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風華鑒 > 第二千零二十六章 你們說到哪里了
  郁璽良也實在聽不懂這個邏輯,兩者似乎沒有任何關聯,連老皇叔都不困了。

  戰幕并不在意四人的疑惑,他繼續道,“先帝將逝,縱使蠱患也須翁懷松詐死后與霍行在暗中鏟除……你四人可知為何?”

  四人忽然發現,但凡有點智商的人都喜歡故弄玄虛,他們要知道為何還需要坐在這里聽么。

  戰幕也講了自己的秘密,“因為當然本軍師也在查蠱患,而且我查到的那些線索,直指東宮。”

  眾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那時的東宮就是現在的皇上。

  “而且,我逼死了一個人。”戰幕說到這里,四人面面相覷。

  蕭彥好奇,“誰?”

  見戰幕看過來,蕭彥猶豫數息,“皇兄將碧水苑賞賜給本王時說過一句話,他說‘戰幕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戰幕而死’”

  “余伯仁?”溫御也恍惚記起這個名字。

  “真有伯仁這個名字?”蕭彥震驚。

  一經看過去,“賢王殿下不知道當時伺候在皇上身邊的太監叫余伯仁?”

  蕭彥搖頭,“本王連嬌嬌的名字都是問了好幾遍才記住的。”

  眾人無語,暗暗為蕭彥能記住他們的名字而感到榮幸。

  戰幕輕聲嘆道,“當時蠱患肆虐,先帝雖只將案子交由大理寺,但我實在想替先帝分憂,于是暗中徹查,結果發現諸多線索都指向當今皇上,縱然沒有切實的證據,可我相信當時操縱皇城百蠱的罪魁禍首就在東宮,那夜……”

  “那夜我派人綁了余伯仁,但我沒有出面,而是找人審了他整整一夜,結果并沒有審出什么,于是又將人放了回去,第二日清晨便傳出余伯仁自縊的消息,他的確是因為我才死的,而他也的確是清白的。”

  聽到這里,蕭彥終于懂了自家皇兄的那句話。

  戰幕接著往下說,“本軍師愧對余伯仁,但無比肯定蠱禍源頭就在東宮,直到昨日與翁懷松見過之后我方知曉,先帝比我還要清楚蠱患源頭!”

  “什么意思?”溫御狐疑看過去。

  “如果不是懷疑皇上,先帝為何要讓翁懷松詐死?”

  戰幕表示,“先帝這么做固然是不想古國余孽找到翁懷松加以迫害,還有一層意思,除禍不除人,就是不希望如本軍師這般執著揪出兇手的人利用他,找到禍根。”

  “這里沒有旁人,本軍師索性也不拐彎抹角,當年蠱禍的罪魁禍首就是皇上。”

  四人皆無語,心中料想也是如此。

  “然而先帝病入膏肓,皇上繼位已成大局,先帝已經沒有時間扭轉乾坤,才會想出遺詔跟密令,以此化解大周十數年后可能會出現的困局。”

  哪怕戰幕說的頭頭是理,條條是道,可溫御總覺得這事兒玄乎,“不明白。”

  “你想想,當年古國余孽竟然能找到皇上,足以證明他們的滲透力!”

  戰幕很想一股腦兒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倒出來,可道理還是要循序漸進的說,才能讓人清晰透徹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于是他壓下暴躁,“當年蠱患,他們直接找到皇上,則說明皇上身邊有他們埋下的線,十數年后他們一定會重啟這條線,現在想來,那條線是二皇子蕭允。”

  事情過去以后再回頭看,許多問題變得一目了然。

  蕭允回皇城時帶的夜離,就是古國唯一的皇室血脈。

  戰幕往下說,“先帝必然猜到古國余孽在皇室里埋下隱線,于是自己也埋了一條,就是遺詔跟密令,你們以為先帝的目的是想看到皇子奪嫡的局面?那你們未免太不了解先帝。”

  四人面面相覷,沒有說話。

  “古國余孽當年從皇上下手,十數年后必然會朝皇子下手,先帝留下遺詔跟密令,看似想讓你們助魏王搶占東宮,實際上是想以亂破局,只有皇子之間爭斗不休,隱藏在暗處的古國余孽才會露出馬腳。”

  到此為止,四人有點相信戰幕的推測了。

  “之所以選擇賢妃之子,是因為當時賢妃尚未產子,古國余孽并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一個不知性別的皇室血脈身上,而叫你們助魏王,是相信你們無論如何教導魏王搶皇位,都不會傷及大周根本與其他皇子的性命,至于本軍師……”

  戰幕說到自己時,目色漸沉,“唯有本軍師在,太子才能順利登基,這也是為何我沒有收到密令跟遺詔的原因,這場奪嫡之戰,需要本軍師這枚定海神針。”

  這句話說出來,氣氛又莫名緊張。

  “大周朝立長立嫡是根本,先帝清楚我的為人品性,不管遇到任何意外,哪怕是天大的事都不會改變我的初衷跟決定,而且此事魏王殿下答應過本軍師會退出,你們就無須再做無意義的掙扎。”

  溫御實在有點兒聽不下去,“所以先帝早就預料我們不能成事?”

  郁璽良沒有說話,他在思考。

  一經看向蕭彥。

  剛剛是一經挑了戰旗,這會兒蕭彥當仁不讓,“那如果本王告訴軍師,魏王是先帝血脈,軍師作何想?”

  “哪個不是先帝血脈?”戰幕想都沒想反駁一句。

  四人默。

  氣氛一瞬間又變得難以形容。

  戰幕仿佛意會到什么,“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有事瞞著我?”

  “除了魏王,都不是先帝血脈。”

  彼時一經跟蕭彥在御書房下面的密室里與周帝復盤其出身的時候,二人就已經肯定賢妃才是先帝與良太妃親生女兒,周帝則是程駱與程霍氏的親生兒子。

  雖然沒有證據,但不重要。

  戰幕震驚,“……賢王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此事貧僧與溫侯可以作證。”一經亦毫不猶豫道。

  溫御,“所以先帝留下遺詔跟密令給我們,或許有蠱患之因,但想讓魏王登基也是實實在在的。”

  “不可能!”

  就在這時,雅室房門響起。

  眾人尋聲看過去,方見翁懷松從外面走進來。

  戰幕也詫異,“你怎么來了?”

  “軍師也不缺我這一張嘴,叫他們加一副碗筷罷。”翁懷松仍然很虛弱,這也是戰幕沒有叫他過來的原因。

  桌前有空座,翁懷松不請自來,又自顧坐下。

  “你們說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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