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群人領頭羊腦子是不是不太好,敢開賭坊的難道還害怕有人砸場子?

    “小姐,這群人是要鬧事啊?”玉棠有些緊張的湊近了詢問。

    林南衾云淡風輕的夾起了一筷子肉,隨后放在了墨玄淵的碗中,“這不是有尊大佛坐著呢?敢來,就是找死。”

    說話間,林南衾眼中劃過一抹厲色。

    這副狐假虎威的模樣,看的墨玄淵極為受用。

    亦或者是對于林南衾更加寬容些,這才覺得舒坦。

    玉棠訕訕地笑了笑,機靈的雙眸打圈轉了轉,落在其中說話聲音最高的人身上。

    這人虎背熊腰,目帶殺氣,一眼便知道不是個好惹的。

    說不準,還是個身上背了事的。

    “可是本王給你的暗衛用的不開心?還要讓本王親自去?”

    墨玄淵拍了拍林南衾的后背,撫摸著墨色的長發,輕輕撥弄一番。

    女人聞言,瞇起了雙眸,如同月牙一般,歪頭朝著墨玄淵咧嘴傻笑,“這不是你的威懾力更大么?”

    “呵……可若是本王這么快露面,怕是就瞞不住了。”

    男人點了點林南衾的鼻尖。

    看來小丫頭的經商頭腦以及心機,不算很深啊。

    “怕什么?連杰就是你身邊的人,即便流城不在,殺他們個三進三出也輕松吧?”

    哈?

    要殺人?

    玉棠緊張的握住了筷子。

    流城聽的這話,心里連連叫好。

    沒想到未來王妃這么會夸人啊?

    “所以小家伙是打算來一個殺一個?”

    “不錯,到時候就要王爺出面,將事情壓下來,就說……欠我人情。”

    林南衾連借口都想好了,說的墨玄淵哭笑不得,靜靜的望著林南衾。

    小腦袋里面怕是有七十二個窟窿眼,怎么這樣機靈呢?

    就在一行人準備離開之際,不知怎得,那群原本計劃去南淵閣的人,竟然不知死活的湊了過來。

    “欸?這位清秀的小哥,我們哥兒幾個打算去京城的南淵閣,你看,你了解么?”

    打頭的說話輕佻,眼神更是在林南衾的身上不斷流轉。

    見狀,墨玄淵面色一沉,剛要發作,林南衾一把牽住了他的手掌,笑道,“當然可以,今日我同兄長一同出門,只帶了婢女與手下,無聊的很呢。”

    “不錯,就是這個理,小哥倒是個痛快人。”

    這幾人長得便是一副彪悍的模樣,玉棠是個女孩,忍不住有些瑟縮。

    下意識朝著林南衾的背后躲了躲,“小……公子,不如早些回去?老爺和夫人都在等著呢。”

    聽到玉棠的催促,林南衾回頭瞥了一眼,點了點她的俏鼻,“你啊你,數你最調皮,日日都是那副懶散的模樣。”

    “公子……”

    “好了,這幾位不是說要去南淵閣么?”

    林南衾岔開話題,一邊挎著墨玄淵,一邊問著。

    本想要占林南衾點便宜,不曾想,兩個男人走得這么近,看的幾個漢子都有些不好意思。

    “這……”

    “走吧,想來各位也是深思熟慮過,只要帶好了銀子,在里面翻倍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雖說話不錯,但林南衾并不打算讓他們捧著銀子回來。

    平日里不想要出千,可今天,她高興,非要讓這群人輸個狗血淋頭。

    “這位小哥兒,我叫林智勝,是這幾個兄弟的老大,不知道需要多少銀子才夠玩啊?”

    那人一身虎皮的衣著,外面雖然穿著他們同樣的服飾,可胡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同族人。

    “哪里有什么夠不夠?不過是包廂和散座的區別罷了,若是錢多,咱就去包廂,若是少,就去散座。”

    這……

    聽到這些區別,一時間還真讓他們分辨不開。

    來南淵閣之前,也沒人說有這等區別啊。

    林智勝一副迷茫的模樣,再度看向林南衾,“小哥,這包廂難道還要給錢?”

    林南衾一怔,瞪大了眼睛,驚訝道,“不然呢?里面可是有單獨的婢女泡茶,同樣,也有與你們一起玩的小斯。”

    “哎呦,這還真是會享受,就說京城人日日都享福吧?”

    身后的弟兄們跟著起哄,林南衾心里都要笑出花來了!

    只要進了包廂,一文銀子也別想拿走。

    “好,那就請小哥兒帶路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小縣城,剛到城外,那群生面孔的人,居然都帶來了馬匹。

    玉棠跟著連城一起,林南衾與墨玄淵各自跨坐在自己的馬上。

    “呦!這兩個兄弟的馬不錯啊,瞧著就是極品,看來啊真是找對人了。”

    林智勝眼睛尖的很,一眼認出墨玄淵與林南衾的馬匹世間不可多得。

    上一世,林南衾也是無意間知道,她的馬兒是被墨玄淵親手調教,從一個幾乎將馬夫活活踩死的烈性馬匹,愣是給訓成了溫順的小馬。

    “駕!”

    兩人一甩韁繩,流城也跟著在身后窮追不舍。

    一行人直奔京城口去。

    這里的人太多,大多都認識。

    “衾兒為何要帶他們前往南淵閣?不是知道要找麻煩么?”

    墨玄淵極為不解,故意讓黑龍放慢了速度,等了一會飄兒。

    林南衾騎馬沖上來后,笑道,“總不見得被動等他們去吧?倒是不如我主動讓他們來。”

    “這算請君入甕?”

    “還要甕中捉鱉呢!王爺,可要給我撐腰啊!”

    女人撒嬌似的朝著墨玄淵眉目傳情,暗送秋波,苦了身后的兩個手下。

    玉棠顛簸了一路,如今又開始,實在是痛苦的很。

    “小姐!你們慢一點!”

    流城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幾乎要將玉棠折騰死,到了城門口,這才停下了馬。

    “嘔!”

    剛一下馬,玉棠便急不可耐的扶著城墻吐了起來。

    旁邊的士兵看著都要跟著吐了,若不是因為墨玄淵在這里,非要失態不可。

    “哎呀,小兄弟你們騎馬也太快了,我們愣是沒跟上,哈哈哈。”

    身后跟來的一隊人馬,上前與林南衾等人套近乎,看的士兵一怔,沒敢多問。

    那是玄王的未婚妻,上去搭話?要命了吧!

    “事不宜遲,快走吧。”

    林南衾不想耽擱,墨玄淵一揮手,門口的侍衛齊刷刷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