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友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無奈的搖頭。

  “你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獨孤笑不解,疑惑臉看他。

  “相信我,真的!”

  季友之很是肯定的重復,然后抱著小歲歲朝著屋里走,一邊走一邊問道。

  “這幾天可有什么異常?

  你們可有什么計劃?”

  國師就立馬跟上說道,“我這幾天找機會查探了一下整個云航縣的情況,陛下派來賑災的戶部尚書陸大人他們一行人,已經被關起來了。

  目前還有一個李云生在逃,他手里有吳立這些年勾結南疆大巫師的證據!”

  季友之聞言便道,“吳立已經死了,證據不證據的作用不大。

  不過和這個陸云生到現在都還沒有冒出頭,這只有兩個可能。

  一個是他已經不在了。

  另外一個是他已經落到了大巫師在云航的分身手里了。”

  季友之是一個神捕,很多事情到他這里,他動動嘴,發散一下思維,就能分析出眼下的情況。

  “難道他就沒有自我躲起來的可能了?”

  阿塔公主追問了一句。

  季友之說,“有,但是可能不大。”

  國師接話說。

  “如果這個陸云生到現在都還活著,并且沒有落到大巫師的手里的話,那就說明他是個很有手段的人,他只要人品沒有問題,未來勢必是國之棟梁!”

  阿塔公主沒有說話。

  連忙掀開了被子,從季友之的手里將已經睡著的小歲歲給抱了過去,將其放在床上,低聲問道。

  “這是多久沒有睡覺了?

  怎么就困成這樣?”

  季友之聞言也疑惑起來了。

  “并沒有多久啊!

  她自從上了大鳳的后背以后,大多數時候都是在睡覺的,很少有清醒的時候!”

  “你們從王屋山回來用了幾天的時間,這些天她都是在睡覺嗎?”

  季友之沒有立即回答。

  獨孤笑算了算時間說。

  “我們從王屋山出發到這里,一共是用了四天的時間。

  這一路上,她很少有清醒的時候,基本上每次醒來不是告訴大鳳去哪里?

  就是吃喝拉撒,然后她就想睡就睡,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似得!”

  聽見獨孤笑說的話,阿塔公主臉色不由有些沉重。

  “你們在來的路上可有發生什么?”

  季友之搖頭。

  她又看向獨孤笑。

  獨孤笑也搖頭。

  “那就奇怪了。”

  阿塔公主連忙伸手給小歲歲把脈,一切正常!

  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一腦門子的冷汗。

  還有點冰冷的感覺!

  “怎么這么多的汗水,還是冷汗!”

  獨孤笑“咦”了一聲,“我記得我們在海上的時候,她好像有時候也會渾身出汗的!”

  “不是好像,而是睡著了就會渾身出汗,并且還是冷汗。”

  季友之一開始的時候很是擔心,但是看見她該吃該喝,該方便的時候都會醒來,于是也就漸漸的放下心來了。

  沒想到這才一回來,就被阿塔公主看了出來,并且還詢問起了小歲歲的這些問題。

  “這種現象出現了幾天?”

  “從離開王屋山的時候就出現了。”

  “那在王屋山的時候,可發生了什么特別的事情?”

  阿塔公主追根溯源,追問起來。

  這個季友之就不知道了。

  獨孤笑更加的不知道,所以他們只能對著阿塔公主搖頭表示不知道。

  “阿塔公主!我家歲歲可是有什么不妥?”

  季友之擔心的問。

  “她這是天罰!”

  “你說什么?”

  季友之大驚失色!

  “什么是天罰?”

  獨孤笑不懂,但看阿塔公主的樣子,他也知道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就是小歲歲逆天改命了,她在承受著逆天改命所帶來的后果。”

  “逆天改命?難道是我?”

  季友之整個人都不淡定了,震驚得不行!

  “季神捕是說,長公主剛才說的姻緣線問題?”

  季友之猛點頭,“肯定是這個!可是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幫我改掉我姻緣的啊!

  這丫頭,怎么就這么傻呢?”

  幾個人的這想法,若是被陰曹地府正頭疼不已的秦廣王等人知道,恐怕就要呵呵了!

  你一個小小的姻緣線,和一地府的運轉輪回秩序相比,你那就芝麻大點的破事兒。

  用得上屁的天罰。

  “派去天凌大陸的人可回來了?那些身具大因果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調查清楚了?”

  秦廣王坐在高高的白骨座椅上,眉頭緊皺的拿著生死簿與功德簿問生死判官!

  “回大王的話,他們還沒有回來,不過他們已經傳了些信息回來了,您請看!”

