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薄透的衣裳，不難看到，每個女子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傷痕。有鞭痕也有燙傷，還有些奇怪的傷口，看著像是勒出來的。慕染直接將程太守，歸入到超級大變態的行列。
慕染走到院中，由于有旬邑、十五和曹副將在，好些女子都躲回屋里去。有三個四個癡癡傻傻地待在那里，對外界沒有反應。
只有兩人，雖然‘衣不蔽體’但還算平靜，眸光中帶著死寂與決然。
慕染沒想到這里是這么個情況，讓曹副將派人取些正常的衣裳來。
曹副將真不愛在這院子里待著，親自去取了太守府給丫鬟做的衣裳。這些衣裳雖然質地一般，起碼該遮掩的地方，都遮得嚴嚴實實的。
慕染指了指曹副將找來的衣裳：“你們先把衣裳穿上，然后，再安排你們的去留之處。”
慕染話音落下，沒人做出反應。那兩個比較鎮定的女子，甚至露出了仇恨的目光。
慕染也不理會她們，繼續開口：“你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到了時間還不出來，就都送去軍中紅帳。”
其中一個女子，聽到慕染的話，打了個哆嗦，剛才的仇恨的目光瞬間化為恐懼：“如果，我們按你說的做……就可以不去那些腌臜之地嗎？”
“那是自然。”慕染點點頭。
“我們憑什么相信你？”另一個也開口道。
“就憑……你們只能相信我。”慕染這個人很佛系，她會給出機會，但卻不會上趕著勸說。
兩人被慕染懟得無話可說，分別抱起幾件衣裳，送進各個屋子。
只過了一刻鐘，那些女子便換好衣裳出來了。慕染發現，其中還有兩個很小的女孩子，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慕染的腦袋嗡嗡的，有直接把程太守的腦袋給擰下來的沖動！
“程太守犯了重罪，其家小奴仆都要一起治罪，或是流放或是發賣。念在你們也算是受害者，現在給你們一個自由選擇去留的機會。
愿意回家或是投靠親朋的，每人給二十兩銀子做盤纏。有不愿意離開的，可以安排你們去繡坊、莊子上做繡娘、廚娘或是婢女。”慕染說完，看向眾人，“或者，你們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說來聽聽。”
一個眉眼十分嫵媚的女子悠悠開口：“我從小在教坊長大，沒有親人也不會做粗活，那要如何？”
哎呦，這人有些意思嘛：“那你想如何？”
“煩請夫人給我安排個住處，有吃喝，再有一人服侍便可。”這女子是程太守新買回來的，新鮮勁兒還沒過。原本今天就要納為程太守的第十三房小妾，沒想到程太守直接進了大牢。
慕染心中腹誹，這里的屋子都沒門，這女人的腦袋是怎么被門擠的呢？
“行吧。”慕染點點頭，既然你有這種小小的要求，還是能夠滿足的。
曹副將見王妃答應了這么無理的要求，心里有些著急，不由出聲提醒：“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