭叭啊,要不是我現在已經有哭腔了我多少要開個麥】
【我聽不懂,但是不明覺厲】
【羨慕聽不懂的人】
……
【假如那追光追趕著我,
能否請它真正地照亮我,
假如那煙火燃盡后隕落,
別在散落間劃傷我,
假如舞臺上剩一個我,
聲嘶力竭臺下孤獨滿座,
假如人群散去后太落寞,
能不能給我一面鏡子讓我陪我。】
許翊的嗓音雖然聽上去慵懶磁性,很輕松愜意的樣子,但是這種愜意又沉重的感覺就像是一把一公斤棉花做的鐵錘,敲擊在你的心上。
雖然綿軟,但是力度一點兒也沒小,當許翊唱到這一段的最后一句的時候,他指尖下的鋼琴琴鍵所流露出的樂符略微變了調,是轉入到最后一段高潮的轉折。
像是一段獨自一人的情感發泄一樣。
【所有快樂擁抱我后背向我,
叫我忘了艷麗的段落,
當我回頭妄想找到幸福的線索,
那束光拉長我的影子逃離我,
所有過往看透我后背棄我,
留下一首痛斥我的歌,
讓這世界就此忘了我曾存在過,
請別想要再拯救我。】
似乎是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哭腔了,許翊咬著牙,不讓自己與這首歌的情景共情的太過,他還不想直接在舞臺上面哭出來…
不過舞臺下面已經有人繃不住了。
“我的媽啊…我眼淚下來了,小點聲哭…”
錢書捂著自己的嘴,擦著自己的眼角,小聲的帶著哭腔和坐在自己身旁的玖瀾說話,不過他的朋友也是不發一言,抬頭一看,這家伙居然也emo了。
【我止不住的大哭啊!誰能理解我現在一個人待在異國他鄉,獨自住在房子里,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的感覺!】
【我理解啊姐妹嗚嗚嗚】
【翊哥不會是在唱他自己吧,唱他自己心中的孤獨?】
【我突然聽懂這首歌了,媽的情緒崩不住了】
這首歌的催淚點并不是多么感人肺腑,也不是怎么悲慘,而是發自內心的讓人共情讓人窒息的孤獨。
在這段宣泄完畢之后,最后的一個字,許翊到底還是沒控制住自己的聲音,顫了一下子,卻正好造就了這個舞臺的點睛之筆。
“呼…呼…”
許翊在舞臺上深呼吸來調整自己的呼吸,此時此刻全場寂靜,他含著淚眼看著眼前的一切,緩緩的湊近話筒,緩緩的唱出他的最后一段。
【假如可以讓世界沉默,
別吵醒這個夢】
在這句之后,666按照之前和許翊說好的,輕輕的“喵”了一聲,不顯突兀,卻讓聽眾們的心臟猛然一縮…
這聲貓叫就是整首歌的點睛之筆。
【假如這場演出也要落幕,
散場之后我也會忘了我。】
而在最后一個“我”字結束之后,一段鋼琴的降調收尾隨即響起,這首歌帶來的余韻,是全場包括彈幕中的大部分彈幕都暫停了十幾秒才開始有了活動。
彈幕之中大喊牛逼,現場的諸位卻不敢大聲說話,唯恐吵醒了這位獨自喧囂的藝術家…這是一首非常私人的歌。
就像是你偶然間找到了一盤屬于藝術家的私人磁帶,從而窺得了這位存在在無人之時的一支獨舞,一首獨唱,了解到了他的真實底色一樣。
就像是聽了一場舞臺劇一樣。
他們看著許翊站起了身,對著他們鞠躬并且致辭“謝謝”。
“啪…啪啪,啪啪啪…”
不知道是從誰開始,劇烈的鼓掌聲如同潮汐一般朝著許翊襲來,而他就像是一個寵辱不驚的小先生,優雅至極,在完成了這場表演之后不發一言的轉身離開了。
“怎么可能?為什么沒有伴奏?!”
坐在選手位置上面的白諾整個人都僵了,他萬萬沒想到許翊的舞臺居然沒用現場伴奏。
“可惡,你怎么不去死啊啊啊!!”
白諾不敢尖叫出來,就在自己的心里面無能狂怒,盯著許翊背影的他都好像要把他的心口盯一個洞出來。
許翊在節目后臺找到了現在那張揚冷漠的臉上已經掛了可疑水跡的林迦生先生,他見了許翊之后視線還會刻意的躲閃。
“怎么哭了?”
許翊抬手去捏住了林迦生的臉,輕輕用大拇指擦了擦林迦生臉上的淚痕,悶騷傲嬌冷面弟弟林迦生自然不愿意被翊哥發現自己多愁善感的事兒。
倔強的撇開了頭。
“不是淚,是汗…”
“可,汗水為什么會從眼角留下?”
許翊擦去了林迦生臉頰上最后一顆淚,抬腳繞過他離開了,留下林迦生一個人,深呼吸多次來平穩自己的情緒。
“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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