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不會消失，只是從曹斌臉上轉移到了陸朝歌臉上。
第一次讓曹斌吃癟的雅柔心里頭暗爽不已。
午飯的時候一直咧嘴笑個不停。
“丫頭，什么事這么開心？我家那小兔崽子跟你說什么了？”
“沒什么丁爺爺，奶奶做的這些菜這么好吃，我當然開心。”
“好吃你就多吃點雅柔，下午沒什么事吧？沒什么事你們幾個小孩就結伴出走走，年輕人也有共同話題，比跟我們這幫老頭老太太待一起強。”
“我沒什么事奶奶，就怕某人不樂意。”
“誰不樂意？”
外婆故意問。
眼睛已經準確鎖定曹斌：“就阿瞞你領頭吧，開你二舅的車去，朝歌蘇酥都是客人，你可不能怠慢人姑娘。”
“小舒你辦事向來最穩妥，也跟去照看著點吧。”
“好的外婆，您放心~”舒心姐應承。
曹斌悶頭扒飯沒搭理。
“外婆跟你說話呢阿瞞！”
“知道啦，累一上午了您就好好歇著吧，別操不該操的心！”
“你這孩子！”
外婆輕輕瞪了眼曹斌：“雅柔蘇酥，阿瞞要是欺負你們回來跟我說，我幫你們收拾他！”
“奶奶，我也要去！”丁夢妍舉手。
“那就去，阿瞞，照顧好你妹妹啊。”
曹斌二舅丁文聰悻悻的看了眼老爺子，也想跟女兒舉手開溜。
可惜被自家婆娘一個眼神就瞪了回來，可憐巴巴根本不敢吭聲。
大舅丁嘯天一家還沒回，所以要到晚上才算真正的團圓。
吃完午飯，曹斌陸朝歌很有默契的上了同一輛車。
對于她直奔副駕的舉動，舒心姐和蘇酥都沒有表現出異議，兩人主動坐到了后排。
“喂等等我！”
飯還沒完全咽下去的丁夢妍追了出來。
“嚄！嘖嘖嘖，你可以啊曹斌，一輛車載我們四個大美女！你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系吧？”
曹斌皺眉，雖然不滿她直呼其名的做派但也沒有發作。
“開車載了四個女孩子，這不是我的極限，是車的容量有限！”
“不是你還挺驕傲？渣男！”
“你一個覺著跟男閨蜜睡覺沒問題的貨色，怎么好意思罵我渣男的？你個綠茶婊婊！”
“你才綠茶，你普洱茶婊婊！哼，我生氣了曹斌，你給我道歉，要不然我不去了！”
曹斌白眼：“你去不去？趕緊上車！”
“我不，你說公主請上車，否則我不原諒你！”
“給你慣的！”
一腳油門，曹斌直接請她吃灰。
“曹斌你給我回來，那是我爸的車！就這樣還想讓我喊你哥？我呸！”
丁夢妍氣得跳腳，但那車始終沒停，很快就不見了。
“對自己妹妹都這么無情？”陸朝歌調侃。
“一年到頭見不了幾回，說話做事嘴上卻沒個把門，恃寵而驕連點分寸感都拿捏不好，光在長輩面前裝裝樣子可不行，自家人要是不教育，以后就得被別人家教育。”
陸朝歌詫異：“想不到你對你這位表妹還挺了解，我聽小五（陸朝歌跟班小胖墩秦鴻）說，她在家乖寶寶，出了門在圈內里可是出了名的養魚高手。”
“養魚？她？”
“對，跟你一樣，圈子里不少小年輕都是她的沸羊羊。”
“不過，小丫頭人很機靈，滑不溜秋像泥鰍，至今還沒聽說有誰得手。”
“難怪~”
曹斌一聽一樂，原來丁家這門手藝還有傳授。
無師自通天賦技能？
“不說她了，告訴我蘇婉在哪。”
“你問我？”
“別裝了，要不然你跟我出來干嘛？都是敞亮人，我也不喜歡說話拐彎抹角，痛快點！”
雅柔笑了。
“真是讓人失望，我還以為是覬覦本姑娘的美色才不趕我下車呢。”
“美色？”
曹斌冷笑：“說實話我還是比較欣賞你的男子氣概。”
“……”
陸朝歌再度破防：“滾~！”
——
同一時刻。
怡心雅舍。
京都有名的高端餐飲休閑會所。
除夕團年餐一位難求，不說包廂，即便是中午的大廳也基本座無虛席。
“子衿，我訂好包廂了，為什么非得坐外邊？”
角落幽靜的位置，屏風隔斷的小卡座。
子衿和蘇婉相對而坐。
一個素雅清新，像一朵淡雅芬芳的梔子花。
一個純熟婉約，儀態風情美得華彩萬千。
子衿抿嘴。
“包廂就像一口棺材，雖然咱們有兩個人但其實今天這樣的日子也挺孤單的，不如在這大廳，看看人來人往萬家燈火，說不定也能從別家的團圓借一份熱鬧。”
蘇婉靜靜地看著她，眼中風韻柔情，有些心疼。
她從口袋里拿出兩串鑰匙放到子衿面前。
“婉姐，你這是……？”
“這個是我剛才開的那輛紅色法拉利的車鑰匙，另一個是江北一處精裝三居室房產的鑰匙，它們全在你名下的，現在徹底屬于你了。”
“婉姐，我……”
“聽我說完子衿，別急著拒絕。”
“這些年，多虧有你和你爸我才能有個安逸落腳的地兒，咱們是家人，這些東西雖然很俗氣不足以衡量咱們之間的感情，但確實算我的一點心意。”
“當然，也是你婉姐我的一點私房錢，你暫時幫婉姐保管著，如果有天在這京都混不下去了還得去投靠你，到時候再還給我也行。”
“婉姐~”
“好啦，收好，我知道子衿是個自尊自愛自強自信的姑娘，有了這些，你會活得更自在。”
“……”
“不說啦，說多了俗氣，說說你和曹斌吧。”
“你倆最近怎么樣了？”蘇婉笑意盈盈。
子衿臉蛋一紅，眼中盡顯落寞。
她還不知道曹斌和蘇婉最近的變故，低頭道：“我…我不知道。”
“怎么會不知道呢？”
“我之前吃過很多苦，他就像世界給我的一塊糖，可現在我…我好像把他弄丟了。”
“有點矯情了子衿。”
蘇婉握住了子衿寶貝的手，語重心長：“喜歡就勇敢去追，你還年輕，別給自己留遺憾。”
子衿遲疑：“可以么？”
“為什么不可以？”
蘇婉堅定道：“在你這個年紀別想什么天長地久，當下擁有便是最美好的事情，至于未來的事，等未來來了再想不遲。”
“那……”
子衿張了張嘴，話沒說完一個聲音從她們身側突然傳來。
“那你呢？”
兩人循聲望去臉色劇變，幾乎異口同聲：“曹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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