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龍聽了阿卜杜拉的話笑了笑,有交通工具就好。
他從背包中拿出食物和礦泉水,拋了一份給阿卜杜拉。笑著說道:
“填飽肚子好趕路…”
阿卜杜拉接住礦泉水和食物,向葉文龍投來感激的眼神。
吃飽喝足,兩人又再次翻山越嶺。這座山比昨天那山矮了一半。
所以,兩人很快就翻越了這座山。果然,葉文龍看到山谷那邊有峪口。
再次休息了半小時。兩人才往山峪口方向奔去。
當他們穿過山峪口,一條大山之間的峽谷路出現在兩人眼前。
雖然峽谷路彎彎曲曲,但比攀山涉嶺好大多了。兩人的行走的速度也提了起來。
中午時分,兩人終于來到阿卜杜拉所說的小鎮。
葉文龍看著這個小鎮,趕集的人還是挺多了,但鎮上卻沒有一幢高樓,只有稀稀疏疏的一些一兩層樓高的房子。
賣東西的小攤販將東西鋪在地面售賣,周圍都是紅泥土,連一條水泥路也沒有。
街上的人穿著都是臟兮兮的,特別是小孩子蓬頭垢面,那樣子相當可憐。
“這里經常打仗,有錢有能力的人都跑光了,所以就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阿卜杜拉看到葉文龍不停地打量著鎮上的一切,他繼續解釋著說道,
“曾經阿國可是一個很富有的國家,人民安居樂業。但歷經三十多年戰亂,交通、通訊、工業、教育和農業基礎設施遭到嚴重破壞,曾有六百多萬人淪為難民。”
葉文龍聽完他的話,感慨地說道:“這個國家和一百年多前的華夏如出一轍。”
兩人走在鎮上臟亂的街道上。
突然,一個小女孩來到兩人面前,她昂著頭,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看著兩人。
“走開…別跟著我們。”
阿卜杜拉嚷嚷著,大聲驅趕這個小女孩。
葉文龍皺了皺眉頭,對阿卜杜拉說道:“你怎么連一個小女孩也欺負?是不是皮癢了,找打?”
“葉長官,這小女孩是要飯的,這里很多這樣的人,你只要給了一個人錢,馬上會有一大堆人過來圍著向你要,很煩人的…”
阿卜杜拉撓著頭尷尬地解釋道。
葉文龍沒有理會阿卜杜拉,他蹲下身對小女孩道:“小朋友,你怎么啦?”
小女孩羞澀地吐出一個字:“餓…”
葉文龍一聽這小女孩所說的是波斯語。他馬上用波斯語道:“走,叔叔帶你去買吃的…”
小女孩烏黑的大眼睛眨了眨,聲音柔弱地道:“謝謝叔叔!”
葉文龍拉著女孩的小手,他們經過一間賣馕餅的小店。小女孩嘴里立刻說這:“馕餅…”
葉文龍停了下來道:“你要這個對嗎?”
女孩晃著小腦袋連連點頭。他將小女孩抱起來說道:“你喜歡吃什么餡的?”
小女孩看著臺上擺著的馕餅,她咽了一下口水,小手指著其中一種說道:“就這個…”
葉文龍對著馕餅店的老板說道:“老板,肉餡的來五塊,葡萄餡的來五塊”
馕餅很大塊,是當地的美食。十塊餅分兩個袋子裝好,葉文龍放下小女孩,自己提了提還挺沉的。
“你可以拿得穩嗎?”
葉文龍笑著問道。
“謝謝叔叔,我可以的…媽媽在家等我拿吃的回去呢…”
小女孩提著兩個裝滿馕餅的袋子,吃力地走了兩步,她再次用力往上提了提,繼續邁步腳步,她那瘦弱的小身軀艱難地向前方走去。
“唉!恐怕她的餅拿不到家就沒了…”老板嘆息一句。
“嗯?為什么?”
葉文龍疑惑地問道。
“她那么小,怎么能保護得了這些餅?街上像她這樣的孩子很多…”
葉文龍瞬間醒悟,付了馕餅錢便向小女孩的方向走去。
葉文龍轉過街角,他就看到幾個孩子正在圍著小女孩,而小女孩則雙手緊緊地護住兩個袋子。
正當那幾個比小女孩高大的孩子,準備動手去搶她手中有馕餅時。
葉文龍已快步來到,他喊道:“你們干什么?”
小女孩看到是葉文龍,連忙叫道:“叔叔,他們要搶艾伊卡的餅…”
幾個孩子看到葉文龍后,都不敢再動手。而他們卻紛紛向葉文龍圍過來。嘴里嚷嚷嚷著:“叔叔,行行好,我們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給我們買個馕餅吧?”
葉文龍看著這群衣服臟兮兮,蓬頭垢面的孩子們。心里的感觸很深。
他對眾孩子們道:“買馕餅可以,但以后你們不能這樣子了,不能欺負弱小的小孩。”
“阿卜杜拉,你先帶他們去買點吃的,我送這小女孩回去,看樣子她家應該在這里附近。你在這里等我一會。”
葉文龍說完從口袋里拿出幾張美元遞給他。
阿卜杜拉只好點點頭,在阿國這種景象的地方隨處可見,他都已經麻木了。但他又不敢違逆葉文龍的意思,況且自己也餓了,也想找個地方填飽肚子先。
葉文龍拿起小女孩的兩袋馕餅,拉起她的小手,送小女孩回家。
走了十幾分鐘,他們來到一片帳篷區。小女孩對著前方一指道:“那里就是我的家。”
葉文龍和小女孩剛走到其中的一個帳篷那,小女孩高興地叫道:“媽媽,我找到吃的了…”
帳篷中傳來一聲輕嘆,里面的人卻沒有走出來。
葉文龍停止了腳步。他不好意思闖進別人的帳篷。將手中的袋子交給艾伊卡。
小女孩接過袋子后,打開帳篷門廉鉆了進去。
葉文龍在外面站了一會,準備離開,帳篷門廉打開。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撐著拐杖和艾伊卡走了出來。
“叔叔,這是我媽媽…”
艾伊卡聲音嬌柔地說道。
“太感謝了你…”女人說完就作狀下跪,葉文龍一把拉住她的手。說道:“不用如此,這只是舉手之勞…”
“不,這些馕餅可以讓我女兒可以好些天不挨餓,這是救命之恩…”女人神情嚴肅地說著,眼眶已經濕潤起來。
葉文龍皺著眉頭,這女人行動不便,難道她是靠女兒上街行乞討為生?
“艾伊卡的父親呢?”葉文龍隨口而出,問完又感到有點唐突。
女人聽了面如死灰,悲傷的淚水模糊了雙眼。
“他被炸死了,我被炸斷了腿,如果不是因為艾伊卡,我也隨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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