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制出跟這個一樣的解藥來。”皇甫夜心底有一種直覺，自己可以。
“那算你有本事唄。”蠱靈下的毒，只有蠱靈能解。這‘解藥’是慕染用制藥程序，制的中西藥合成藥劑。皇甫夜要是能煉制出來，只能說明，他是制藥天才。
“我一定可以。”皇甫夜捏緊手中的藥瓶。
“你好好回答問題才是正經，可不要緣木求魚呦。”慕染看了看光禿禿的石板床，對徐大夫說，“給他弄一套厚實的被褥，紅衣裳什么的，也多弄來兩身。”
“該走了。”司燁寒白了眼捧著藥瓶傻笑的二傻子，牽著媳婦走出石洞。
“我們是去行宮嗎？”慕染看著兵將把一筐筐的原石運進山腹，送去初步除皮。
“嗯，差不多該過去了。”司燁寒點點頭。
“這玉礦也運作了些日子，賺了多少錢啊？”慕染有些好奇。
“有百八十萬兩吧，這里產出的玉質一般，需要精工做大擺件。一件東西少說也得雕半年。”司燁寒帶著慕染往前走，來到位于山體另一側，開鑿出的大山洞。
這里鏤出許多天窗樣的采光孔，由于正是上午，不用火把也很亮。每個工匠都有自己‘工作間’，還利用銅鏡折射光，讓‘工作間’的光線更亮一些。
“這法子還是受到染兒用銀鏡聚光的啟發。”司燁寒帶著慕染走進比較靠里的一個石洞。
四個匠人在同時雕刻一張羅漢床，靠背和兩側擋板刻滿了繁復的花紋，現在正在琢磨床腳和腳踏。這可比西康送給丹胥帝那玉床精美多了。
慕染一個石洞一個石洞的看過來，在做的果然都是大件玉雕，最小件都是成套的杯盤碗盞：“這里都是用大料子，應該積了不少小塊的玉料吧。”
“嗯。”司燁寒點點頭，“白燊說，積得多一些，可以成堆賣給玉石加工作坊。”
“讓人挑些質地好的，送去云妝樓的首飾作坊，給學徒練手用。”慕染的賺錢小雷達瞬間開啟——這玉不貴重，正好可以做些叮當鐲啊，雕工繁復的發簪、玉佩。
上好的翡翠、白玉之類，為了保材料，都不舍得穿鑿太多，這種正好賣工藝。還能磨煉一下學徒的技藝和耐心，非常完美！
“好。”司燁寒刮了下慕染的鼻梁，“為夫沒缺了你零用錢吧？”
“不知道啊，我自己就有好多小錢錢！”慕染一臉認真道，“走，趕緊去看看丹胥帝有沒有拖欠我藥款。”
“……”行吧，媳婦隨便賣顆藥就是一百萬兩，似乎確實不缺零用錢。
慕染和司燁寒共乘一騎，不到正午就趕到湯泉行宮。司燁寒攬住慕染的腰，輕松翻過高高的宮墻，穩穩落在一片竹林中。
兩人走出竹林，慢慢悠悠在花間游廊走著，看上去像是在逛園子。
不多時，就見一身小廝打扮的十五從花幛中走出來：“王爺，王妃娘娘。”
“嗯。”司燁寒示意十五前面帶路。
慕染只覺得，這偌大的行宮靜悄悄的，偶爾能看到幾個宮女靜默灑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