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關麗麗頓時滿臉的驚恐,連連求饒,“不要......不、不要,我錯了,路少,饒了我!”
穆天磊此刻也是急了,直接跪了下來,“路少,看在我公司和路海集團也曾有過合作的份兒上,還請您放過我女朋友一次!我女朋友真的無疑冒犯路老夫人和您的......這位朋友!”
路承舟似笑非笑地轉頭看著姜瑾熙,“你覺得呢,這一次要放過她嗎?”
姜瑾熙看著渾身瑟瑟發抖的關麗麗,以及不惜為了關麗麗下跪的穆天磊。
曾經,這個男人在她痛失父母的時候,把她摟進懷中安慰著她,“瑾熙,將來我會保護你的,會給你一個家的!”
于是,她自以為找到了愛情。
后來,他說,“瑾熙,我一定要出人頭地,才可以保護好你,我只恨我能力不夠。”
于是,她不惜把自己創作的設計圖紙交給了他,讓他拿了建筑設計的大獎,讓他榮譽滿身,成了他背后的影子。
再接著,她入獄,他又說,“瑾熙,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翻案的!”
可是又有誰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他為了騙取姜家那塊地的計劃。
從頭到尾,她的真心喂了狗!
她所謂的愛情,不過是一個徹底的笑話!
而現在,這個一次次算計她的男人,卻在為另一個女人下跪求饒,這又是何其諷刺呢!
“她推的是路老夫人,我沒權利來決定要不要放過。”姜瑾熙淡漠地道。
刀只有砍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疼,所以去替別人來決定是否原諒,才是最可笑的!
“很好!”路承舟揚唇一笑,隨即用著冰冷蝕骨的聲音道,“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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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珠寶店出來,路承舟在商場的女裝柜臺直接選了一套衣服讓姜瑾熙換上,然后親自送她回俞家。
一路上,姜瑾熙的腦海中都是路承舟在珠寶店里的狠厲。
他可以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廢人的手,就好像再殘忍的事情,對他來說,不過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這樣的男人,如果知道她并非真正的俞芷悅的話......
不,這個秘密,他不會知道的!她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車子到達俞家門口,姜瑾熙一下車,突然聽到了一道尖銳的聲音揚起,“你......你怎么會從路少的車上下來的?!”
姜瑾熙回頭一看,只見路承舟車后停著一輛車子,而俞家的三人,正從車上下來。
此刻,三人皆是一臉吃驚。
在海城,誰都知道,五個0的海城車牌的主人是誰!
“她從我車上下來,有什么不可以的。”又一道聲音響起,卻是路承舟從車上走下來。
俞家三人臉色一變。
俞鴻展率先回過神來“路少,您和我女兒這是......”。
“她今天幫了我奶奶,我送她回來。”路承舟道。
“是這樣啊,之前姐姐說路少看上了她,我還以為路少是和姐姐在交往呢。”俞芷瑤趁機抹黑著姜瑾熙,“路少你被我姐姐纏著,一定很為難吧。”
路承舟淡淡一曬,“我是看上了她。”
俞家三人一臉震驚,俞芷瑤更是有種被啪啪打臉的感覺。
“你呢,想和我交往嗎?”路承舟問著姜瑾熙。
仿佛只要她點一下頭,他就會和她交往。
“我覺得我們彼此還不熟悉,所以再接觸一下然后做決定比較好。”姜瑾熙回道。
當然,這話也等于是在拒絕路承舟的提議。
俞家三人表情各異。
好在路承舟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既然你覺得要多接觸,那么就多接觸接觸吧,奶奶說要讓我好好謝謝你,過兩天有個拍賣會,到時候我來接你。”
待路承舟離開后,俞芷瑤滿臉嫉恨地瞪著姜瑾熙,“你到底是怎么勾引路承舟的?你身上的這件衣服,也是他給你買的?!你到底還背著我們,做了什么?!”
今天姜瑾熙一下車的時候,俞芷瑤就認出了姜瑾熙身上穿的這套衣服,是某大牌的限量款,除了貴之外,還不是想買就能買到的。
“他不是說了,他看上我了!”姜瑾熙道。
俞芷瑤啞然,隨即又忿忿不甘道,“你只是當三個月的替身而已,你不會是真打算要和路承舟交往吧!別忘了你還是個坐過牢的人!”
“所以我沒答應要交往。”姜瑾熙淡淡回道。
俞家人的表情緩和了起來。
俞鴻展道,“你明白其中的道理就好,別起一些不該有的心思,這次路承舟既然要帶你去參加拍賣會,那么你把芷瑤也一起帶上吧。”
俞芷瑤一聽這話,頓時面露喜色,一起去拍賣會的話,她就能制造和路承舟相處的機會了!
“好了,這里沒你的事兒了,你先回房吧。”俞鴻展對姜瑾熙道。
等人離開后,俞芷瑤似還有擔心地道,“爸、媽,要是姜瑾熙真的起了別的心思,打算和路承舟在一起,那怎么辦?那她替身的事兒......”
“不用擔心,她弟弟還在我們手中。”俞鴻展道,“只要穩住她三個月,等你姐姐真正年滿25歲了,那么姜瑾熙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三個月后,真正的俞芷悅年滿25歲,才能繼承當初其生母留給她的51%的俞家股份。
當初俞家對姜瑾熙說的扮演替身的理由,只是幌子,真正的原因,在于那51%的股份。
若是俞芷悅一直昏迷不醒,那么這51%的股權就無法轉讓,而如果俞芷悅在25歲之前死亡的話,那么這51%的股權就會捐給慈善機構。
無論是哪一點,都是俞家無法接受的。
所以他們才會找上姜瑾熙,讓姜瑾熙來扮演俞芷悅,三個月后,姜瑾熙也會以“俞芷悅”的身份,把這51%的股權轉給俞鴻展。
這是俞家所打的如意算盤,而現在,就是要讓一切按計劃進行。
“也是,三個月后,她就沒有利用價值了!”俞芷瑤陰陰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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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麗麗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右手五指和胳膊都纏著厚厚的紗布,臉色蒼白,精神萎頓,完全沒了平日的那種得意囂張。
雖然醫生給她的手進行了治療,但是說是以后她的手想要恢復如初,基本不可能了,不能提重物,也做不了一些精細的動作。
“那個女人,真的不是姜瑾熙嗎?”穆天磊一進病房,關麗麗便掙扎著坐起身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