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百姓的思維是很困難的,可蒲芳草和蘭澤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好在,有蘭澈的幫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改變,不過兩年的時間過去,參加武狀元的百姓便多了起來。
又是一年春,蒲芳草和蘭澤商量著今年晚一些去涇河城,至于原因——
蒲芳草懷孕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剛剛好。
新婚之前,善德終于研制出來可以讓蘭澤體內蠱蟲休眠的藥,這才讓他得以安心的洞房花燭夜,而在不久之前,善德也終于幫助他把蠱蟲排出體外,斷了他每日一碗的斷精湯。
這不,喜事就來了。
兩家人興奮極了,差點不讓蒲芳草和蘭澤走,好在他們激動冷卻了兩天之后,又恢復成了明事理的人。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蒲芳草開始多愁善感了起來。
哪怕蘭澤事事順著她,她也會情不自禁的掉眼淚。
這天,蒲芳草又哭了。
蘭澤愁的轉圈,墨藍和絳紅也滿臉心疼,倒是蒲芳草看著他們的表情,吸了吸鼻子。
“我好幸福。”
蒲芳草的話讓幾個人愣住,然后齊齊哄她。
“幸福就對了,別哭了,等哭壞了眼睛就不幸福了。”蘭澤說著,蒲芳草賞了他一巴掌。
“可是......”蒲芳草看向墨藍和絳紅,“你們卻不幸福。”
她愧疚極了。
墨藍和絳紅都比她大,可她孩子都快生了,這兩個人的姻緣卻是個沒影子的事,她對她們太不上心了,她真是個壞女人。
蒲芳草心里難受,墨藍和絳紅卻是不知道說什么。
誰說蒲芳草什么都沒做,她曾經尋了好幾個京都或者涇河城的青年才俊給她們看,都是家世清白,老實肯干,人品也好的人,是她們不想嫁,也不愿意離開蒲芳草,才一直拖到了現在,這哪里是蒲芳草的不對。
事關墨藍和絳紅,蘭澤也不知道怎么開口。
這兩個人對蒲芳草太重要了,他插不上嘴。
他只能安撫著順了順蒲芳草的后背,心疼的緊。
好在,不過蒲芳草掉了幾個淚珠子,墨藍和絳紅便開口了:“小姐給我們相看相看吧。”
“我們愿意接觸試試。”
一人一句,蒲芳草淚眼蒙砂,“真的?”
“嗯!”
......
墨藍和絳紅要找夫婿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雖然她們的身份不過是近衛和丫鬟,但以大將軍府在大峪的地位,她們的身份能與世家小姐齊平,甚至都要高出些許。
畢竟,這皇帝都要管蒲將軍叫娘親。
所以這件事一傳出來,所有在齡的男子都出動了,一張一張的畫像送進大將軍府,鋪天蓋地。
蒲芳草每天就拉著墨藍和絳紅看畫像,滿滿一桌子,這還是已經被暗衛篩出去一批剩下的,家世不清白的不要,人品不好的不要,大富大貴有暖房丫鬟的不要,家中父母有問題的不要,沒出息不上進的不要......
總之,不好的都不要。
“你覺得這個人怎么樣?他要求娶的是絳紅,你看看,絳紅可喜歡這樣的?”蒲芳草拄著腮幫子,拿著畫給墨藍看。
墨藍接過,搖搖頭,還不等說話,突然,門外傳來一聲通稟。
“將軍,流云將軍求見。”
蒲芳草歪頭,驚訝,“流云?”
自從蘭澈上位,流云便被蘭澤派去了極北之地獨當一面,現在也是個將軍。
因為直屬黑旗軍,事務繁重,蒲芳草想不出他來干什么。
難道,是蘭澤那邊出了什么事?
今天早晨,蘭澤說要去軍營一趟的。
“快請。”蒲芳草有些著急,她猛地站起身,墨藍立刻上前扶住,而等流云一進來,蒲芳草便再次開口,“蘭澤怎么了?”
流云緊張的表情一窒,“王爺,王爺怎么了?”
他一臉疑惑,倒是讓蒲芳草松了口氣。
不是蘭澤出事就好。
雖然是自己多想,可蒲芳草還是控制不住的斜了一眼流云,沒辦法,孕婦情緒多變。
“那你來干什么?”蒲芳草施施然坐下。
流云也明白過勁來,他尷尬的撓撓頭,告饒了一聲。
嚇到了王妃,自是他的不是。
“沒事。”蒲芳草大度的擺手,正想繼續追問,就看到了流云有意無意看向桌子的眼神。
蒲芳草挑眉,猜到了他來干什么。
“咳咳。”一聲輕咳,蒲芳草笑著看了墨藍一眼。
可緊接著,她徹底的咳嗽了起來。
“屬下,屬下是來求娶絳紅姑娘的。”流云臉都紅透了,蒲芳草喉嚨都快咳破了。
絳紅?!不是墨藍么?
蒲芳草想不通,這流云和絳紅什么時候搞在一起了。
她和流云認識很久了,她清楚,若不是篤定的事,流云是不會跑到她面前說的,而且蘭澤也不會讓她多憂,流云會來,足以證明他和絳紅兩情相悅。
想到絳紅出去買糕點的時間,蒲芳草瞇了瞇眸子。
這丫頭,還害羞了。
蒲芳草再次斜了流云一眼,“等蘭澤回來,你和絳紅再來一趟吧。”
她這么說,便是同意了。
流云歡喜,恨不得給蒲芳草“砰砰砰”磕幾個響頭,可蒲芳草卻似被奪走女兒的老父親,怎么看流云怎么不順眼。
她忍不住再次斜眼看他,一直到他躬身離開。
可流云才走,她這院子里,又進來一個人,同樣,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大忙人,徐四海。
因為早年的天災人禍,徐四海將商行的名聲打的極為響亮,所以近幾年,他更是將商行做的有聲有色,已經要和鄧家商行比肩,而作為商行的大掌柜,徐四海是極其忙碌的。
猶記得上次見他,還是去年年末清算的時候。
蒲芳草忍不住攥了攥手里的畫紙,看向了旁邊的墨藍。
“......”
都不用說話,蒲芳草看墨藍閃躲的眼神,她就知道這徐四海是來找她的。
雖然她知道徐四海和墨藍之間的淵源,可他們什么時候居然走到了談婚論嫁啊!
一個在大峪東跑西跑,一個和她形影不離,哪來的時間啊!
最主要的是,她還不知道!
蒲芳草兇巴巴地丟下手里的畫紙,拍桌子,“你們倆這親事,我就是多此一舉!”
真真是氣壞她啦!
不過,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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