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岳笙下意識地看向陸明，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當著陸明這個外人的面說。
華靈卻是再次搖晃起燕岳笙的衣角：“老師，陸明他不是外人，他是我喜歡的人！”
燕岳笙：“……”
正因為如此，他才不想當著陸明的面說啊！
這丫頭！
“唉，既然你都這么要求了，那我就直說了。其實，你不是人！”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華靈撇撇嘴。
雖說燕岳笙一直都在隱瞞這一點，可她多聰明呢！
燕岳笙：“……”
“你可知你原本是什么？”
“我若是知道，就不會來問老師了！”
華靈嘟嘟嘴，模樣可愛得緊。
陸明也好奇地看向燕岳笙，原來這事兒，不是燕岳笙告訴華靈的？
“你的本體，乃是天地間孕育出的精靈，以地脈為源頭，擅長控制草木。是我的一位關系不錯的小友發現，并將你交給了我。
原本我以為，像是你這般的精靈，是沒有神智，只能憑借本能行事。
可你不同，不僅有自己的智慧，還有自己的情感。甚至在接觸的過程中，我發現你的身體也逐漸朝著人類靠攏，最終，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燕岳笙緩緩講述。
第一次見到華靈的時候，連他都被嚇了一跳。
像是華靈這般，由天地間自然孕育而出的精靈，其實不止華靈一個。
可像是華靈這般，能夠凝聚成人形，并且以人的形態自由行動的，絕對是頭一個。
大多數的精靈，都沒有實體。
或許是一片樹葉，一塊石頭，甚至從它們的身邊經過，都不會發覺它們的存在。
華靈，是特殊的！
正因如此，燕岳笙才將她一直留在身邊。
觀察的同時，也能保護她的安全。
“精靈？那是什么？”
陸明詫異問道。
他可從未聽說過這種生物。
倒是現世不少小說中提到過，好像是一個物種，但那也只是存在于幻想中的生物而已。
“精靈是天地孕育的寶物，它們具備著溝通天地之力，保證世界正常運轉的能力。”
燕岳笙語氣嚴肅：“大部分的精靈沒有靈智，你可能見到過，也不會發覺。它們可以是風，可以是水，也可以是萬物，唯獨，不會是人。”
“那我呢？”
華靈歪著腦袋，一臉不解。
她不也是精靈嗎？
“你是特別的！”
燕岳笙嘆息一聲。
華靈：“……”
陸明：“……”
簡而言之，華靈打破了精靈的固有印象。
是唯一一只能變成人的精靈！
“燕教習，若你所說的精靈可以溝通天地之力，并且具有調節世界平衡的責任。那么如今華靈師姐是不是已經失去了這份能力？”
陸明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沒有靈智的精靈，才能更好的履行自身的使命。
畢竟他們沒什么渴望的事，也不會脫離自己的崗位，會兢兢業業在這個職位上干到死！
很值得敬佩，卻也很可憐。
然而華靈現在擁有了神智，還變換成為了人形。
她已經無法像是其他精靈那般，繼續兢兢業業地履行自己的職責。
如此一來，她所留下的空缺，是否會對這個空間造成什么影響？
“能力自然還是有的，或許缺少華靈一個，的確會造成影響，但天下的精靈數量不計其數。華靈并不是唯一的，所以她的改變，對天地而言影響也沒有那么大。”
燕岳笙笑了起來，同時揉了揉華靈的小腦袋。
華靈則是很喜歡被燕岳笙如此撫摸。
此刻的她，感覺更像是一只小寵物，模樣乖巧可愛。
讓陸明都不由覺得，如果能養這樣一只小寵物的話，或許也會是一件十分快樂的事。
前提是華靈不能再有什么非分之想！
誰會想與自己家的寵物發生什么超友誼關系？
根本不可能好吧！
陸明突然又看向了華靈，好奇地問道：“燕教習，華靈的身份，我算是知曉了。可她的年紀和體型為何一直都在變化呢？”
“這個啊！”
燕岳笙下意識地看向華靈。
似乎是希望華靈能夠自己解釋這個問題。
結果卻發現華靈同樣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好像連她自己也不大清楚這一點的樣子。
讓燕岳笙心中十分無奈，華靈很可愛是沒錯，但有的時候，也的確太過天真了！
“你如今既然已經知道華靈的真實身份，應該也能想到，像是他們這樣的精靈，其實并沒有一個固定形態的。”
燕岳笙侃侃而談。
陸明點頭。
這一點，他心中倒是也有些許猜測。
華靈變成人類的樣子，在精靈中已經算是一個特例。
而據燕岳笙所言，精靈的形態、樣貌也各有不同。
變成什么樣子的精靈都有可能出現。
“我也是經過觀察后發現，華靈的身體會隨著她心態的變化和情緒的變化而改變。”
燕岳笙繼續說道：“也就是說，如果她思想是個孩子，她就會變成一個孩子。
如果她思想是一個成年人，那么她就會是一個成年人！”
陸明：“……”
他腦海中瞬間想到了那個要讓他娶她的小小身影！
也就是說，在華靈希望陸明娶她的時候，心理年齡也就三歲。
咱就是說，為什么一個三歲的小女孩會想到談婚論嫁？
這合理嗎？
陸明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尤其是看向燕岳笙的時候。
經過剛剛的談話，陸明已經知道，華靈基本上算是燕岳笙一手撫養長大，關于華靈的一切，燕岳笙應該是最為了解的人。
既然如此，華靈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恐怕也有燕岳笙的一份功勞吧！
“你別這么看著我，雖說華靈是被我養大的孩子，不過她也有自己的思想，我并不會干涉。”
燕岳笙似乎也感受到了陸明眼神中的怪異，沒好氣的說道。
搞得他好像是個大惡人一樣！
華靈的性格，也不是誰都能影響的！
相比起他這個老師，難道不是陸明對華靈造成的影響更大嗎？
最近一段時間，華靈甚至都無法一直保持同一個姿態超過一天的時間了。
這絕對是陸明這小子造成的影響吧？
華靈歪著頭看著相互看不順眼的陸明和燕岳笙，突然覺得有些心累。
老師和喜歡的人相互討厭，是種什么樣的感覺？
她感覺很為難啊！
“老師，難道我不能讓自己的身體固定下來嗎？”
華靈試探著問道。
她知道，如果真要嫁給陸明的話，以現在小孩子的模樣肯定是不行的。
“這個，我幫不上你什么忙，可能需要你自己努力嘗試才行。”
燕岳笙苦笑一聲，他真的很想說：孩子，你可別為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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