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攻擊板？”在凌念傾又連續在書閣待了五天后，空桑終于忍不住道。
人不止沒有上進心可怕，上進到不要命更可怕，他天天擔心凌念傾會不會猝死，伍師兄提著大砍刀來找他。
“等一等。”凌念傾手沒停，提著夏召筆在符紙上十分流暢地畫著，“還有七張沒練完。”
空桑就在旁邊看著，她一連又把七種符都練了好幾遍，即使每個符都看不出生澀，只是速度不夠快。
他欲言又止，都想勸凌念傾不用這么勤奮了，但最后又咽了回去。
別人都是勸弟子勤勉，他勸人懶怠，著實是不像話。
“攻擊板有什么事嗎？”凌念傾放下夏召筆，問。
“不止是攻擊板，今天四個板都有事，紙上談兵看不到效果，所以每段時間都有一個符箓論，屆時四大板開放，每個弟子都能去別的板塊，教他們的符箓師也會在場，自由提問，自由論道。”
以傳道授業解惑為主，但往往，這個時候比試臺是最熱鬧的，有新仇舊怨的人能見到了，可不得好好比劃比劃。
“行。”凌念傾了解，“那我自己去，你待著吧。”
空桑：“……”他平時確實不在意這些東西，但是今天還真想去看看符天宮弟子實力幾何。
主要是在凌念傾身上他看到了堅韌以及少年時才有的一往無前的熱血和執著，便好奇其他弟子是否也是這樣。
“不用我同你一起去？”據他所知，凌念傾在這里好像并沒有相熟的人。
不像是其他四宗，都有同伴在。
“不了。”凌念傾搖頭，“你跟伍長老一起吧。”
這里的人對空桑太敬畏了，連帶著對她都得收著打，但她得知道自己的真實實力。
符天宮今天確實比以往都要熱鬧，三五成群走在一起，熱鬧地說著什么。
凌念傾直奔比試臺，不過這次不是攻擊板的，而是加成板的。
這里的符箓師普遍是五級的，比攻擊板高一級，特殊板的就比較厲害了，五級六級七級甚至是八級的都有。
“防御啊，戴師弟快畫張防御符！”
“費師弟走位，離開攻擊范圍！”
下面的人嘶吼著，臉紅脖子粗的樣子，看起來比臺上的人還激動。
也有不知道情況的，向旁邊的人打探情況。
凌念傾側耳聽著。
“這兩人你都不知道，剛進符天宮吧，費戴兩位師弟是同一年進來的，而且天賦同樣出眾，所以一直針鋒相對，還都有各自的擁護者，這不，又打起來了。”
說來有趣，費翰池先去的是加成板，特殊板如今在攻擊板，而戴峙呢，防御版攻擊板加成板，只有符箓論的時候才能湊到一起，即使這樣，都擋不住他們一見面就掐。
臺上比試激烈，兩人手就沒停過，不斷變化位置，并試圖封鎖對方的走位，但兩人兩人實力相差無幾，不是符箓相互抵消，就是彼此受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傷，然后繼續畫符箓，企圖爭出來一個高低。
“不過聽說。”那人小聲道，“這兩人都是來自星朝大陸，兩人家族就不對付，所以才這么針尖對麥芒的。”
“啊？星朝大陸哪里啊？”
凌念傾本來是隨意支著耳朵聽，但忽然轉過了頭。
“好像是夏侯什么來著，我聽戴峙說過，但不清楚星朝大陸布局，沒什么概念。”
戴峙。
從呼喊中的消息來看，是那個黑色衣服的。
雖沒分出來高低，但兩人都打了快一個時辰了，便知道兩人依舊相差無幾，沒了繼續打下去的必要。
兩人下臺的時候，其他人比他們還可惜。
“下次符箓論就是一個月后了，那時候才再能看到他們打了。”
旗鼓相當的比試很好看，他們也能獲益頗多。
“不一定哦，空桑大師挑選隨行弟子的時間可是快到了。”往年這二人斗得昏天黑地，但畢竟入宗時間不長，比不得老弟子，今天兩人都是六級符箓師，有爭奪名額的資格了。
“宣布了？傳言不是說空桑大師要收那個五宗弟子為徒嗎，還需要隨行弟子？”
“倒是沒宣布，但是我看長老們，沒有讓空桑大師收徒的意思。”不然大師的唯一弟子，肯定是要大辦的，現在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那看來也不怎么樣嘛。”
“可別這么說，大師挺維護她的，而且你知道嗎，她才學符箓多久啊，現在已經是五級符箓師了，六級符箓也會了大半。”五天前出現的時候就有五級符箓師的實力了，現在他都覺得有六級了。
但是他不敢說，因為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
“真假？”
因為隨行弟子的緣故，話題已經扯到凌念傾身上了，但她之前去的一直是攻擊板，加成板的人很陌生。
“看看不就知道了，喏。”符箓師指了指凌念傾，“五宗弟子。”
竊竊私語的聲音停了一瞬，緊接著更加多了。
“她居然來了咱們加成板，看來實力又增強了。”
“不信，不然大師為什么不收她為徒？”
凌念傾不在意這些視線，走到比試臺上，“挑戰戴峙。”
比試臺可以自己挑選對手，對手也可以選擇接不接受。
剛走下臺的戴峙腳步一頓，轉頭看過去，“哦？”
旁邊的人七嘴八舌地把五宗弟子的傳言說了一遍，不管真假一股腦地砸向他。
戴峙只好又走到臺上，解釋，“我今天只挑戰費翰池，沒打算同其他人交手，抱歉。”
他不知對方什么目的，不想貿然答應。
凌念傾也無所謂，“那挑戰費翰池吧。”
夏侯族自私自利，和外族交好的可能性不大，關鍵性訊息更是恨不得埋進祖墳里，她并未打算從這兩人身上獲得有用的消息。
戴峙：“……”
費翰池驚奇了一下，“凌念傾，我沒惹你吧，你還盯上我了？”
他本來就在攻擊板，之前跟凌念傾交手了好幾次，本來是只用符箓的，但他聽說凌念傾其他方面也很強，便嘴賤說讓她自由發揮。
不能說被血虐吧，只能說凌念傾還是用符箓打他，但他的符箓就再也沒打中凌念傾過了。
不管是限制位置還是減速都不行，連她的邊都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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