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郡王連忙將雪女抱起：“雪女被云親王打傷身體不適，無法步步生蓮。”
“呵。”司燁寒冷笑一聲，“生死無法預測，這點小事，表演之前也沒預測到的嗎？寒山雪女也不過如此！”
慕染發現，司燁寒真是懟死人不償命啊。
烈郡王喉頭腥甜，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
丹胥帝這么多年的皇帝也不是白當的，知道這時候該自己出面了：“張金亮，快傳太醫為雪女診治。”
“是，陛下。”張公公招呼了兩個小太監，帶著烈郡王和雪女下去療傷。
這一番折騰，壽宴的氛圍有些古怪。皇后便道：“康懿為了給陛下獻壽，特意學了‘盤鼓舞’，苦練了幾個月呢。”
“那快跳來給朕看看。”丹胥帝一臉欣慰。
一眾宮女搬來道具——四面小鼓和五只銀盤錯落擺在一尺高的架子上。康懿公主身著彩衣，拖著長長的水袖。時而在鼓上高縱輕躡，時而在銀盤中浮騰累跪，長袖拋飛以膝足拍擊鼓盤，舞出的節奏鏗鏘有力，舞姿矯健優美。
“康懿公主的鼓點和動作有些神圣之美，要是換身衣裳，應該更好看。”慕染覺得康懿這舞跳得很不錯，就是那身彩衣有些跳戲。
“東施效顰罷了。”司燁寒的臉色陰沉，“‘盤鼓舞’本是前朝祭司之舞，銀盤和金鼓由人舉過頭頂，祭司身著玄色紅章衣袍，在銀盤金鼓間舞蹈。”
“哦。”慕染能聽得出來，司燁寒對前朝很推崇。
丹胥帝對康懿公主的盤鼓舞大加贊賞，之后又是吹拉彈唱各種表演。慕染這時也餓了，夾起一個芝麻鳳凰卷，咬了一口。
司燁寒看了慕染一眼，慕染小聲說：“我吃哪樣你就吃哪樣，別亂吃哦。”
“好。”司燁寒也夾了一個鳳凰卷。
壽宴結束之后，皇后又邀請各府女眷游覽御花園。這大冷天，有啥好逛的。慕染不喜歡這皇宮，想著早些回去。可是丹胥帝不這么想啊，讓司燁寒和太子陪他去御書房。
慕染擔憂地看向司燁寒，司燁寒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慕染用唇語問他有沒有帶燚靈丹，司燁寒微不可見地點點頭。慕染看著秦默推著司燁寒往御書房去了，自己無奈地隨著其他女眷去往御花園。
為了慶賀丹胥帝的生辰，御花園的裝點也下了一番功夫。原本光禿禿的樹枝上纏繞了綢緞做成的花朵和樹葉，這些絹花做得很精致栩栩如生。
一些女眷陪著皇后坐在花園正中的涼亭里，由于是冬天，涼亭三面都被圍住，只留一面可以賞景。還添了炭盆取暖，一群婦人詳談甚歡，離老遠都能聽到笑語聲。
慕染在這里誰都不認識，也不往人多地方湊，隨便找了個背風的回廊站著，看著不遠處提著‘翠屏’二字的小假山，那是她跟司燁寒約好碰頭的地方。
董嬤嬤將一只鎏金的手爐遞給慕染：“御花園里冷，王妃拿著手爐暖和些，老奴剛添了新炭。”
“謝謝嬤嬤。”慕染對董嬤嬤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