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廢后重生,她直接手撕賜婚圣旨 > 第395章 真相-那一夜
  “你說,你叫什么?”

  草帽男整個人都怔住了,他的眼睛瞪得溜圓,死死地看著蒲芳草剛剛說話的那張嘴。

  似是不敢置信。

  蒲芳草輕嘆,她能夠理解草帽男的想法,本打算不厭其煩地再次重復,可下一刻,她的身子居然再次一輕。

  然后——

  “他們人呢?”還是那條偏僻陰暗的小巷子,只不過眼下再沒了蒲芳草三人的身影,多出的,是兩個長得異常魁梧的男人,他們站在巷子口打量著,然后對視了一眼。

  “壞了,跟丟了。”

  “不可能,大人說了,他們三個一前一后都進了這里,更別說這條巷子是死路,哪能離開,你隨我來,我們直接去里面找,居然敢在張府的門前鬧事,他的來頭一定不簡單,說不得......”

  ”好。“

  兩人對話的聲音很小,語氣卻愈發的狠辣。

  好像在特指著什么。

  陰暗處,草帽男攥著紅纓槍的手緊了又緊,他看了白澤一眼,然后緩緩做出了一個手勢,帶頭從旁側悄悄離開,白澤并沒有反對,帶著蒲芳草跟在了后面。

  這一次,他們并沒有再走巷子口,而是七拐八拐地來到了一處死胡同。

  這里沒有什么人家,堆放的都是雜物,兩側則是高高的石墻。

  乍一看,好像根本沒有藏人的地方,可誰知草帽男只是推開了一個破爛的木箱子,下一刻,石頭堆砌成的墻壁上便悄無聲息地挪出了一個大口子,剛好夠一人進。

  草帽男再次示意,然后抬腳踏入。

  白澤和蒲芳草也跟了進去。

  穿過一道厚厚的石門,等再次踏出,眼前竟是一個鋪滿了夕陽余暉的小院。

  小院很簡單,除了一旁曝曬了一地的草藥,便是一張小小的石桌和四個石凳。

  蒲芳草觀望了一下,瞳孔卻不自覺地收緊。

  她對醫術知道的不多,但好巧不巧,草帽男曬著的這些藥草她都認識,而且她最近一段時間,鼻端全是這個味道,因為,這是配置蒲家的秘制傷藥的大部分材料。

  蒲芳草猛地扭頭,看向了草帽男。

  眼里份外凝重。

  本來她只是以為草帽男是普通的蒲家軍,可普通的蒲家軍,是絕對不會知道,蒲家秘制傷藥的配方的。

  所以——

  “你到底是誰?”

  “你真的是,蒲芳草么?”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問的問題也出奇的一致,只不過這一次,并不是蒲芳草回答,而是草帽男在聽了蒲芳草的話語,看到了蒲芳草的眼神后,“砰”的一聲跪了下去。

  他摘掉了頭上的草帽,行了三百九叩的大禮。

  蒲芳草靜靜的看著,手掌緩緩蜷起,指尖一點點掐近掌心。

  這種禮,在蒲家軍中是不會出現的。

  除非——

  “屬下乃大將軍親衛隊,蒲裕,排行十九,見過大小姐。”

  果然,和蒲芳草想的一樣,他不僅是蒲家軍中的一員,更是父親的親衛,而這兩個字代表的份量,讓蒲芳草眼中的安撫和溫潤在剎那間蕩然無存,她的表情不再親昵,她的拳頭一直在用力,纖弱的身子都跟著有些發抖。

  她不是在發怒,而是在控制自己,控制自己說出那句傷人的話。

  你怎么,還活著?

  連父親都死了,那么為了保護父親而存在的親衛,為什么還會活著?

  這種事,古往今來都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除非,他是卑鄙的背叛者,是懦弱的逃兵。

  蒲芳草死死地瞪著眼睛,生怕淚水決堤。

  良久的沉默。

  白澤在一旁垂著眼睛,默不作聲。

  而在這種寂靜的氛圍下,最先忍不住的,居然是蒲裕,他有些不敢置信,自己沒有被訓斥甚至是就地判處死刑,這也就導致,他肚子里那番求饒的話,沒有機會說出。

  他忍了又忍,見蒲芳草真不打算開口,只能再次叩首:“屬下明白,自己早就該死了,屬下也知道,自己不應該活在世上,但屬下想請大小姐同意,同意屬下為將軍和兄弟們報完仇,只要事情一解決,屬下立刻自裁,絕不拖延。”

  蒲裕的話說的斬釘截鐵,目光也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因為,這本就是他的心中所想。

  若不是恰好流落到了徑山城,只怕他在睜眼的那一刻,就去找他的那幫兄弟們了。

  “報仇?”突然出現的兩個字,讓蒲芳草的眸子動了動,緩緩看向了蒲裕的臉。

  直到這時,蒲芳草才真正看清蒲裕的面頰,他的臉和當初的蘭澤有些相似,又不完全一樣,一樣的是他也沒有睫毛和眉毛,而不一樣的是,他的臉上并沒有創口,是一臉的傷疤,從頭頂到領口露出的位置,無一例外。

  就和蒲芳草在張府門前瞥見的,他的手一樣。

  想來,他的全身上下,可能都是如此。

  “你是想要,殺光所有匈奴么?”蒲芳草再次開口,聲音冷清。

  不然要如何報仇呢?

  蒲芳草的心情終于平復了些許,她有點想墨藍了,也不知道,墨藍她們現在,到沒到永泰城。

  “不是的。”也就在蒲芳草身體都跟著舒緩下來的時候,蒲裕卻是否定了她的疑問,他抬眼,眼中滿是仇恨,“我所說的報仇,是要殺掉霍家,殺光霍家!”

  霎時間,不僅是蒲芳草,連白澤的視線,都跟著投向了蒲裕。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蒲芳草凝聲。

  蒲裕咬了咬牙,眼中再次涌現出了淚水,他獰聲道:“大小姐,您不知道,這次的戰敗,最根本的原因是家中出了奸細!若不是霍家提前給大將軍他們下了藥,大將軍他們也不會那么容易就被......”

  他的聲音哽咽,有些說不出口。

  蒲芳草知道,他想說的,是抹了脖子。

  當年,蘭澤將父親他們的尸首帶回來后,她曾意外的偷聽到祖母和他人說起家人的死因,無一例外,都是一劍封喉,這可以說是絕無可能的事。

  畢竟以父親的武功,絕不可能這么容易就被殺死。

  連一點還手的行為都沒有出現。

  蒲芳草一直都想不到,直到現在,她才終于明白,原來,是被下了藥。

  原來,父親他,是被自己人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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