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
燕京直隸軍區總屬醫院，乳腺外科。
“大葉小葉，你們進來一下~”
“加急活檢的結果已經出來了，是良性。所幸你們來的及時，要是再晚個半年結果可能就是惡性病變了。那治療風險將呈幾何倍數遞增。”
“我的胸真有病啊？”葉婉清杏眼圓瞪，臉色慘白。
旁邊姐姐葉婉冰也很震驚。
最開始曹斌說出來的時候姐妹倆壓根不信。
這次舊事重提葉婉冰也仍抱著懷疑態度。
寧可信其有，為了妹妹的安危著想她其實更希望是曹斌的一場惡作劇，沒想到……
他竟然見面第一眼就看出來了？
可笑自己姐妹倆當初竟然還以為他在耍流氓。
冤枉好人了。
“孫姨，會不會弄錯了？”
“大葉，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病理報告出錯的可能微乎其微，之前我檢查了，外部病灶也確實如此，活檢報告只是確診而已。”
“可我妹妹還這么年輕，怎么會得乳腺癌？”
“乳腺疾病雖然多發于高齡婦女但并不能完全排除年輕病變的可能，而且發病原因也是多方面的，并不能以年齡作為判斷依據。”
“而且按理說即便是良心平時小葉也該有反應才對，就沒有什么胸脹鈍痛的時候？”
“有啊，但我感覺跟青春期發育的時候差不多，我還以為自己的小胸在二次發育呢，我還暗戳戳興奮了好久~”
“?????”
四十多歲的乳腺科女主任有些無語。
她拍拍葉婉清的肩膀：“你呀你，打小就缺根筋，不過良性的問題不大，我開條子你們先去辦住院吧，爭取在初三前安排手術，放心，你孫姨我放棄休假為你親自操刀。”
“啊？”
“還要手術？還要開刀？”
“當然要開刀。”
“那會不會讓我這邊的胸變小啊？”
“理論上肯定會有一定的影響，畢竟要切開把瘤子取出來，但是會慢慢恢復的，至于能恢復到什么情況得看愈后效果。”
“小葉呀，這些其實都是小問題，你還年輕，跟生命比起來，胸受點小委屈不算什么。”
“不行！我胸本來就小，這一切不是更小了？還是大小胸，傳出去我得被曹斌那混蛋笑死，不可以，死我也不開刀不做手術！”
“什么死不死的，有孫姨在你死不了！不過曹斌是誰？你男朋友？他要是因為這個笑你嫌棄你，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
“而且小葉你這算非常幸運的啦，有些病情嚴重的患者為了避免細胞擴散雙側乳腺組織整個都要切除的。”
“再說，現在醫美行業這么發達，胸小辦法多的是，等你痊愈了隆起來就是了。”
“不行！我胸再小也是真的，假的那不是騙人么！”
葉婉清都快哭了。
沒想到這小妞還挺有原則。
“那怎么辦？真不要命啦？我跟你說，你現在這情況可拖不得！所以別再說啥話，你要是再犯傻我只能跟你爸打電話了。”
“???”
“孫姨，沒別的辦法了么？”
葉婉冰很理解妹妹的心情。
“一定得開刀么？中醫怎么樣？中醫有沒有不開刀的辦法？”
“對絕大多數癌癥患者來說，中醫只是他們最后求生的心理慰藉，心甘情愿被騙而已，我這么說能明白吧？”
“孫姨您這么不相信中醫么？”
“我不是不相信中醫，我只是不相信絕大多數學中醫的人，騙子太多了，真正有本事的人太少，學點皮毛就出來害人，行業都被他們敗壞了。”
“那這世上就沒有有本事的中醫了么？”葉婉清噘嘴吐槽。
藥可以喝，刀決不能開！
“有是有，但是……”孫主任眼前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一個人。
“但是什么孫姨？你知道有人可以不開刀治對不對？”
“不好說。”
孫主任猶豫片刻：“能不能治我不知道，但你們確實可以去他那里碰碰運氣。”
“誰？”
“先說好，如果那人說不行，馬上回來住院做手術，而且不要再相信其他任何中醫，孫姨不會害你。”
“嗯嗯嗯！”
姐妹倆小雞啄米。
“‘大內御醫’，京都醫王薛禮薛老爺子（當初給唐映雪父親看病那位），這是地址。”
“常人輕易見不到老爺子，你們去時記得自報家門，而且態度一定要客氣，否則可能連門都進不去。”
傍晚。
姐妹倆神色古怪的從薛禮的住處出來。
十分鐘前。
“小葉丫頭情況不算太壞，性命無虞，老朽有治療的法子，但沒有治療的引子，巧媳婦難為無米炊，老朽也無能為力。”
“薛老您需要什么引子？”
“復靈紫丹，若能找來真正的復靈紫丹，那小葉你不用開刀也有救。”
“復靈紫丹是什么東西？”
“一味神藥，據我所知目前這世上只有一人有原始丹方。”
“誰？”
“丁家外孫，小曹。”
“那個小曹？曹斌？”
“你們認識啊？”
老頭撫須笑道：“那就好辦了，小葉丫頭只需要一顆真正的復靈紫丹來，老夫就有辦法救你。”
——
“不行！我葉婉清就算是死，也絕對不去求那曹斌！”
葉婉清咬牙切齒。
半小時后，夜色襕衫華燈初上除夕夜。
姐妹倆出現在老丁家門外。
葉婉清乖巧懂事溫聲細語：“丁爺爺您好，是我呀，我是婉清，請問曹斌在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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