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島主閉眼,無奈嘆息一聲,“難道這是天意?”
“爹!難道我們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不管了嗎?這可是關系到我們整個云州島性命啊!”
云老島主閉閉眼,還沒有說話,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輕風,他疑惑不解,猛地睜眼,就看見一團白隱一閃,隨后消失不見。
“那是……”
云老島主疑惑低語。
“那不是死丫頭養的寵物嗎?它怎么進陣了?”
一直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的云家三夫人忽然說話了。
“那是誰的寵物?”
云老島主連忙看向她,犀利的眼神盯著她問道。
“是……是那個小喪門星的寵物,是一直雪白雪白的兔子,案子兔子很特別,它不是吃素的。”
“三弟妹此話何意?能否詳細說說?”
云三夫人一聽見云倉的問題,原本并沒有多想,她張嘴就來了一句“那倒霉鬼李歲歲……”
“啪”的一聲,云家三夫人的臉上就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手掌印。
“三弟妹!我娘去世得早,這些年你的頭上沒有婆婆管教,你是不是就覺得,這云家沒有人能管教你了?”
云倉的聲音冷冷的響起,把云家三夫人給氣得一口氣堵在了胸口。
“大哥你……你不覺得做為大伯,你打弟妹很失男人風度嗎?”
云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管怎么說,你都是歲歲的三舅母!長幼有序,你對自己的外甥女一口一個喪門星,倒霉鬼的稱呼她,試問你的風度又在哪里?”
云倉的話,讓云三夫人整個人臉一紅,不敢再說話。
她的丈夫云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沒說一句話。
這是一個心眼子賊多的女人,當年要不是她設計上了他的床,云家三夫人怎么可能會是她?
以至于這么多年來,他都是以修煉為主,基本上就不問世事,活成了一個孤家寡人,要不是這次的通天之陣事關重大,他都不可能出來。
沒有得到丈夫的維護,自己又沒有娘家人,云三夫人只能打碎牙齒往肚里吞,默默的退到一邊,在心里惡狠狠地詛咒著,“那個礙人眼的死丫頭最好是死在通天之陣里面永遠也別出來才好!”
“阿嚏!”
入了通天之陣的小歲歲用力的打個噴嚏,伸手揉了揉鼻子,喃喃低語道,“奇怪,好好的我為什么會打噴嚏啊?
是有誰在說我的壞話嗎?”
小歲歲低語一聲,隨后耳邊傳來了十分熟悉的聲音叫她。
“歲歲!”
“七舅舅!”
霧蒙蒙的前方,一個人影漸漸顯現出來,正是季友之。
“嗯!終于找到你了,這通天之陣里霧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見,我還以為找不到你了。”
“啊!你一直在找我啊?找我做什么?”
小歲歲眨眨眼,仰頭看一眼走到了自己面前的季友之,眨巴著大眼睛看他。
“你大舅爺爺說,這通天之陣是我們兩個人一起闖,我自然是要找到你一起想辦法的,等等……你是該不會是進來后就沒想過要找我一起闖陣吧?”
小歲歲眨眨眼,睜著大眼睛看他道,“沒有啊!我進來了就一直站在原地,根本就沒有沒有移動過。”
季友之聞言,腦袋瓜子就嗡嗡嗡的了,感情他是從通天之陣的一個入口,找到了另外一個入口是嗎?
“你……你來闖陣,不往里走,就站在原地,敢問這陣它能自己消失嗎?”
季友之都給氣得沒有了脾氣了。
“不是啊!我就是進來后才想起來,這通天之陣的闖陣規則,我啥也不知道啊!我在想我要怎么闖才不會失敗!”
季友之:“……”
“你為什么會什么都不知道?難道你太爺爺送你進來之前,什么都沒有說告訴你嗎?”
小歲歲很老實的點頭,很是大方的承認。
“對啊!就什么都沒有說。”
小歲歲說完以后雙眼不由一亮,眨巴眨巴道,“七舅舅你入六重境了!”
小聲丫頭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激動了!
“嗯!原本我以為只能入五重境的,沒想到入了六重境!”
“你是怎么做到的?連入兩重,我總以為,七舅舅你想要入五重境,總得遇到九死一生的大劫難才行,這么你忽然就六重境了?”
季友之聞言嘴角抽了抽,恨不得一巴掌將外甥女給拍到通天之陣的外去!
“難道昨天晚上我外公打我的那兩下,還不算是九死一生?”
小歲歲撓撓頭,“好像!確實很是兇險!”忽然,她臉色變得十分嚴肅的對季友之道,“等等,我要睡一覺才行!”
“你……你說什么?你要作甚?”
季友之忽然有些火大,這都什么時候了,下丫頭不想著闖陣,竟然想著睡覺?
