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人世間,最可怕的。
便是孩童。
人性本惡。
孩童沒有形成人生觀世界觀,可以很天真,也可以很邪惡。
更可怕的是,孩童,還受到兒童保護法的保護。
可以為所欲為。
更何況,有人天生就是壞種。
當一個壞種,出現在一個聚會上,偶然聽到了一個奇怪的故事。
那么這個結局會以悲劇收場。
幾乎便已經注定了。
回到一個月前,顧曉生日。
當天請了三個同班同學。
加上顧曉,兩個女生,兩個男生。
都是九歲多的小孩子,有一定的自理能力了。
再加上又是在同學家中,沒有危險。
所以剛開始父母盯得緊,之后就松懈了。
任他們四人在屋子里到處竄,自己端著酒杯,在客廳喝酒聊天。
顧曉將同學帶到了自己的臥室,玩了一會兒玩具。
其中一個叫閆智的男孩,突然指著顧曉的衣柜問:“顧曉,你的衣柜為什么要鎖上?”
顧曉臉色頓時就白了,將自己房間的衣柜一到晚上就自己打開的事情說了出來。
幾個同學就更好奇了。
閆智平時就膽大,在班里也是個霸道的人。
他讓顧曉打開衣柜,探頭進去左右瞅了瞅。
沒有發現什么古怪的地方。
“要不,我們讓一個人鉆進去,再關上門,看看會發生什么?”
閆智饒有興致的說。
他轉頭盯著章夏:“章夏,你進去。”
“不要。”
章夏是個文靜膽小的男生,最害怕恐怖的東西。
“你太膽小了,要練練膽子。”
閆智不由分說地提著章夏的衣領,將他拖進了衣柜中。
顧曉和別一個女生眼巴巴的看著閆智將章夏塞入衣柜里,也不敢說什么。
啪的一聲。
衣柜門關上了。
章夏嚇得大哭,不斷地拍打著柜子門:“閆智,別開玩笑了,放我出去。”
“你有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嗎?”
閆智用背抵住柜子門,不準章夏出來。
“沒,沒有。”
章夏一邊哭,一邊仍舊推門。
“那等你看到奇怪的東西了,我再開門。”
閆智哈哈大笑。
稚嫩的臉上,笑得猶如厲鬼。
作惡的人從來不會覺得自己在做惡,被欺負的人,只能柔弱地無聲哭泣,而無法反抗。
大人的社會是如此。
人類幼崽的社會,同樣如此。
別一個女孩不忍心了:“閆智,要不咱們把章夏放出來吧。不然他又要去找他媽媽告狀了。”
閆智卻道:“他敢。”
說著揚了揚拳頭:“他再亂告狀,我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衣柜中,章夏的哭鬧聲突然變小了,說出了奇怪的話:“顧曉,你的衣柜里,有個出口。”
閆智愣了愣,看向顧曉:“你的衣柜里有暗門嗎?”
“沒有啊。”
顧曉愣了愣。
但是衣柜中的章夏,聲音卻在變遠,仍舊在哭著:“哼,我不跟你們玩了。我要從那個出口出去,找我媽,告你們欺負我。”
衣柜中傳來了章夏走路的聲音,越走越遠。
聲音也空蕩起來。
衣柜外的三個小孩面面相覷。
“他不會是在玩我們吧。”
閆智冷冷的道。
“不像啊,為什么章夏的聲音變那么遠了?”
那個女生打了個冷顫。
閆智又問了顧曉:“你的衣柜里真的沒有入口,暗門啥的?”
顧曉氣的跺腳:“誰的衣柜里會有這種東西。”
“奇怪了。”
閆智也有些嚇到了。
他們三個小孩對視一眼,一把將衣柜門扯開。
柜子里空空蕩蕩,一目了然。
除了顧曉平日的衣物外,一無所有。
這個衣柜不大,章夏根本就沒有躲藏的地方。
“章夏!”
顧曉嚇的聲音都在發抖。
“章夏,你小子出來,不要玩我們。”
閆智也喊道。
沒人回應。
章夏在這不大的衣柜中,失蹤了。
閆智不死心,用手敲了敲衣柜的后板,傳來通通的一陣實心的響。
這衣柜靠著實心墻壁,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暗門。
“章夏,去哪里了?”
三個小屁孩大亂,六神無主。
還是閆智最先穩住。
這小子才九歲,心思就很縝密。
知道這件怪事,會帶來災難性的后果。
若是讓父母知道了,絕對不是打一頓屁股那么簡單的。
他啪的一聲將衣柜門關上,冷靜的說:“這件事,只有我們三個知道。絕對不能讓父母曉得,死都不能說出去。
誰要說出去了……”
閆智舉起手,比了比拳頭:“我會被我父母打死,你們,也別想好過。我被打得死去活來前,先把你們打得死去活來。”
顧曉兩個女孩被來就被章夏的失蹤搞得一驚一嚇。
又被閆智威逼。
思來想去,最后都點了點頭。
之后事,就是劉厚知道的那樣了。
章夏無故在顧曉的家中失蹤,警方排查,三個小孩眾口一詞,都說不知道章夏的下落。
這件事也詭異,根本就無法解釋。
警方找不到任何嫌疑人,最后草草地結束了調查。
人間的惡,小孩之間的欺凌。
造成了章夏的死亡,怨氣沖天,化為衣柜中的穢物。
事情就是這么簡單,也遠遠不止這么簡單。
章夏的遺骸送還給了他的父母。
但是關于章夏的死因,除了顧家人外,沒有人能夠相信。
最后顧家用什么借口將其搪塞過去,就不是劉厚說知道的了。
劉厚拿了顧家給他的八萬酬勞,回到了家。
心中,對顧家的事情,仍舊有許多無法解釋的地方。
首先在章夏死前,顧曉的衣柜里就開始鬧鬼了。
出現的詭異事情,并不是因為章夏化為穢物的原因。
而且在殺死章夏化為的穢物之前,劉厚分明在章夏衣物構成的腦袋額頭上,看到了一個古體的‘衣奴’兩字。
衣奴?
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
被同學關進衣柜中的章夏,看到衣柜里的通道,走進去,被困死。
是果。
而他主要的死因,還是因為早在之前,顧曉的衣柜就有問題了。
而章夏之化可以化為那衣奴穢物,恐怕不單單只是怨氣的原因。
還有它腦袋中包裹的這顆白色石頭的原因。
章夏之所以會死,是因為閆智將他塞入衣柜。
閆智是主謀。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
但是章夏時候化為穢物后,卻無法到閆智臥室的衣柜里去找閆智報仇。
反而只能出入顧曉的衣柜。
也就是說,顧曉的衣柜中,有一股力量,束縛了章夏化為的衣奴的行動。
讓它只能從顧曉的衣柜里出入。
劉厚想得腦門心有點痛,再次把玩起手中的白色石頭。
這塊平平無奇的石頭,怎么看,都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但劉厚總覺得,正是這塊石頭,才讓顧曉的衣柜,變得那么恐怖。
他用天書推衍了一番,更是臉色一白。
天書的推衍,受到了一股巨大的阻礙,竟然推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來。
怪了!
這塊石頭,到底有什么神秘的地方呢?
劉厚想不明白。
吱呀一聲。
門開了。
表妹王倩倩和師傅倪悅菲帶著一天的戰利品走了進來。
劉厚隨手將那塊白石頭朝柜子里一塞,笑著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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