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解決這個問題,相當難。
舉族遷徙,離開是非之地,不失為一個選擇。
但在這個資源極度缺乏的時代,走到哪里都會受到當地人的攻擊,如今人們的領地意識相當的強。
更何況,宋氏家族不過千余人,能打仗會打仗的人不多,實力弱小,習慣了依賴強者的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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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片刻后,張義說道。
“宋爺,曹將軍已經動了起兵的念頭,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磨盤城人多地少,都到了人吃人的地步,我想通過造田和貿易解決生存問題,但就怕有人亂出主意,把多余的人力組織起來,對外搶占生存空間。”
張義的思維一向縝密,他了解事物發展的規律,就能做出超前的判斷。看到宋老黑驚恐不安的樣子,他給出具體的建議。
宋家寨北依八百里太行,雖說山里受災嚴重,很多地方都寸草不生,但張義很清楚,山里也能找到適宜生存的綠洲。捕蛇人一向不擅長農耕,到處游走追逐獵物,所以始終沒有立下根基。
而宋氏家族就不一樣了,有豐富的開荒經驗,又有鐮刀、鋤頭、鐵鍬和木犁等各種農用工具,解決生存問題是不難的。
宋寨主可以派出一隊人馬,盡快北上尋找最近的綠洲,張義可以傳授在荒山里生存的本領,如辨別方向、尋找水源、對付猛獸等技能。
一旦找到合適的定居地,就把婦孺老弱和重要的生存物資運送過去,寨中只留下部分青壯年,看守現有的古堡和田地。
這樣一來就機動靈活了,可進可退。
“太好了,小張兄弟一番話讓老夫心頭敞亮起來,就這么辦!”宋老黑拍手大笑道,隨即又有顧慮,“不過,馬道長肯定還會步步相逼,留下來的人又該怎么應對?”
“斗爭!”張義斬釘截鐵道,“沒有人愿意遠離家園,我提出的只是權益之計,不到迫不得已時不能放棄這片寶地。再說了,躲來躲去終究不是辦法,消滅惡勢力才是最好的出路。”
“好,有骨氣,”宋老黑拍桌而起,“就聽小張兄弟的!”
吃罷飯,宋老黑找來百余名骨干,由張義傳授荒山生存技能,又讓牛犇訓練格斗的技巧。
快到天亮時,兄弟倆才睡了一個時辰。
……
次日一早,張義就和宋老黑辭別,叮囑他千萬保守秘密。
宋老黑讓他放心,宋家人都是一條心,絕不會泄露半點兒風聲害了恩人。他許諾道,往后張義盡管發號施令,只要他一句話,宋家人都會奮不顧身的沖上去。
“多謝宋爺!”張義感激道,“現在,我想去拜訪一下住在丹河峽谷的高手蕭寒。”
“好說,老夫帶你去。”
“不用您奔波了,宋爺,您告訴我峽谷的位置就好。”
問清方向后,張義就要帶牛犇離去,宋老黑拿出一袋金豆子塞給張義,張義堅決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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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百十米回頭一看,數百人仍站在那里,目送兩人。
張義慶幸不已,這次出行遇到一幫好人。
遠離宋家寨后,牛犇咧嘴笑道:“義哥,你餓了就說。”
張義納悶道:“咱剛吃了早飯,餓啥餓?”
“嗯,人家把咱帶的窩窩頭都換成白面饅頭,又帶兩只燒雞一瓶酒。”牛犇高興的抖抖肩膀上的破包裹,“宋寨主還要給我拿一袋金豆子,俺說吃的俺能做主,金豆子得問義哥,他才罷了。”
原來如此,張義大笑起來,夸牛犇做得對。
“義哥,見了那個傲氣的高手,俺不用當啞巴了吧?”
“不用了,你這次表現的相當好。”
牛犇能憋那么久不說話,不容易。
……
說笑間,兄弟倆踏入一條幽深的峽谷,清澈的泉水從谷中流出來,滋養出茂盛的植物。
別說那位高手,就連張義都想在這里隱居,只是遍地都是大大小小的石頭,生計問題沒法解決。
走到最深處,看到一道幾十米高的瀑布。一名灰衣青年,默默的坐在瀑布旁一塊圓滑的巨石上,手里拿著一根四尺長的黑木棍,帶著殺氣注視著闖入谷中的人。
“蕭寒,聽說你的本領不小,下來和俺較量一下。”牛犇喊道。
這時,張義覺得牛犇還是當個啞巴的好。
有人直呼他的大名,蕭寒詫異極了。
卻見他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跳下一丈高的巨石,雙腿只是略微彎曲一下就站穩腳跟,動作輕盈無比。
“就你一個莽漢,也敢向我挑戰?”
張義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這位高手果然有些傲氣,讓牛犇和他比試一下也好,便說。
“我們是宋寨主的朋友,沒有惡意,你們兩人不妨以武會友,但要徒手比試,不能用兵器。”
蕭寒的臉色稍好些,點一下頭,把木棍斜插在背后。
牛犇放下包裹,吼一聲沖上去,揮拳就打。蕭寒側身躲過,閃電般的一腳橫掃,踢在牛犇的左肋上。但牛犇是鐵打的壯漢,若無其事。他一把抓住蕭寒的腳腕,使勁一拖,蕭寒就被帶倒在地。
蕭寒吃了一驚,掙脫出去,在地上打一個滾跳起來。兩人拳來腳往,纏斗在一起。蕭寒被牛犇逼到了瀑布下,身上的衣衫都被飛落的泉水打濕。
張義看出來,徒手搏斗蕭寒不是牛犇的對手,但他拔出劍來的話,牛犇瞬間就會倒下。
“別打了,”張義制止道,“蕭寒是一名劍客,劍術以敏捷為主,徒手搏斗以力量為主,空手打蕭寒只會吃虧。”
義哥一發話,牛犇就退出戰斗,呵呵一笑。他就是不服這個高手,想證明自己的戰斗力。
“有人告訴你,我有劍?”蕭寒生氣道,“不錯,我是有一把劍,但是只有死人能看到。不如這樣,你們找個兵器一起來攻!”
“俺的鐵拳在磨盤城,俺義哥的蟠龍棍還沒打造好,你的劍遇到俺們的重兵器,也沒好果子吃的。”牛犇笑道。
“原來你們是從磨盤城來的惡人,磨盤城的人都該死!”蕭寒手握黑木棍,充滿殺機道,“我想,你們兩個不會活著離開峽谷了。”
聽到這句話,張義反而高興。磨盤城確實惡名遠揚,把惡人視為敵人的人,正是他心目中的伙伴。
“說話做事不能走極端,磨盤城上萬人,都是壞人不成?”張義笑道,“牛犇兄弟,把酒肉拿出來,我和蕭寒兄弟好好聊聊。”
牛犇答應一聲,從包裹里取出燒雞和酒,擺在一塊石頭上。
“我從不喝酒。”蕭寒冷冷的拒絕道,卻對張義的言辭舉止感到困惑,“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找我做什么?”
“什么人,哈!”牛犇瞪眼道,“他是俺義哥,宋寨主好酒好肉招待他,曹將軍見了他都要好言好語。俺義哥跑來請你喝酒,你別不知好歹!”
蕭寒詫異極了,在他看來宋寨主是好人,曹將軍是惡人,但好人和惡人都尊敬的人,會是什么人?
他不禁低頭仔細打量張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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