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回竹苑有什么問題？”慕染仰起小臉望著司燁寒。
“當然有問題，你說的那些人明天才來。”司燁寒捏了下慕染的臉頰，“你明天早上回去就可以……”
“那也太麻煩了，我今晚就要回去，明早還能多睡一會兒呢。”
“非要今晚回去不可？”司燁寒挑眉。
“嗯。”慕染點頭。
“那用過晚膳再去。”
“好……”慕染看了看天色，“那你得送我回去才行。”
“嗯。”司燁寒應了。
用過晚膳，司燁寒和慕染并肩走在去往竹苑的路上。后天就是上元節，明天王府又要宴客，所以周管家提前讓人布置了許多絹花、宮燈，這一路上花團錦簇流光溢彩。
竹苑外面掛的是一排紅燈籠，看起來格外喜慶。
“這么看著，還挺漂亮呢。”慕染沿著青石小徑，走進院子。
紫草一下午的工作卓有成效，院子里亮堂堂的，廊檐下多了許多宮燈。慕染走進接待客人的正廳，里面添置了不少文玩擺件，一應家具擦得纖塵不染，坐墊引枕之類也換了簇新的。
霽雪正在給新搬來的金橘盆景掛如意結，看到王爺和公主進來，連忙行禮：“王爺，公主殿下。”
“嗯。”司燁寒點了下頭。
“公主，您看還有哪里不滿意，奴婢重新收拾。”
“這樣就挺好的。”慕染忽然想起之前荷塘新長出了荷葉，“對了，池塘里的芙蕖開了嗎？”
“還沒呢，不過已經結了好多花苞，估計這一兩天就會開的。”霽雪馬上回答。
“我去看看。”慕染轉身走進書房，打開與荷塘相鄰的推拉門。
今夜月色好，可以清楚地看到，一片綠油油的荷葉間，幾支花苞亭亭玉立，雖然看著比夏天的小許多，但在這季節也算是奇景。再加上池水溫度略高，蒸騰起絲絲水汽，更是宛如仙境一般。
看到慕染那驚呆了的小模樣，司燁寒覺得好笑：“好看嗎？”
“好看。”慕染連連點頭。
司燁寒陪慕染在荷塘邊看了許久：“你還要看多久才回房？”
“很久。”慕染覺得這夜色中的荷塘太美了，讓人舍不得移開眼。
“這里風大，折兩只養在花瓶里慢慢看吧。”司燁寒攏了攏慕染身上的斗篷。
“這也算是個辦法。”采摘小能手慕染，伸手摘了三片適合插瓶的荷葉，至于花苞嘛……她可夠不到。
慕染用眼神示意，司燁寒假裝看不到。
“王爺幫我折花苞，好不好？”慕染扯住司燁寒的衣袖晃了晃，還伸出兩根手指，“只要兩支就好。”
“叫夫君。”司燁寒老神在在地任慕染隨便晃。
“竹馬幫我折兩支花苞嘛。”慕染決定選擇性收聽，她才沒聽到‘夫君’什么的呢。
司燁寒磨磨牙，就算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也沒直接稱呼‘竹馬’的道理，這丫頭每天叫得順溜，可他怎么聽怎么覺得是鬧著玩兒。
看司燁寒不為所動，慕染眼中閃過一抹狡黠，語調甜度直逼四個加號：“寒哥哥，幫我折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