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曹大哥，新年快樂！我不是在做夢吧？”
“怎么？莫非我經常以特別的形式出現在你的夢里？”
“(????)”
長發如墨，纖眉如柳。
新年伊始，心想事成。
熟悉的調侃讓桑榆明白自己不是在做夢。
巨大的驚喜讓她整個人都暈乎乎。
頰紅臉嫩，桑榆輕嗔：“曹大哥~”
正準備放下碗筷迎上去，下一秒笑容卻略顯尷尬的凝滯。
許是過于開心滿心滿眼都是他，剛才竟然忽略了和曹斌肩并肩的兮檸。
乍見兮檸曹斌十指緊扣，心又被狠狠扎了一下。
兩個姑娘眼神隔空相對，桑榆局促而尷尬。
好在反應及時，禮貌微笑：“兮檸學姐，好久不見，新年好呀~”
“新年好桑榆學妹~”
“來來來，曹大哥兮檸學姐，快坐快坐，吃什么隨便點，我請客~”
桑榆手腳利落，將吃完的那一桌收拾出來給二人。
“你們先看菜單，我去給你們準備干凈的碗筷。”
“喂！幾個意思？我們等半小時了沒座，怎么他們進去就插隊坐上了？吃個燒烤還帶開后門的是吧？會不會做生意？”
剛出擋風棚桑榆就被后邊排隊的一桌客人給攔住了。
曹斌見狀怪不好意思的，剛打算拉著兮檸起身上去解圍那邊桑榆已經有了應對。
“真不好意思老板，剛才那兩位是很早就預約了的，所以不是插隊。”
“預約？騙誰呢！個破路邊攤還預約是吧？之前為什么不說。”
“實在抱歉，這的確是我的問題，為了表達歉意，待會我們送您一份芥末魷魚和一個隨堂口味小炒當做賠禮，您看行么？”
“免費的？”
“送您的當然免費。”
“既然這樣那小炒我要鹵牛肉沒問題吧！”
“當然，您稍等~”
“那幫我弄好和剛才點的東西一起打包，我帶走。”
占了大便宜的客人似乎是不好意思再吃堂食，但心里想的是如果味道可以下次還來。
曹斌看在眼里，會心一笑。
人情世故方面，桑榆向來游刃有余。
“給你添麻煩了桑榆~”
“曹大哥你這么說就見外了嗷~”
桑榆將干凈的碗筷放到二人跟前笑道：“這就叫添麻煩的話你對我的幫助那豈不是當牛做馬下輩子都還不清？”
曹斌擺手：“沒你說的那么嚴重。”
心說要真當牛做馬的話那我豈不是得給草？
“所以吖，咱都別客套了，兮檸姐，自己人隨便點，千萬不要客氣喔~”
兮檸抿嘴：“嗯呢~”
燒烤棚外，顛勺燒烤兼顧的桑榆媽媽沈志娟不忘好奇的往曹斌兮檸這桌打量。
見女兒拿著菜單出來猶豫半天終究還是沒忍住開口：“閨女，牛肉魷魚光成本就小五十了，說送就送，不心疼呀？”
“媽，您有話直說好吧。”
“剛那兩位是你朋友？”
“嗯，很好的朋友。”
“那沒事了。”
桑榆媽媽有些失落：“可惜是兩個人牽著手來的，我看那小伙子長得一表人才要是一個人來的就好了。”
“媽！別胡說！”本就心里有貓膩的桑榆臉蛋紅紅。
“嘿呀~真有貓膩啊閨女？我就說，什么時候見你對別的男孩子這么熱情過，你可別犯錯誤啊，我看人家小伙子和那小姑娘牽手來的。”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不是我想的那樣閨女你臉紅什么？”
“冷的！而且人家是咱家恩人，我對人熱情是應該的。”
“恩人？你是說……”
“沒錯，爸爸的腎源就是曹大哥他家公司聯系的。”
“那他家肯定有錢有勢吧？…那他不會一早就對你有企圖用這個脅迫你吧？”
“說什么呢媽，人曹大哥做這事兒的時候壓根沒讓我知道，事后還是我主動查到，上門感謝，人才勉強承認，我要我不去查，這輩子可能都不知道是他幫的忙。”
“事后別說要求，人家甚至讓我們知道的心都沒有，您要是這么想，他知道得有多寒心。”
此刻的桑榆倒是忘了，當初他對曹斌也是諸多戒備。
此一時彼一時，或許就是情人眼里出阿瞞吧。
“那是我想錯了，閨女你做的沒錯，救命大恩，別說一份牛肉，送一頭牛都是應該的。”
“待會不許收人家錢，不對，以后人家再來也不許收錢。”
“這還用您說？”
“不行~”
老實巴交的沈志娟用圍裙擦了擦手。
“媽您干嘛去？”
“閨女你開瓶啤酒，咱娘倆一起去給恩人敬一杯。”
尋常人表達感謝的方式總是這么樸實無華。
桑榆哭笑不得連忙拉住母親：“媽，曹大哥又不是社會大哥，還敬酒，既然人家壓根沒打算讓我們知道，這份情記在心里以后慢慢還就好了，您現在這么過去只會讓他覺得尷尬，沒準人家都不吃直接走了。”
“也對，那閨女你去陪著吧小倆口吧，這邊不用你幫忙，媽一個人行，不能怠慢了恩人！”
“……”
五分鐘后。
桑榆還是被老媽強行趕去陪曹斌和兮檸了。
“阿姨真不用這么客氣。”
“沒辦法，我爸媽都是認死理的人，我要是不來她一準生氣。”
開了瓶啤酒，桑榆給自己和曹斌各倒了一杯。
“學姐要不要來點？”
兮檸搖搖頭，指了指旁邊的旺仔：“謝謝，我喝這個就可以。”
“對了桑榆，這附近有洗手間么？”
“有的，馬路對面有個公共廁所，走大概二十多米就能到，我帶你去兮檸姐。”
“不用，我看見了自己去就行，你們先聊，我馬上回來~”
兮檸文文靜靜的起身。
公共衛生間就在對面，她的背影一直都在曹斌視野里。
只是兮檸離開之后，本來很自然的桑榆突然就不知道說什么了。
四目相對，氣氛莫名的變得曖昧，連心跳也跟著加快。
“那個曹大哥，新年快樂~”
不知道說什么就舉杯。
“好朋友喝酒不用找由頭，想喝就喝，而且這話你說過了。”
曹斌調侃：“要不咱們說點別的？比如……”
“什么？”
“你還要做我老婆么？”
“(°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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