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說說笑笑往棲霞寺的山門口走去。
遠遠的，李老太看見了季老夫人身體就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跟著他們的李家仆婦連忙扶了她一把，低聲問道，“老太太您這是怎么了？”
李老太連忙拍拍胸口，腦中全是那個黑夜，上嶺村的亂葬崗上，她和兒媳趙春香被活埋著只剩下一個頭露在外面的夜晚。
身上冒出了層層冷汗。
“阿奶！您怎么了？”
李燕燕感受到了李老太的顫抖，連忙問了一句。
李老太努力站起來身來，穩住了心神朝著山路往后看，沒有看見季老太家的瘸腿兒子和大兒媳，她那慌亂得不行的心這才堪堪穩住。
“那一行人是什么人？
你們認識嗎？”
李老太聲音和手都顫抖得不行，指著季老太她們問扶著她的仆婦問道。
李家仆婦伸著頭往季家人所在的方向瞧了瞧，疑惑起來。
“那瞧著像是季家的小廝服飾，不過那些人并不是季家人啊！”
這個仆婦并不知道季家是兩個季家，一個是有護國神柱的季家，一個是普通的京官季家。
他們熟悉的季家是京官季家，所以這仆婦并不認識季老夫人他們。
“不是季家人！他們是誰家的人？”
李老太連忙問道，難道說，這些人只是和那季老太長得像？
李老太想想也不是不可能，那季老太家是下嶺村的，窮得不能再窮的地方，他們家本就沒有一個有出息的，怎么可能出現在京城？
還有那么多的丫鬟仆婦侍候！
李老太這樣一想，也沒再說什么，拉著李燕燕就走。
然而她的耳邊傳來了李燕燕的聲音。
“阿奶！我怎么看著那個老太太像是歲歲的外婆？”
李燕燕見過季老太，因為季老太經常去李家看小歲歲的原因，而她每次去，基本都是王冬雪陪同。
朱秀秀不怎么去，霍星兒只顧著農活兒，去的時候，也沒怎么遇上李燕燕，她認不出來，倒也不奇怪，畢竟她年紀也不大。
“你……你也看出來了？
那個老太婆像是那個喪門星的外婆？”
李燕燕猛點頭，隨后想到了什么，又努力的朝著霍星兒抱著的小歲歲看去，經過國師的教導，她倒也真學到了點本事，即使離得很遠，她也能看清楚小歲歲臉上的疤！
不過她也記起來了，在陽城的時候，有個戴著面紗的小姑娘，說話的聲音像是小歲歲！
而抱著戴綿莎的小歲歲的人，好像就是季老太身邊的那個年輕婦人！
“我想起來了，那個婦人，她……她抱著歲歲……”
“你……你說什么？
歲……歲歲？
誰抱著……”
李老太追問李燕燕，說一半就立馬把嘴巴給捂住了，然后一把將李燕燕給拉著往一邊走。
那速度之快，表情之著急，明眼人一看就是有事兒的！
李家的仆婦站在一邊看了許久，不急不忙的跟了上去。
不想李老太直接明言說道。
“你就別跟來了，我們祖孫有悄悄話要說！”
李家的仆婦聞言嘴角抽了抽，真是泥腿子扶不上墻，當真以為她愛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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