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燒菜一樣，我只會‘紙上談兵’，讓我其力親為，可能會翻車。”什么煉鋼、干餾焦炭，都是課本上學的純理論，實踐經驗為零，慕染完全沒有信心。
“跟燒菜一樣就行。”司燁寒看著慕染的眸光溫柔繾綣，“愛妃菜燒得甚好。”
“多謝王爺夸獎。”慕染一本正經地抱拳行禮。
司燁寒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的王妃不但是個小機靈鬼，還是顆開心果。
這趟洛城沒白來，這里的貨品比皇都要齊全，價格也便宜。慕染選了些適合做夏裝的衣料，連同設計圖一起送回皇都。一起運送的，還有她為一間藥堂采買的藥材，和準備的成藥。這個月不能出診就罷了，千萬不能把中藥也斷了。
弄完這些，慕染開始回憶干餾焦炭和煉鋼的流程，先畫出簡易的流程圖，然后一點點地補充說明。司燁寒在書桌的另一邊，處理著各處送來的密信。
書房里一室寧靜，只有燭火在微微躍動，兩人的神情同樣認真嚴肅。
司燁寒看完最后一封奏報，抬起頭，看到慕染眼眸微垂，纖細的手指握著筆，字寫得飛快。司燁寒也沒有打擾她，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走到窗邊沖外面打了個手勢。
不一會兒，就有仆人端了燉好的燕窩來。十五接過燉品，輕手輕腳地放下，又隱回暗處。
慕染抬起頭，轉了轉有些僵硬的脖子。
“先喝點甜湯。”司燁寒將燉盅推到慕染面前。
慕染確實口渴，一口氣喝了半盅，看到司燁寒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咳咳，你是在看我牛嚼牡丹嗎？”
“我家只有牡丹嚼牛。”司燁寒捏了下慕染的臉頰，端起旁邊的燉盅幾口干了，“跟你一樣，行了吧？”
被濕漉漉的大眼望著，司燁寒也是口干舌燥的。
慕染喝完剩下的半盅燕窩，開始整理畫好的圖紙：“明天什么時辰啟程？”
“辰時。”
“哦。”慕染把圖紙揣進‘袖袋’，“我得趕緊睡覺了，要不明天起不來了。”
“好。”
第二天一早，就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
昨天在書房忙得太晚，慕染換上衣裳，洗漱好還沒完全清醒。
司燁寒看著迷迷瞪瞪的小王妃有些心疼，直接抱上馬車，放到軟榻上：“睡吧。”
“你不困嗎？”慕染拉個靠墊過來枕著。
“愛妃這是在邀請本王嗎？”司燁寒唇角浮起一抹邪魅的淺笑。
“你想多了，當我沒問。”慕染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很快就睡了過去。
快到中午的時候，慕染才醒來。揉了揉眼睛，坐起來。
“睡好了？”司燁寒將手中的奏報放下，偏頭看向慕染。
“嗯。”慕染掀開窗簾看了看，他們走在郊外的小路上，煙雨濛濛的別有一番韻味。
“餓了嗎？食盒里備了點心。”司燁寒提起茶壺，給慕染倒了一杯熱茶。
“不太餓。”慕染掀開食盒，里面是一盤杏仁酥，還有一盤白米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