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會成為在王爺身后,默默支持,幫助王爺的那個人。”林安若說話時笑眸似花兒般明媚耀眼。
她的真摯和誠心,云君鶴能夠清楚感受得到。
心中也清楚,她是自己信任,可以把背后完全交給她,并肩同行的人。
但這些話從她嘴里說出來,那感覺還是截然不同。
讓云君鶴心中,一時間,亦是有種難以言喻的莫名情緒上涌。
氣氛正好,他伸手將林安若攬入懷中。
忽地,外面傳來巧巧的詢問聲。
“小姐,晚膳已經準備好了,準備什么時候用膳呀?”
“就現在吧。”林安若立刻從云君鶴懷里退出,對著門外道。
扭頭再看向云君鶴時,沒想到他忽然俯身靠近,貼在林安若的耳邊低聲道:“下次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準從本王懷里逃走,知道了么?”
“我不是想逃,是怕飯菜涼了會不好吃。”林安若還想解釋一下。
卻反而被他的手指,抵住唇瓣:“本王說的是下次。”
“好。”林安若唇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倒是不抵觸他這種,明明像是在撒嬌,卻又要用最霸道的方式。
真是有種莫名的可愛。
一不小心,就戳中了林安若的心頭,對他更多了幾分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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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過后。
兩人再度離開相府。
不過為了避人耳目,林安若換了身男裝,跟在云君鶴身邊,充當小護衛。
馬車很快就來到悅來客棧門口。
只不過,剛拉開車簾,云君鶴就已經敏銳察覺到,情況不太對勁。
時候還早,客棧的大門怎么會是緊閉的?
平時大半夜還是敞開著門,里外都會有人站崗看守。
云君鶴立刻按住了要下車的林安若,低聲提醒:“先別下去,讓紫蘇去查探一下情況。”
話音剛落就聽到,酒樓里傳出凄厲的慘叫聲。
這下可以確定就是出事。
但陳瀾他們在京中也不是一兩天,也不曾聽到什么消息,說他們主動招惹誰,怎么會突然被人針對下手?
還在林安若猜測時,紫蘇匆匆趕回,在馬車外回稟情況。
“王爺,剛剛屬下看到,是榮親王府里的那批人,或許是因為今天下午的時候,陳瀾還派人去調查過他們,所以才逼得穆皓著急先動手。”
“原來派人跟蹤我的是他。”林安若若有所思,她沒想到陳瀾這么義氣,竟然還想要幫自己查清楚,是誰跟蹤。
但這里是京城,不是陳瀾的地盤。
做這種事情,要承擔的風險也是極大的。
“那現在情況如何?”林安若擔心里面的情況,追問道。
“陳瀾把那些人關在酒樓里殺,并沒有什么危險情況。”紫蘇回答。
林安若這才松了口氣:“好,麻煩你去告訴陳瀾一聲,等他處理完之后,就可以幫淺兒姑娘取蠱蟲了。”
“林大小姐言重,需要屬下做什么,直接吩咐就好。”雖然還隔著道馬車的簾子,但紫蘇都能想象到自家王爺,肯定會黑臉,哪里敢讓未來的王妃說什么麻煩不麻煩。
不過片刻功夫。
客棧的門再度打開。
陳曦從里面走出來,身后跟著的兩個小弟,把外面的燈籠點亮。
“辛苦林大小姐這么晚了還過來一趟,請進去吧。”陳曦對她的態度也十分尊敬,要知道這些年陪在陳瀾身邊,見過那么名醫。
有些還號稱神醫,也對淺兒昏迷的情況,束手無策。
也只有這位年紀輕輕的林大小姐,才找到了取蠱蟲的法子。
這實力很難不讓人對她刮目相看。
心中更多的是,對她平時低調行事的欽佩。
林安若已經把帶來的藥草,讓陳瀾找人去熬煮五個時辰。
但這種事情,陳瀾不放心,堅持要親力親為,所以樓上房間內,只留下了林安若和淺兒兩人。
雖然現在淺兒處于昏迷的狀態,但還是用銀針先幫淺兒,穩住最重要的心脈。
撩起袖子,再把定做專門開頭骨的小刀取出,放在點燃的蠟燭上,反復加熱爐幾遍后,這才回到床榻邊坐下。
掰開淺兒右邊的眼皮,果然那只蠱蟲還停留在淺兒眼部。
準確來說,已經完全把她的眼珠吞噬,占據了右邊。
之前她沒有直接告訴陳瀾情況,還是因為怕陳瀾接受不了這事實。
拿起小刀,對準右眼瞳仁,手法嫻熟,快很準地對下切去。
沒有鮮血噴濺出來。
她的血液都因為蠱蟲的影響,變得凝固,時間越久,到時候就不僅僅是右邊眼睛,可能會連整個腦袋,都被蠱蟲吞噬干凈。
成為完全的活死人,受蠱蟲操控而行動。
時間點滴流逝。
持續高度集中精神,讓林安若也有一絲疲憊。
但現在正是關鍵時候,她不能松懈半分。
終于在皮肉中,精準了蠱蟲的位置。
這十年時間,蠱蟲寄居在淺兒體內,早已經習慣這個身體,把淺兒當成自己的軀殼,也就是家。
蠱蟲絲毫沒有感受到威脅,沒有逃竄。
林安若深吸一口氣,保持著冷靜,手法極快地用小刀刺穿蠱蟲身體!
呲!
蠱蟲體內噴出黑色的血水。
還帶著一股刺鼻濃烈,讓人作嘔的臭味。
好在她早有防備,剛剛就側身躲閃開,所以并沒有被殃及。
反而鮮血剛剛噴濺的地方,都被腐蝕了。
林安若已經把那只受重傷的蠱蟲,從淺兒眼睛里挑出來,放到蠟燭火上,把它完全燒成灰燼。
等蠱蟲解決,還不算完。
眼眶里有一層受蠱蟲影響的腐肉,必須小心地剔除,可能那里面還存有蠱蟲的蟲卵。
等她幫淺兒把右眼的傷,完全處理好,已經能聽到外面鳥叫聲。
扭頭看了眼才發現,竟然已近清晨時分。
時間過得真快。
砰砰砰。
門口傳來敲門聲,陳瀾詢問:“林大小姐,現在我可以進來了么?你吩咐的藥也已經熬好了。”
“嗯進來吧。”林安若的聲音里透著一股濃濃的疲憊感。
她手上還沒停下,正在給淺兒繼續施針,需要讓她身體的脈絡,重新護膚正常循環。
否則等同于是功虧一簣。
聽到腳步聲,她吩咐:“先把藥放在旁邊,晾一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