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家。

    蘇澈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的協議,簽名處秦御龍飛鳳舞的字,看起來分外的刺眼。

    囂張得仿佛是在跟他宣戰一般!

    蘇澈的手指狠狠按在簽字處,肆意冷笑,“秦御,從現在開始,我會讓你把從我這搶走的,一點一點全都吐出來!”

    “別高興得太早,你現在也只不過是得到了進入秦氏的門票而已,真正想要跟秦御能夠有放手一搏的機會,還得找到那枚掌權人印章!”

    “這不是有舅舅你在嗎,印章的事,你來解決就好了,我這枚棋子,反正也都是按著你設定的棋局來走。”

    “你對秦家似乎一點也不感興趣,那你為何要做我和秦望天的棋子?”

    “我想要的,從來只有初寶回心轉意。”

    “比起你,秦御的格局就大多了,他可以為了秦家掌權人的位置,一而再再而三的撇開冷如初,這才是冷如初為何對他死心塌地的原因。”

    蘇澈氣得捏緊了拳頭,“放屁!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對她一心一意?”

    “女人從來都只喜歡強者,你若不把心思放在秦氏身上,我敢斷定,你這輩子都得不到冷如初。”

    海舅舅的話,讓蘇澈氣得一拳砸在了桌面上,“秦御,你等著,秦氏遲早是我的,初寶也是我的!!”

    海舅舅臉上露出滿意的邪笑。

    他的得力助手跑了進來,“老大,秦御和喬晉禮已經去找涂良了,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都準備妥當。”

    蘇澈眼睛一亮,“你給秦御他們下了套?”

    海舅舅但笑不語,“蘇澈,秦家掌權人的位置,你最好能穩穩接住,否則我隨時會換人!”

    ......

    彼時,涂家。

    喬晉禮怒不可遏地盯著涂良,“我和御少是來找你做交易的,快給我們松綁!!”

    涂良一雙眼睛始終落在秦御的身上,眼神復雜得讓人讀不懂。

    秦御冷著臉,站在那,哪怕是身上被五花大綁,威嚴也依然不減半分。

    他皺眉盯著涂良,這個被秦家當年害得家破人亡的家庭醫生,按理應該恨毒了他。

    可他卻在涂良的眼里,看到了幾分不可思議的感情。

    就好像,他是涂良在意的親人一般。

    這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海婆婆的親生兒子是誰?”

    秦御的話將涂良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故作鎮定地坐到了沙發上,“蘇澈啊,媒體恨不能讓全天下都知道的事,秦先生跑來問我,是不是有點可笑?”

    “別跟我賣關子,他是死是活?!”

    涂良看著秦御王者一般的氣息,眼底的欣慰不自覺流露出來,“活著。”

    秦御的身形狠狠一晃,他以為那家伙應該早已經不在了。

    否則,以涂良對秦家的仇恨,怎么可能放著這么大一張王牌不拿出來?!

    “印章呢?!”

    涂良擰眉,“丟了。”

    秦御的眉頭皺成了一條線,“涂家老太爺當年的愿望,是將你們涂家的獨門絕技普及到全世界,我可以幫你達成這個愿望。”

    提到涂良的父親,涂良的神色陡然變了,“秦御,我說的是事實,印章早就不在我手里!”

    如果當年海婆婆把印章交給了他,他早就拿出來跟秦御交易了,又怎么會陷入如今這種兩難的境界?

    “涂爺,海家來人要秦御的尸體了。”保鏢匆匆跑進來匯報。

    秦御的眸色陡然沉下去,“原來如此,呵呵,涂良,天堂有路你不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