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染狀似認真地思考一番：“我扮做你，那你怎么辦？”
“愛妃覺得，本王扮做醫女如何？”司燁寒在慕染額頭上彈了一下。
“真是個好主意！”慕染笑著跑出書房。
兩人來到施府，大理寺少卿楚沉舟正在前院客堂盤查府中下人。
楚沉舟上前給司燁寒行禮，司燁寒示意他繼續，自己在旁邊坐著旁聽，隨手翻看著桌上已經畫了押的供詞。
慕染既沒扮做醫女，也沒扮做仵作，而是扮做了——云親王的侍衛。（染衣：染染你威武雄壯，都能保護戰神了呢。）
司燁寒在那里翻看供詞，慕染也探著腦袋看。
楚沉舟的眼角直抽抽：王爺，您辦公帶著王妃咱們也不敢有意見。王妃扮侍衛不好好易容便裝，咱們也能當做看不出來。但‘侍衛’這么在王爺身后，探頭探腦就實在說不下去了吧？
慕染卻看得很認真——所有人的口供都很一致，當晚沒有聽到任何異動。而且，府中也沒有打斗的痕跡，那些護院、侍衛都是一刀斃命，連掙扎都沒有。
司燁寒和慕染同時蹙起眉來，按照種種跡象，當晚施府應該是闔府上下都被迷暈了。如果賊人只為綁架施家三位正經主子，根本沒必要把護院和侍衛都殺掉……
司燁寒帶著‘小侍衛’出了客堂，往后院走去。
慕染扯住司燁寒的衣袖，小聲道：“我懷疑，那些護院什么的，可能都是他的人。”慕染伸出五根手指。
“嗯。”司燁寒也是這么想的，那人將五皇子安插在府里的人全部除掉，更方便行事。
兩人雖然說著話，但耳力確是極好的。剛走進一處花園，就聽到兩個小丫頭在說話。
“你說，老爺、夫人和少爺還能回來嗎？我聽桂夫人院里的碧桃說，桂夫人悄悄地讓烏嬤嬤收拾細軟……”那小丫頭的聲音壓的更低了，“桂夫人好像要離府。”
“啊……”另一個小丫頭剛要驚呼，卻被捂住了嘴。
“你可小聲些，萬一招了人來，讓桂夫人知道了，咱們會被打死的。”
“嗯嗯……”另一個小丫頭連連點頭，被松開了嘴才壓低聲道，“那老爺、夫人、少爺都回不來了，桂夫人也走了，咱們可怎么辦啊？”
“我也不知道，你說大小姐能管咱們嗎？”
“就算大小姐管咱們，也不可能都安排進朱家做事……咱們是不是要被發賣出去啊？”
慕染和司燁寒順著花幛走過，沒打擾說主家八卦的兩個丫鬟。
慕染越發覺得那姨娘大有問題，施家人口簡單，家業卻不小，按常理來講，那三個正經主子沒了，她憑著肚子里的孩子和‘桂夫人’的名頭，也能得不少好處。
要是運氣實在好，肚子里是個兒子，就算有朱夫人這個嫡女在，卻也是外嫁之女，桂姨娘母憑子貴，得到整個施家，也是有極大可能的，她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