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拿出針包。
他要為月月施針,調理任、督、沖三脈。
只有三脈功能得到提升,才能緩解腎陰虧的癥狀,使得五臟六腑恢復功能,讓腎臟能夠藏精于內。
如果月月的癥狀不是達到中晚期,用這種方法,再輔以藥物,是能夠把毒素排出來的。
其實白血病也沒有那么神秘,它不過就是一種病毒而已。比如我們小時候出的麻疹、腮腺炎等等。毒素外排,就會以麻疹之類的形態顯現。毒素深入骨髓,那也就成了白血病。
此時月月體內的骨髓多數壞死,失去了造血能力,毒素已經徹底侵蝕了造血干細胞。也就是說,要想徹底排出毒素,那只能是把骨髓一起排出。
所以說,就只剩骨髓移植這一條路了。
陸風將金針消完毒,看向劉巖峰。“劉哥,待會我要給月月全身針灸。”
“好好,那就麻煩恩……陸醫生了。”
盈盈推了劉巖峰一把。“陸醫生是讓你出去,待會月月要把衣服全脫了。”
“啊?啊!對對對!”劉巖峰一拍腦袋,起身走了出去。
當年盈盈剛走出孤兒院,舉目無親,幸得遇到了劉巖峰,是他把盈盈介紹到車隊學修車的。可以這么說,劉巖峰是看著月月長大的,也一直把她當女兒來養。
可說到底兩人還是姐夫和小姨子的關系,哪怕是親生父女,女兒這么大了,作為父親也得回避。
“嫂子,你來吧。”陸風說完轉過身去。
盈盈一點頭,小心翼翼的把月月周身的衣褲脫掉。“陸醫生,可以了。”
陸風轉過身來,坐在床邊,手拈金針,就要施針。
突然!
他瞳孔猛然一縮,仿佛被人點穴了一般,愣愣的盯著月月肚臍右下方。
那里有一個梅花形狀,殷紅無比的像胎記的東西。
盈盈發現了他的異常,先是一皺眉。
她以為陸風是心生**,可當她看清楚陸風看的地方,頓時釋然了。“陸醫生,那是胎記,并不是紋身。當初我撿到她的時候就有了。”
陸風回過神來,有些不自然的一笑。“呵呵,我還以為是紋身呢。”他收攝心神,小心翼翼的沿任脈開始施針,從曲骨直到承漿。再在沖脈施針,從會陰向上,直到幽門。
白血病人的血小板非常低,凝血功能弱,而針灸又很容易出血,他不得不加足小心。
也就是陸風藝高人膽大,換了別人,哪敢給白血病人施針。
第一次施針,時間不能太長,而且只能用特殊手法輕輕彈幾下金針,以做到刺激穴位,達到疏通經絡,提升任沖二脈功能的作用。
這并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連續針灸數日。
月月昏迷不醒,但卻有感覺,時而睫毛眨動,時而眉頭皺起,時而嘴角還牽起一抹笑容。
約過了一刻鐘,陸風將金針取出,又輕輕將月月翻過來,開始在其督脈施針。從長強延伸向上,到前頂止。
他如法炮制,十幾分鐘后,將針取出,又把月月的衣褲穿上。
“月月的身體很虛弱,今天就到這,等明晚我再過來繼續為她針灸。”陸風收起金針,站了起來。“嫂子,那我就先走了。”他說著起身向門口走去。
“等等!”盈盈叫住陸風。
“還有事?”
“陸醫生,你方才看到月月的胎記,為什么連臉色都變了?”不等陸風說話,她又道:“您千萬別跟我說是因為驚訝,您作為醫生,恐怕不會被一個胎記嚇到吧?”
她說著臉上有慌亂之色一閃而逝,顫抖著聲音道:“陸醫生,是不是那不是胎記,而是一種病?您還是跟我說實話吧,我承受的住。”她說是這么說,可身體卻倚在了病床上。
盈盈十幾歲就到社會上闖蕩,察言觀色的本事非常厲害,她覺得陸風肯定有事瞞著她。
要么那個胎記是病。
要么……
陸風在哪里見過那個胎記。
她雖然把證明自己和月月身份的東西都燒光了,可還是希望能幫月月找到家里人。而且現在她比任何時候都想,因為只有找到月月的家人,骨髓才有可能配型成功。
“嫂子……”陸風滿臉復雜,欲言又止。
突然!
他接下來的舉動把盈盈嚇了一跳。
只見陸風解開了腰帶。
“你要干什么?”盈盈嚇得連退數步。
就在她說話的功夫,陸風已經把褲子褪了下來。
“你!”
盈盈正要發怒,可突然盯著陸風的腹部,雙目圓睜。就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獸。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陸風的肚臍右下方居然也有一塊梅花形胎記。
更詭異的是,陸風和月月的胎記無論是從形狀還是位置,全都一模一樣!
“這……難道你是……”
盈盈想說,難道你是月月的哥哥。
不過陸風還是比較冷靜的。
要知道,現在的科技十分發達,什么東西都可以以假亂真,保不齊就是有心人在月月身上紋了一塊和他胎記一模一樣的紋身。目的當然是想在他身邊安插眼線。
盈盈說月月的紋身在襁褓時就有,這個也不可信,說不定她也是陰謀的一部分。
不過最終他還是把胎記亮了出來,因為他在施針時仔細觀察過,月月的胎記并不像紋的。
可說月月是他的妹妹,陸風又覺得這也有點太扯了。
兄妹相差七八歲,這個倒是正常,畢竟還有差二十多歲的呢。
陸風奇怪的是,如果月月真是他妹妹,為什么也會被丟棄。難道自己的父母生孩子就是為了丟著玩的?
這里面想不透的地方太多了。
父母為什么要丟棄他?
假使月月跟自己是親兄妹,父母又為什么連她也要扔掉?
他嗅出了一抹陰謀的味道。
這時,盈盈一把抓住了陸風的手臂。“陸醫生,我求求你,能不能跟月月做個DNA鑒定?”她淚流滿面。“如果你們真的是兄妹,說不定骨髓能配型成功,那月月就有救了。”
陸風暗罵自己愚蠢。
分析來分析去,卻沒分析到重點。
先做個DNA,如果兩人的確是兄妹,再考慮其他的也不遲。
陸風在心里打定主意,不管他和月月有無血緣關系,他都要去化驗一下,看看能否和月月配型成功。
不管怎么說,就沖兩人生了個一模一樣胎記,陸風也要盡全力保住月月的命。
他把電話打給廖建生。
廖建生車堵在了半路,正生氣呢。可當他聽說陸風和月月很可能是兄妹,嘖嘖稱奇的同時,也親自聯系了鑒定中心那邊的醫生,交代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化驗出結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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