  秦廣王的手一抬,一個玉牌就朝著秦廣王飛了過去,秦廣王注入一絲魂力上去,里面的信息就悉數進入了他的腦中。

  “有點意思,這天凌大陸竟然在兩千八百年前,就徹底沒有了修行者魂魄歸這陰曹地府了,而且這天凌大陸還有著四方鎖龍印封鎖著天道。”

  生死判官緊緊的低著頭,一個小世界被封鎖了天道,他們這些地府的管理者是絕對的失職。

  這要是被上達了天聽,他們是會被降下雷罰的!

  “你親自去一趟天凌大陸,查看一下,究竟是誰有如此的通天之能,將這個小世界的天道封鎖屏蔽了。

  又是為何屏蔽,并且現在又是誰改變了這些枉死之魂的命運?”

  生死判官連忙拱手領命。

  “屬下領命!不過大王,這前面的都好說,可是這后面改變這些人枉死之魂的命運之人,恐怕……”

  要想改變這些人的來世,定然需要功德,同時還需要修為不凡,天凌大陸是一個被天道屏蔽的小世界,想必杰出的修仙者并不多見,你往這方面查找。

  改變了這么多人的未來命運,身上定然功德盡消,此人怕是命不久,又或者受到了天道懲罰,必有異樣!”

  秦廣王這話一說,生死判官的心里也就有底了。

  “多謝大王指點。”

  生死判官告辭而去。

  秦廣王忽然走出大殿,仰頭看著天空,喃喃低語,“這天下間大小三千小世界,終究沒有一界是能逃過你的眼!

  你為他人,為天下蒼生,可何時才能為一下你自己?

  那個牢籠!你出了又進,進了又出!

  這次的天凌大陸,可是你自己又出來了?”

  秦廣王喃喃低語,忽然就低低一笑,伸手朝著自己的心臟上一抓,瞬間半顆心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我不能離開這里,但我留有半顆心足以,這半顆心就代替我去陪一陪你,伴你在這人世間走一遭吧!”

  話音剛落,拿手上的半顆心就變成了一個年約二十上下的年輕男子模樣,穿著月牙色的長袍,手上拿著一玉簡書籍。

  秦廣王那原本就蒼白的臉此時更加的蒼白了幾分,他低低吩咐面前的少年道,“抬起頭來!”

  那少年抬頭,任由他打量自身。

  秦廣王低低一笑,不由搖頭,道,“你也知道她酷愛美顏,所以你幻化出來的樣子,也是如此的天下至美!

  去吧!我盡全力為你開辟一條陰陽之路,將你送到能與天凌大陸相通之地,以后你們會在何時相遇,且看天意!”

  ……

  小歲歲身上的汗水濕透了衣衫,阿塔公主為她換了一件又一件。

  一天的時間,她就幫著洗了三次衣服!

  謝盼兒本來還在難過于季友之的姻緣線發生改變一事,皇帝勸了好久她的心情都沒有一點的好轉。

  后來聽說了小歲歲的異樣,一時間方寸大亂,別說她顧不上傷心難過了,就是她們此時明明身處道觀,她卻求了一遍諸天神佛,菩薩,佛祖,她想到的,知道的都絮絮叨叨的求了一個遍。

  不過好在天黑該吃飯的時候,小歲歲又醒過來了,她該吃吃,該玩玩,還特意跑到不能下床的李燕燕的面前晃悠了兩圈。

  這可把李燕燕給氣瘋了。

  她磨著牙,狠狠的道,“你少得意,等我的屁股好了,我一定會把你的屁股打開花!”

  歲歲聞言直接嗤笑一聲道,“現在你打不過我了,我站著不動,都不見得你能碰到我一片衣角的!”

  李燕燕氣得哇哇大叫。

  “你個喪門星少得意,信不信我叫我師傅揍死你給我報仇?”

  小歲歲聞言更是哈哈大笑起來,“你除了叫師傅還能叫個別的人不?

  真是沒出息,小時候,你就只會叫阿奶,叫二嬸嬸幫你揍我。

  現在你都五歲了,還學不會自己動手,叫國師幫你揍我。

  你也不想想,你雖然是國師的徒弟,可你才拜入他的門下幾天,你叫他揍,他就揍啊?”

  小歲歲這話,說得李燕燕一愣一愣的,整個人都驚呆了。

  特別是外面一只腳在里,一只腳在外的國師,他默默的深呼吸,師徒緣,錯過了!

  于是他的腳又默默的收回去,走遠了。

  吃晚飯的時候,大家都很沉默。

  獨孤笑是個大老粗,他沒注意到飯桌上的異樣,不由搓了搓手,道。

  “這冬天也來得太早了,這還沒到十一月呢!我就感覺天氣冷得不行了。”

  國師默默放下了碗筷道,“這里靠海,天氣自然沒法和南方比的。”

  獨孤笑道,“我們出來的時候,天氣還算好,大家穿得單薄了一些,沒想到出來的時間這么長,大家都沒有冬衣,這可是一件麻煩事兒,陛下你看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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