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廢后重生,她直接手撕賜婚圣旨 > 第107章 黑白-每一句謊話
  ,雖然這老人瘦弱枯槁,但他人卻很是精神。

  身上穿著一身干凈的打著補丁的衣服,雪白的頭發也梳得分外整齊。

  這樣子,她好像在誰的身上見過。

  蒲芳草又一次想起了這句話,而隨著她的目光,陶猛也將視線放在了堂下站著的白頭發老頭身上。

  即便過了這么久,他也依然記得。

  這老頭在他宣布流案之后,那副瘋魔的樣子。

  還有這具年邁的身體,硬扛了十個大板都沒死,真是——

  該死啊!

  陶猛萬分后悔自己當時沒有直接下狠手將老頭做掉,但眼下,已然于事無補,他只能再次拍下手中的驚堂木,重理此案。

  “堂下何人?”

  即便這次案子是舊案重提,但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一遍,也就是這一遭,蒲芳草才確定,那老者就是此案苦主,也就是那賣魚女晉升的親人,她的祖父。

  陶猛面無表情,再道:“你可有證據?”

  他這番話著實問的無厘頭,畢竟,這件案子重審的原因,是胡萊的揭露,并不是老者的擊鼓鳴冤,就算要問,也該是問胡萊才對。

  可眼下......

  蒲芳草將視線看向了一直跪在地上,縮成了一團的胡萊,他全身都在顫抖,好似昨晚發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草民沒有證據,但是,有證人。”

  在京兆衛通知老者案件重審的時候,老者便知道了重審的原因。

  是大將軍府的蒲大小姐和鎮北王幫了他,幫他找到了證人,所以,眼下,他也還算是應對自如。

  聞言,陶猛道:“證人何在。”

  “草,草民胡萊,是此案的證人。”聽到他的聲音,胡萊整個人都寒噤了一下,話語中充滿微弱的情緒。

  陶猛眼里閃過了一絲滿意的色澤:“你可如實說來。”

  “是。在兩年之前,我曾......”胡萊將昨日在鐵匠鋪說的話復述了一遍,但這一次,他卻在結尾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一下,再開口,內容卻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因為被那賣魚女言辭激怒,所以裘公子便想在賣魚女回家的路上將她揍一頓,當時我也跟著去了,可才到那,卻發現賣魚女躺在了地上,渾身半裸。”

  “裘公子心善,見了這種情況,連忙讓手下都避開,然后自己蒙著眼摸索過去,想為那賣魚女蓋上件衣服,卻沒想到,這一幕正好被前來尋賣魚女的女人看到,她當時情緒激動,上去就要打裘公子。”

  “裘公子自然要反抗,也就是這一下,將那女人推倒在地,摔在了一塊石頭上,當時裘公子都嚇壞了,他身份矜貴,哪里見過這副場面,當時就嚇得走不動路了,是草民上去摸的鼻息,這才發現,兩人都死了。”

  “這件事和草民沒有關系,還望大人明察。”終于說完,胡萊害怕地跪了下去。

  霎時間,還沒等陶猛開口說話,那站在他身邊的曹韓卻是開口了,他滿臉震怒:“你昨日明明不是這么說的!”

  “你明明說是......”

  還沒等曹韓將話說完,陶猛猛地拍了下驚堂木,緊跟著,那肅立在大堂兩側的京兆衛門紛紛擊打起了殺威棒。

  “威——武——”

  巨大的聲響襲來,直接將曹韓的話語鎮壓了下去。

  見他終于規矩了些,陶猛才開口:“本官讓你說話了么?知不知道規矩?本官沒問你,你便不能說話,本官問你,你再說。聽到了么!”

  “是!”

  京兆衛們緊跟著開口,聲音整齊震耳欲聾。

  這是衙門的慣用手段,曹韓見怪不怪,他低下頭,沒再說話。

  反而是蒲芳草,她第一次見這種情況,那雙杏眸里閃爍著新奇的光芒,好似被這些奇怪的規矩吸引了視線,完全忘記了自己來這里的初衷,甚至在聽了胡萊變了形的證詞之后,也沒有露出半點憂心的樣子。

  陶猛的眼角余光掃過,心中不解。

  這蒲大小姐,是真天真還是假天真?居然,沒有半點要管的意思?

  如此想著,他威嚴道:“你此次說的證詞,可真實?”

  胡萊連連點頭:“草民所說,句句屬實,望大人明察。”

  “那裘紈扇,你可知罪?”陶猛轉頭,又問向了一旁跪著的裘紈扇。

  “草民知罪。”原本裘紈扇還想要爭辯幾句,可看著站在旁側暗暗朝他點頭的裘夫人,他皺著眉應了下來。

  “那堂下之人,可還有異議?”

  “草民有異。”

  陶猛的話音才落,那一直筆直的站在原地的老者便突然開口了,雖然他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脊背也微微拱起,但是他的聲音,卻不卑不亢:“草民想知道這位證人的證詞為什么會發生改變,也想知道,他昨日究竟說了些什么?”

  老者是突然被叫到了京兆府來的,雖然他不知道前因后果,卻是能猜到些。

  那叫他的京兆衛說他走了大運,有貴人相助,也有目擊者,說不得,能將奸人繩之于法。

  但眼下看來,卻并非如此。

  其實他也沒什么沮喪的感覺,畢竟年紀大了,有些事情有心無力,他現在只想知道,他的妻女到底是怎么死的,又是死在了誰的手里。

  老者直視著陶猛的眼睛,雖然渾濁不堪,卻依舊讓人心驚。

  陶猛很像以蔑視公堂為由給這老頭子施刑,可終究旁邊還有一個人看著,若是打死了,恐怕不好交代。

  即便,她絲毫沒有要管的模樣。

  他的眼角余光再次撇向旁側的蒲芳草,即便還是沒能發現什么異樣,可他卻始終放不下心中的那抹不安。

  “可還有目擊者?”陶猛再次開口,可堂下,無一人吱聲。

  畢竟,目擊者只有胡萊。

  “草民......”

  曹韓似不死心,他再次出聲,卻又一次被陶猛壓下:“你是目擊者?”

  “草民不是。”曹韓拳頭都握了起來。

  這一次,陶猛卻是不忍了,他怒斥:“大膽!不是目擊者你為何要此時說話?可知藐視公堂之罪?拖下去,二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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