然而他的問題卻沒有得到回答,因為此時小歲歲已經昏昏欲睡的倒了下去。
季友之十分的無奈,連忙彎腰將她給抱起來,盤腿打坐,讓小丫頭在他的腿上能夠睡得舒服點。
大韓京都季府。
季老夫人穿上衣服,從屋里出來,朱秀秀和霍星兒都站在了她的門前,她們的肩膀上掛著包袱,那樣子像是要遠行的模樣!
“娘!您安好!”
“老二媳婦兒,老三媳婦兒,你們這還是……”
“娘!哦剛才算了一卦,歲歲和老七,怕是有大劫難!我想去找他們!“
季老夫人聞言,不由嘆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會來,我聽說他們來兩個去了云航海岸,他們極有可能出海了,可是真的?”
霍星兒道,“我早上的時候收到了獨孤將軍送來的信,獨孤將軍在信上說,歲歲和陛下,還有老七,國師一道,租船出海了,我就算了一卦,大兇!”
季老夫人聞言不由默默嘆口氣,“看來老七是帶著歲歲去了那里了!”
“啊!娘您知道他們去了何處?”
朱秀秀和霍星兒大為詫異,異口同聲詢問出聲。
“云州島!”
季老夫人毫不猶豫的說了三個字,隨后身體不由一軟,徑直倒了下去。
“娘!”
朱秀秀和霍星兒大為著急,連忙把季老夫人扶住,往床上放。
“二嫂,娘這里我看著,你快去找二哥!”
最近幾天,季友然在霍星兒的督促下,他翻遍了醫書,摸遍了草藥,他別的記憶沒有找回來,但是醫術卻有所成就。
只是他的氣暈依然倒霉,缺九命!
“好!你在這里守著,我去找季老二!”
季老夫人暈倒了,不……應該說是睡著了。
這是季友元的診斷。
“怎么可能?這一大早娘剛起床,怎么可能是睡著了?二哥你該不會是醫術不精,所以沒有看出娘的問題吧?”
朱秀秀著急的道。
“三弟妹,你要是不相信我的醫術,你可以去找別的大夫前來給娘診斷。”
季友然不屑的瞅了朱秀秀一眼,隨后看向霍星兒,“媳婦兒!這一大早上的,你和三弟妹在娘的房間作甚?
還有你這包袱……”
看見霍星兒的包袱,季友然竟然立馬就泫然欲泣起來,嗚嗚咽咽的抓著霍星兒的手,委屈巴巴的道,“嗚嗚嗚……媳婦兒你不要我了?你是不是要離家出走?”
霍星兒:“……”好想打死這個二貨啊!
“二哥二嫂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有話曼曼說,慢慢說,別打架哈!”
朱秀秀連忙后退,跑了。
“三……三弟妹你……你別走……啊……“
霍星兒被季友然給堵在了墻角,被迫看著他嗚嗚咽咽的掉金豆子!
“你……你別哭啊?
怎么你這失憶以后什么都記不得不說,你居然還得了一個愛哭的毛病?”
“媳婦兒!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你要離我而去?”
季友然抽抽搭搭,伸手摸眼淚,那小模樣是真的很委屈!
委屈到好似霍星兒真的是什么拋夫棄子的渣女似得!
當然,前提是霍星兒和季友然之間有孩子的話!
“我……我沒有!你……你別……別像個孩子似的哭鼻子行不行?”
霍星兒急得手足無措,大腦瞬間就像是裝了一團漿糊似的!
“你……你沒有?
那你為何要帶著包袱來娘的房間?
難道說你不是來向娘辭行的?”
“我……”霍星兒心里煩,腦殼痛,伸手揉眉心!
“可是現在,娘不是忽然昏迷了嗎?娘這個樣子,我也沒法走了啊!”
霍星兒十分無奈的說。
“都和你說了,娘不是昏迷,她只是睡著了而已!”
“你說娘是睡著了,可三弟妹說得也沒錯,娘這剛起床,怎么就忽然睡著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娘現在睡著了,你可不能睡衣離開,要好好在娘的床前盡孝!”
季友然委委屈屈,結結巴巴,臉色微紅的低著頭說。
她這小表情落在霍星兒眼里,莫名有個感覺,他這是……害羞?
季友然感受著霍星兒的目光,十分別扭的扭頭,走到季老夫人的床前坐下,沒話找話的和霍星兒說,“你說,娘為什么好好的就睡覺了?莫不是她老人家昨天晚上一夜沒睡不成?”
“一夜沒睡?這不可能,娘沒有理由會一夜不睡覺的。”
霍星兒連忙搖頭,否決了這個說法。
“怎么沒有理由?不是說我們的寶貝外甥女去了什么云航海岸了嗎?娘擔心她睡不著,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啊!”
“歲歲?”霍星兒忽然就眼前一亮!
好似想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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